我在仙门卧底的那些年(穿书)+番外(269)
“什么?师尊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华笙却又不说了,两人把衣衫穿好,又重新坐在了一块。
“混账东西,越大越会胡闹,这个是你干的罢。”
贺九卿一看,见华笙手里拿着的正是先前被他弄断的那柄剑,当即抵赖道:“不是我,不是我,反正不是我。”
华笙将断剑插回剑鞘,似笑非笑道:“你撒谎抵赖的本事倒是见长。都是当父亲的人了,不给孩子半点东西便罢了,居然还背地里欺负他,弄坏他的心爱之物。就应该狠狠罚你。”
贺九卿眼观鼻鼻观心道:“那谁让师尊不告诉我来着,哼,居然还拿我的东西送人,气死我了!”
“说到这个,本座倒是想起来了。”华笙抬眼看他,“把东西拿出来,既给了他,又何来要回去的道理。”
“不要,我舍不得!”贺九卿开始耍无赖,将玉坠子紧紧攥在手里,“望曦峰有那么多宝贝,师尊随便给他一个不就行了?他一个小孩子,又不懂这些。这个原先就是我的!”
华笙无奈道:“那让他唤你一声爹,你把这个当见面礼送给他,如何?”
“不好,唤我爷爷也不行!反正我就是不要给他!”贺九卿瞥见华笙脸色不好看,赶紧又道:“我可以送他别的,像什么法器之类的。反正就这个不行,落华剑都丢了,我只有这个了。”
华笙又哄了他几句,结果半分效果也没有。可又不能告诉他实情,否则就以贺九卿这个脾气,恐怕能气得当场把七星招魂灯摔掉。因此,故意板着脸轻斥道:“小九!”
“好罢。”贺九卿头一垂,万分不舍的把东西交了出来,眼珠子一直粘在上面,满脸都写满了委屈。
“你弄伤了长思,为师也不罚你了。这个就当是你送给他的。到底是当人父亲的,怎么可以这般小气?”华笙捏了捏他的耳垂,轻声道:“师尊再寻一个更好的送给你,好不好?”
“不好。”
华笙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将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直线。为数不多的耐心已经被耗光了。他并没有再说什么斥责的话,只是目光严厉地盯着贺九卿。
“我知道了,师尊。”
他们之间,好像每一次推心置腹的谈话,都是以不欢而散收尾的。从望曦峰出来后,一连半个月,贺九卿都未曾再去过。
那些仙门小门派到处打着旗号,拉帮结派,不厌其烦地过来骚扰。魔族也并不安定,贺九卿每走到一个地方,身后就跟着很多人。
他知道,如果他一旦死了,魔族就彻底完了。这些魔族的子民全部都难逃一死。
贺九卿从未当面问过华笙,日后如何处理魔族。当然,就以华笙的性格,怎么也不会赶尽杀绝,可关键是其他门派并不一定这么想。
听说,师风语自从上回从魔界离开后,在上师府养了许久才将养好,一直未再出山,贺九卿心里一直记挂着他,一面同沐霜传信频繁,抽空还去了几次千纵山。
每次都是偷偷地过去,看见师风语过得挺好的,才会悄悄地离开。那夜师风语也应该是暂且恢复了记忆,很快又被重新封印住了。
师忘昔生怕他在外头出事,严令禁止他下千纵山,更别说私底下同贺九卿见面了。如此,贺九卿也从未现身,只是默默地看着。
至了晚间,师风语从外面回来,手里捧着一摞书,这是白日里才从藏书阁借回来的。他素来性子安静,又十分勤勉,根本不需要师忘昔盯着他。
不像贺九卿,只要华笙一眼没盯住,立马就脚底抹油开溜了。在这一点上,兄弟两个差距甚大。
师风语才一进屋,立马便察觉到了些许异样。他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房梁,这才缓步走至屏风后面,待再出来时,已经换了身袖口滚金边的白袍。连头发都散了下来,只有一根白玉发簪束着,更显得温文尔雅。
随后便如同往日一样,坐在书案后面研墨,提笔誊抄门规,手边放着一盏镂空雕花的檀香炉。约莫半个时辰之后,才将门规誊抄了一遍,师风语揉了揉手腕,忽道:“你到底要在上面蹲多久?我的房间没有门么?”
房梁上面半天都没有动静,师风语也不急,又翻了一页白纸,提笔继续抄录。他擅自主张,不听兄命,师忘昔罚他跪了七日寒冷室,出来之后,就是禁足,每日都要手抄十遍门规。
贺九卿翻身下了房梁,笑着问道:“二哥,你怎么知道是我?”
“稍微想一想就知道了。”师风语还是那么的好脾气,空着的一只手拍了拍身侧的垫子,示意贺九卿坐过来,“我被罚禁足了,不能下山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