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病玫瑰+番外(63)
受害者死死抱着伥鬼,几乎将十指扎进伥鬼的血肉中。想变成生长在他身上的藤蔓,扎根在他血肉中,缠绕着他。生饱食他的血肉,死以他的尸骨供养,直至对方化为白骨,他便缠绕在他的白骨上干枯至死。
杀人狂饶有兴致地嗅着空气中交缠的两种信息素,眼中满是疯狂,却又带着清醒的笑意。他牵起伥鬼细白无力的手,让伥鬼握着刀,他握着伥鬼的手,割开了受害者的喉咙。
喉间的热血喷洒了满地,也洒在伥鬼和杀人狂身上。
杀人狂舔了下嘴角沾到的血,伥鬼伸出另一只空着的手,用尽麻痹的身体中最后一丝力量,抓住了杀人狂的脚腕。
杀人狂大笑起来,放出自己的信息素,伸手抬起伥鬼的脸吻他。一边吻,一边温柔地夺走伥鬼手中的刀,调转刀锋,割开了伥鬼的喉咙。
杀欲与性欲对杀人狂这样的人来说往往一体两面,今天他杀了受害者,又浸泡在两个Omega的信息素中。再怎么看上去从容不迫,却也终究受本能的驱使。
他最后给伥鬼那个吻,又亲手割开他的喉咙。
说不上是残忍,还是温柔。
第33章 影子的妄想(五)
性欲与杀欲,本能与爱慕,欺骗与死亡,AO和OO之间复杂的关系,绞缠在一起,组成了这部电影的剧本。
试镜演最后一幕,也就是杀人狂到场后,拉着伥鬼的手杀了受害者,再杀死伥鬼的那一幕。
试镜第一次,女Omega谭如霜演伥鬼,叶柳园演受害者。
谭如霜倒在地上,此时的扮演伥鬼的她已经失去行动能力。
叶柳园深吸一口气,期望系统那个什么叫【抓人眼球】的金手指能给力点。
试镜开头,受害者闻着自己身上并没有消退的信息素味道、感受着体内汹涌的情潮,踉跄两步,不敢置信地看向倒在地上已经失去行动能力的伥鬼。
很显然,刚刚他给自己的抑制剂是无效的。
震惊、不敢置信、疑惑,在那双漂亮秾丽的眼中轮番划过,最后他猛然笑了出来。那笑容似哭似笑,痛不欲生却又艳烈疯狂。
他懂了,什么都懂了。几周前,有警察来请伥鬼协助调查,当时他还激烈的反对,甚至试图阻挠警察的问询。那个四处狩猎的杀人狂和伥鬼有什么关系呢?那些遵从性欲与杀欲本能的Alpha,与他们这样柔软脆弱、只能听凭命运的摆布与上天的安排的Omega有什么关系?
怎么看,他们都是受害人,他们没有能力成为杀人犯,身体条件也不允许他们成为杀人犯。他们接受的教育,就是顺从、要驯服,所对应的就是要接受主宰、被迫胁从,难道就这样也要被叫去询问吗?
但伥鬼当时拒绝了他,柔顺地表示愿意跟警察走一趟,帮助警察调查。之后自然是无事发生,伥鬼不可能是杀人犯。但随后警方却约谈了他,询问他伥鬼的生活规律,并在之后又约谈了伥鬼几次。
可以看出,警方虽然不认可伥鬼可能是杀人犯,但怀疑伥鬼和杀人犯有关系,一直将她当做重点嫌疑对象摸排监视。
而他这次之随意将伥鬼的抑制剂换成麻醉药,是因为他在伥鬼身上几次闻见了Alpha的信息素!就算她掩饰地再好,可痴狂的迷恋她的受害者还是能闻见细微的,沁在她皮肤纹路中的Alpha信息素的味道。
她和Alpha?她要挡不住AO之间的吸引,放弃他而转投某个Alpha的怀抱了吗?
这样的怀疑像是毒草一样在他心中疯长,而更危险却是蛰伏在其间的名为嫉妒的毒蛇。他终于疯了,在这一天选择了换掉伥鬼的抑制剂,企图在他的发情期彻底得占有他,不能说占有,应该说侮辱他、亲近他、折磨他,拉着他一起在欲望中痛不欲生,只能抱紧彼此,从皮肉相贴中聊以慰藉。
这就是Omega的命运不是吗?身体与灵魂割裂,爱欲与痛苦并生。
他脸上表情扭曲,似哭似笑,只着一层薄薄的白衬衫俯身,贴着伥鬼的胸膛,悬在她上方。鼻梁划过她的鼻梁,他贴着她的面容,痴狂又痛苦地看着她,问她:
“我要死了吗?”
“你在等他来吗?”
没有回答,同样沉陷在发情期的伥鬼只是望着他,潮湿灼热的吐息间,那双欲语还休的盈盈泪眼,让他恨不得现在就挖出来,又爱得血骨生疼。
所以他问了最后一句:“我能选择死在你手里吗?”
依旧没有回答,也不可能有回答。被麻醉的人动都动不了,也不能给他什么回答。他们之间一直是这个样子的,是他在爱她,在执着地求那么一个不可能。
恰在这时,杀人狂推门而入,汹涌而不容辩驳的Alpha信息素侵入室内,如烈火点燃干柴,顷刻间裹挟了两个可怜的Omeg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