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有渣必还+番外(800)
温斐心念一动,他自己身后便出现了一把椅子。他坐下去,翘着二郎腿,一边品酒一边欣赏路恩斯狼狈的姿态。
“其实西塔木就在你身边啊,你前不久还见着他呢。”温斐笑眯眯地,像是一个赌徒赌对了,赢得满盆钵满一样,“被你砸碎的那一具白骨,可不就是他么?”
“这不可能!”路恩斯高声道,“如果他是西塔木,他怎么可能那么在意那枚戒指,又怎么可能毫无反抗被我杀死?更何况,他到死的时候都爱着展逐颜,眼神是绝对骗不了人的。”
温斐满心欢喜地看着他在那里质疑,却不点破,只是笑。
等到他停下来,温斐才道:“诡面一族擅长模仿,有时候为了获取猎物的心思,他们会使用一些诸如催眠、引诱的办法,逼得他们吐露心声。我受过流银战队的训练,吐真剂对我没用,所以西塔木亲自前来,用催眠术催眠我,试图控制我的心神。”
温斐端着酒杯,歪着头道:“你们的计划本来是很完美的,可惜,有一个人对你们的套路十分清楚,他告诉了我破解的办法。只是可惜,他死了。不过没关系,很快我就会杀了害他的人,给他报仇。”
“那个姓金的小子?”路恩斯瞳孔一缩,想起了那个名字。
温斐并未回答他,他只是接着说道:“西塔木想要诱导到我崩溃,让我说出内心的秘密,让我把所有的一切都吐露出来,这样才能方便你们的计划。你的最终目的是让他取代我,杀了我,从而混到展逐颜身边,换来艾莱号。不过呢,虽然西塔木很厉害,可我比他更强。在那场致胜的心理战术中,我反过来击溃了他,控制了他,逼疯了他。”
路恩斯怔怔地看着他,像在看一个骗子一样。
“你撒谎,你撒谎……你怎么可能斗得赢西塔木。”路恩斯显然对西塔木的能力十分信任,此时听了温斐的话,他只觉得这个人疯了。
“他一直在模仿我,模仿我的行为,模仿我的说话方式。但可惜啊,他模仿的已经不是真实的我了。他模仿我的同时,我也在模仿他。当我成为一个西塔木与温斐的综合体时,他学来学去,也学不成百分百的温斐。一个合适的演员,需要去深入体会角色的内心世界,将自己代入其中,将自己与角色融为一体。西塔木以为自己是演员,以为我是角色,所以当他代入的时候,他把自己当成了我,我如此爱展逐颜,他又怎么可能不爱他呢?”
温斐将酒杯倾斜,饮了半杯,这才继续。
“他本来一直控制着一个度,让他在代入我的同时,不至于失去自我。但那一次心理博弈,我胜了他,逼疯了他,后来他便将自己彻底当成了温斐。别说为了那枚婚戒要死要活了,你就算让他为了展逐颜去自杀,他也可以做到。”
路恩斯的双肩塌了下去,他颓然且惶恐,他自以为自己的计划进行得天衣无缝,可谁能想到,他面对的不是恶狼,而是神。
“路恩斯,我有时候觉得你真可怜,可怜又可悲。你折磨我,侮辱我,想必并不只是因为我是展逐颜的爱人吧。十六年来,你一直都恨着展逐颜,可仅仅只是恨他的话,你又何必在我身上浪费那么多时间呢。说到底,你嫉妒我,嫉妒我拥有健康的身体,嫉妒我可以获得展逐颜的青睐,嫉妒我一直不屈的眼神。你空有华丽的皮囊,空有阿尔伯德家族人人景仰的身份,但在你的心里,就算是那监狱里最下等的囚犯,都要比你自己高贵,因为他们不需要长期靠药物维持生命,他们可以活到三百年,而你……一旦失去了药物供应,你就会快速衰老死去。”
“闭嘴。”被他戳中痛处,路恩斯忍不住骂道。
温斐却不停,他早已不是当初囚于监狱之中,上不得下不得的温斐了。现在他才是主宰。
“费家是自瑞蒂尔文明时期便存在的古老家族,在他们手里掌握着与艾莱号有关的线索。而费渝西正是费家尽全部心力培养的继承人,你断定他手里掌控着艾莱号的秘密,但费渝西死了,更深层的费家人你却接触不到。不过,我舅舅陶燃是费渝西尚未公开的爱人,又和他死在同一场战役里头,你便断定陶燃知道些什么。陶燃膝下无子,你便把主意打到了我的身上,觉得他肯定对我泄露过这些隐秘。你花了十六年的时间对我严刑拷打,却根本无法从我嘴里得到半个字,你可曾想过为什么?”
路恩斯瞪着他,像是被他气得狠了,所以根本不想接话的样子。谁能想到,他多年筹谋,会落到功亏一篑的下场。他现在唯一的期盼,便是这人在杀死他之前,冼铅华能够赶到,这样他自己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