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有渣必还+番外(714)
风袖说到这里,顿了顿,问他:“我这样是不是挺可笑的?”
荆忆阑从未想过他会说出这样一番话,也不知道,他给予他的那些照顾,他竟会记到现在。
他掰开风袖的手指,写下两字:“不是。”
风袖道:“我要是哪天走了,这铺子就送给你吧。我以前最大的愿望就是开个糖果铺,这样我就可以每天都吃到糖了。”
他晃了晃头,继续说:“他是这么多年来,第二个买糖给我吃的人,第一个是我娘。所以我喜欢他,就算他不喜欢我。”
他勾唇浅浅地笑,那笑容很甜蜜,仿佛在他面前,永远就只有快乐,没有难过和悲伤一样。
“他对我好,可能就是因为愧疚吧。不过呢,我不需要他的愧疚,也不需要他的施舍。我喜欢他呢,也不会喜欢得太过分了。人还是要爱自己的,要是连自己都不爱惜自己了,又有谁会爱你呢。”他往后面一躺,道,“我呢,有一天算一天,过一天开心一天,哪天我死了,我也要快快乐乐地死。”
他每说一句,荆忆阑便多心疼他一分。等他说到后面,心疼融汇成了川河,却又烧成了岩浆,在他经脉之中汹涌奔腾,灼得他连皮带着骨都在疼。
翌日小店开张的时候,风袖跟来买糖的客人闲聊。
“诶,小风老板,听说了吗,城里那个什么孙公子,好像被人杀了。”
“哪个孙公子?”风袖觉得耳熟,便问道。
“好像是那个什么太守的侄子,今儿一早被人发现死在了家里。”
“还有这种事?”风袖微微皱起眉来。这孙公子昨天才跟他起了冲突,今天就被人杀了,这未免也太巧合了一些。
“对啊,也不知是哪路英雄好汉动的手。这孙公子向来跋扈,前些年害了个好人家的姑娘,污了那姑娘清白,急得人家父母跑官府去告状,被他那太守伯伯压了下去。那姑娘也悬梁自尽了。这样的人啊,死不足惜。”
风袖一边将糖果分装到不同的篮子里,一边听那客人说。
“不止呢,那孙公子恶名昭彰,据说年前还打死了个人,也没受到惩罚……”他话说到一半,荆忆阑便将他要的糖用糖袋装了递过去,将他未出口之言尽数堵了回去。
“诶,谢谢哑巴小哥啊。”客人拿了糖,也忘了要说什么,转头走了。
风袖也并未多想,只道可能真是哪路好汉看不过去了亲手惩治了他。
荆忆阑看他往回走,顺手帮他搬开脚边的椅子,以防他摔倒。
此时,盛京之中。
那家主令最终还是落到了冷风盈二哥的手里,为了此事,他大哥和他二哥还生了罅隙。
家主之事告一段落,另一件事却又让他头疼起来。
自从半年起,聂如咎便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连他这冷府的大门都没踏过。以往都是聂如咎上赶着来找他,现在是他想找聂如咎说说话,也找不到人。
荆忆阑就更不用说了,自从他被仇寄寒带走之后,便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再寻不到踪迹。
冷风盈虽不知晓自己是哪里做错了,弄得这一个两个的都发了疯。可他知道,荆忆阑若是对他没了那般心思,这聂如咎他无论如何都是不会放开了。
若行到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那他那三年吊着他们来去,岂不就成了场笑话么?
这日,聂如咎又如往常一般在酒窖饮酒。
他已喝了许多坛了,身上尽是酒气,可他的神智却是清醒的。
这时酒窖台阶处突然传来脚步声。
聂如咎一个人待着的时候,最是不喜被人打扰。因此他头也未抬,直接便提起一坛酒来,对着来人扔了过去。
那暗卫连忙闪身躲过,片刻后便已跪在聂如咎身前。
“王爷。”他道。
“十七,我不是说过,不许任何人进酒窖么?怎么,本王的话,你全当耳旁风了?”聂如咎冷声道。
这名为十七的暗卫不敢触怒他,只是规规矩矩地跪着,对他道:“禀王爷,急报。”
“说。”聂如咎仰头又喝了一口酒。
“是鹭洲那边来的消息,鹭洲太守的侄子死于残烬剑下。”十七道。
聂如咎唇角微勾,脸上显露出一丝讥讽的笑意。他说:“半年未见,荆忆阑怎么又跑鹭洲去了。他这是手太痒,又想试试行侠仗义的感觉了?”
“下属也以为是这样。可鹭洲那边的人说,荆大侠现在藏身于鹭洲一间糖果铺里,那铺子的老板,是个瞎子。”
“什么?”聂如咎登时便摔了那坛酒,捉起十七的衣领来喝问道,“你再说一次。”
“那糖果铺老板,年纪尚轻,荆大侠随在他身侧。属下唯恐错漏了消息,一得知此事便立刻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