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有渣必还+番外(709)

作者:乔清越

“行了,今日便到这里吧,散了。”冷风盈耐心告罄,抬步走了出去。

等冷风盈寻见聂如咎的时候,差点气不打一处来。

谁能想到,他在哪里应付一屋子人应付得焦头烂额,聂如咎倒好,竟跑到这窑子里寻花问柳起来了。

冷风盈进门的时候他犹自没发现,正一左一右抱着两个小倌在喝酒,那场景,当真是淫靡的很。

冷风盈登时也顾不得什么大家风范了,直接迈步过去,将那两个小倌推开,将聂如咎提了起来。

“聂如咎,醒醒。”冷风盈道。

聂如咎身上萦绕着一阵浓重的脂粉气,还有酒气,刺鼻得令冷风盈忍不住皱了皱眉。

聂如咎脸上泛红,眼眶也是红的,不知是被酒气熏的,还是如何。

“风盈啊,你来了,来得正好,陪我喝一杯吧。”他说着便端起酒杯来,倒了满杯,递到冷风盈面前。

那酒杯上面还留着唇印,也不知道是哪个留下的。

冷风盈见了,只觉得污浊,再看聂如咎那副不清醒的样子,更是生气。

“你闹够了没有,你何时醉过,又何必在我眼前装这醉汉模样。”冷风盈拿过那杯酒,一抬手将杯中酒液尽数泼在聂如咎脸上。

“清醒了没有?”他喝道。

聂如咎愣了一下,接着便是笑了。他抬手拭去脸上酒水,笑道:“我本就是清醒的,又何来清醒没有?”

他站直身体,用一副调戏的口吻道:“你是不是吃醋了,不想看他们陪我。想自己来啊……”

他揽着冷风盈的腰,凑到他面前。他眼里含着水光,似乎被酒意晕染,又似乎是泪要涌上来。

可他面上还是笑着的,他端详着冷风盈,觉得他的脸实在眼熟的很,像极了一个人。可当他与冷风盈四目相对的时候,却像是被针扎到了一样,浑身一震。

他陡然想起了这双眼睛的由来,想起了那个可念不可说的名字,想起了那个人。

他慌乱地推开冷风盈,摇摇晃晃地抱起左侧那个小倌,抱进怀里,凑过去一亲芳泽。

“酒不醉人人自醉,来,我们喝。”聂如咎又疯魔起来。

冷风盈反复地吐气吸气,最后实在忍受不了,掉头跑了出去。

聂如咎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缓缓地将小倌刚为他倒好的一杯酒送到嘴里。

是啊,他千杯不醉,他怎么就不醉呢?

醉了便可忘却前尘,一觉到天明,多好。

“父亲,我觉得我已然大好了,我现在可以出去了么?”荆忆阑换了身白袍,依然是往日那副清清冷冷的样子,只是他眉间似乎凝着霜雪,细看去,尽是抹不开的忧愁。

仇寄寒坐在罗汉床上,面前是一方矮桌,而他手上拿着个药碾,正在为荆忆阑磨药。

仇寄寒抬头看了荆忆阑一眼,答非所问地道:“这些年来,你一直不喜欢我,从不肯开口喊我一声父亲,如今为了那孩子,你倒是先示了弱。”

荆忆阑面色不变,只对他道:“我必须找到他。”

仇寄寒放下药臼,招手让他坐下。

荆忆阑纠结一番,到底还是没坐。

仇寄寒道:“这药,你还得再服忌日,我已让人去请你师父过来,看他能不能帮你解除这反噬。”

“可是……”

“山崖那边,我已经找人过去看了。”仇寄寒道,“那崖边并不止他一人足迹,除了他的,还有一男一女的脚印,只是那女子的离得远,那男人估计内功深厚,足下痕迹浅淡,也不怪你看不出来。”

“他没死?”荆忆阑霎时一喜。

“我不能确定,但你可听说了冷府的事?”

“何事?”

“冷羌戎死了。”仇寄寒抬目看他,道,“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这个时候死。据说,他是耗尽了内力而亡,可现今江湖上,除我以外,又有何人能这样轻而易举杀了这样的高手。所以我断定,他应该是自己散去了内力。”

“当真?”荆忆阑忐忑道。

“是真是假,等你好了,自己去找答案便是了。”仇寄寒将药碾递给他,道,“你自己磨吧,等好了我再送你出山。”

荆忆阑像是终于重重雾霭中看到了一丝希望一样,连忙道:“好的,父亲。”

鹭洲,临水之城,要塞之地,南北通商可行经的一处。

半年前,城中来了个瞎子。

半年后,城里多了家糖果铺。

那小瞎子长得极好,生了张雌雄莫辨的脸,仍处在弱冠之年。

城中的小姑娘家们见他好看,便常去光顾他的生意。若是他眼不盲,恐怕说媒的人都得踏破他家铺子的门槛了。

按理说,他眼盲,凡是多又不便,若开门做生意,少不了要受人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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