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有渣必还+番外(508)
“那她……是怎么死的?”肖寒问。
余维安怔了怔,他的脸上显出些许痛苦的神色来,似乎这是他不愿回想的过往。
肖寒问完之后也没有逼迫他,只是慢悠悠地吃着他的三明治。
余维安停下吃东西的动作,半晌才道:“被人打死的。”
肖寒咀嚼着嘴里的东西,听他说。
“余天鹰那时候还没爬到这个位子上,他得罪的仇家不少,有一次他跟我和我妈待在一起的时候,有人雇佣了杀手来杀他。”余维安说着说着,眼神渐渐沉静下来,“他自己上了车,把我们抛在背后。他本来可以把我们带上车的,但他是个怕死鬼,生怕因为带我们耽误了时间。”
“然后呢?”肖寒渐渐尝出些许苦味出来。
余维安冲他露出一丝苍白的笑,眼睛虽然闪亮,但又似乎带着刻骨的伤,他说:“后来我妈把我抱在怀里,子弹都打在了她身上。等余天鹰后来派人来找我们的时候,我妈已经死透了。”
肖寒静静地听着,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他吃完东西,拿纸巾擦了擦手,才伸出手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了句:“节哀。”
余维安由着他拍完,才道:“没事,都过去了。”
肖寒见他语气轻松,倒也没有多问,只是岔开话题,问起了自己:“那我的事呢,你知道多少?我妈是什么样的?”
余维安也没有隐瞒,直接便回答道:“你母亲是生你的时候难产死的,你父亲一个人把你带大。他想让你平安长大,所以没有让你涉足他的产业。你上的是贵族高中,接着便上了好大学,他把你藏得很好,几乎没人知道你是他的儿子。”
“但你还是知道了,不是么?”肖寒端起杯子来喝牛奶,任由奶味在自己唇舌间蔓延开来。
他喝东西的时候仰头的动作并不大,这是他当杀手时的一点小习惯。在这几年接收特训的时候,他被无数次教导不要将脖颈暴露在别人眼前,因为若是对面的人有心害你,只需要一块小刀片,就能轻易割断你的脖子。
“对不起。”余维安率先开口道了歉。
肖寒咕噜咕噜把一杯牛奶喝完,才开口道:“没事。”
他擦完嘴,才对余维安道:“还有多久到。”
“快了。”余维安说,“大约还有一个小时。”
“要见的是什么人?”肖寒问。
“是个军火商,你父亲死之前跟他们接触过。”
“他是怎么死的,我是问……具体的死法。”这句简单的话被肖寒说得有些勉强,他喉咙似乎都变得粘腻了。
“在海上被人开枪打死的。”余维安垂下眼睛,似乎有些不敢看他,“是……余天鹰带的人。”
“那他的尸体呢?他的坟在哪?”
余维安摇摇头,道:“我不知道,我没有参与到那一次行动中。但据说他们没找到你父亲的尸体,但你父亲的手下倒是折了个七七八八。”
“那你那时候在做什么?”肖寒挑起眼睛看着他,他的目光锁定在余维安脸上,想要从余维安的微表情上看出他是否在说谎。
余维安却住了嘴,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
肖寒笑了笑,道:“那我换个说法,那时候我在干什么?”
余维安抬头看了他一眼,唇嗫嚅着,也没有说话。
肖寒便知道他不会回答了。他也没有再问,只是拉开椅子起身,跑到窗边看海,等着船到岸。
余维安凝视着他的背影好一会才回过神来,他拿起桌上剩余的三明治,慢慢吃了起来。
肖寒静静地回忆着余维安说的每句话,其实余维安说谎话的技巧并不高明,但肖寒也从中间获得了不少自己想知道的东西。
船到岸的时候肖寒也见到了余维安所说的朋友,那是一个,满脸络腮胡的粗壮汉子,说话粗声粗气的,长相很普通。
但就是这种看起来没什么大特点的人,却是最适合大隐隐于市探听消息的。
络腮胡子叫简阀,他见了两人之后倒是客客气气的,也没拉着他们东扯西扯,便直接带着他们去了一个地下赌场。
这赌场里乌烟瘴气的,这里除了赌博,还打黑拳,算得上是一个龙蛇混杂的地方。
或许是因为余维安长相太正经,又带着一股子公职人员特有的气质,当他进去的时候,差点被当成卧底的条子给请出去。还是简阀跟那看门的熟悉,再三拍着胸膛打包票,那人才肯放他们进去。
进去之后也依然有不少视线胶着在他们身上,从一楼到二楼的空当,还有人过来给他们搜了次身。
余维安说是说带他过来,实际上肖寒看他的模样,也是第一次来。
到了二楼,他们跟正中的荷官说要见爵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