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准那颗星星[快穿](327)
竟然还打不到出租车。
打不到出租车也就算了。
公交车也半天看不见一班。
男生拧着眉毛,隐忍着发火的冲动:“这地方既然鸟不拉屎鸡不下蛋,究竟是为什么要把高铁站建在这里?做城市规划的人是有病是不是?”
感应星乖巧地缩在他的后颈脖处,一声不敢吭。
二殿下都已经开始失了智地迁怒到什么城市规划身上,说明内心一定是极其愤怒的,它要是表现的太跳,一定会被骂的个狗血淋头。
江时现在真是只烦自己不能飞。
虽然出发之前算着半个小时四十分钟的听上去很轻松,但短短几个小时内,他就经历了堵车 高铁班次延迟 打不到出租车 公交车半天才姗姗来迟 翻墙逃避门卫叔叔的审查之类的种种磨难。
期间他甚至还抽空买了瓶辣椒水。
所以,等到江时终于气喘吁吁地赶到安南中学最高的那栋教学楼顶时,已经是晚上九点二十三了。
根据感应星的精准计算,离季思鱼跳楼还有六分钟。
此时此刻天色已然全黑。
推开天台的门,迎面而来的就是微带凉意的夜风。
拂过额间的细汗时,寒气立刻顺着毛孔钻入体内。
但江时此时压根顾不得这几分寒冷。
因为他已经看见季思鱼了。
万千灯火中,她就坐在天台的围栏上,抬眸远眺,目光落在远的月亮上,神情很平静。
夜风不断吹起她的长发,也把她身上的宽松校服吹得鼓起,在月影与灯火中,她显得分外瘦弱。
仿佛只要风再大一些些,就会把她吹跑。
感应星顿时慌了:“怎么办怎么办?江时你快去把她救下来啊!”
着急之下,它胆大包天地连敬称都忘了用。
“你告诉我怎么救?”
江时被它气笑了,“那个栏杆就被她坐在屁股底下,她只要稍微往前亲一下自己的膝盖就呲溜掉下去
了,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快去把她救下来?”
感应星哑口无言。
好半天,才嗫嚅着开口:“那、那怎么办?”
“怎么办?”
江时冷笑一声,拧开辣椒水的瓶盖,不带半丝犹豫,直接就往眼睛上抹。
当然是死马当活马办。
辣椒水触及脆弱的眼皮,泪腺受到巨大刺激,几乎是在一瞬间,整个眼眶就红透了。
泪水稀哗啦往下掉。
“殿殿殿下你救不了她也不要自虐啊!”
感应星被他吓坏了,哇的一声也跟着哭了起来,“大不了、大不了我们下个世界再努力......”
江时没搭理它。
闭着眼睛边流泪边酝酿感情。
三秒钟后——
“真是作孽啊!”
江时模仿着今天下午听到的怨妇哭腔,“我江时一辈子没做过一件亏心事,老老实实工作,本本分分做人,老天爷为什么偏偏要这么对我!究竟为什么啊!”
感应星:“......”
江时的嗓音远没有他妈的尖刻刺耳。
但在这寂静夜晚的映衬下,连鸟扑棱翅膀的声音都响亮的要命,他突然来了这么一嗓子,让人想不注意都难。
视线里的女孩子果然转回了头。
她下半身还坐在围墙上,上半身却扭了回来,裙摆被风吹的四处飘荡,看上去特别危险。
感应星吓得不敢再看,整颗星在识海里瑟瑟发抖。
江时却面不改色。
他看得出来,天台围墙宽的很,只要人别慌,稳住重心,怎么都不可能掉下去。
于是找了块离她不远不近的地儿,扶墙抹泪。
因为上还有辣椒水,基本是越擦眼泪流的越狠。
季思鱼的眼睛里出现几分迷茫。
但是不浓重。
她问:“你为什么哭?”
语气很轻,不带丝毫情绪在里头,只剩下刻板的礼貌。
她已经没有求生欲了。
连好奇都变得极淡极淡。
江时眨了眨眼睛,努力在模糊的视线中,还能表现出自己的绝望和忧伤。
手腕上的手表时针指向九点二十六。
离原著中季思鱼跳楼的时间点只差四分钟。
这种时候,任何安抚、怒骂、八卦、鬼故事,都勾动不了季思鱼的半点情绪。
唯独可能延缓她自杀行为的,就是同病相怜共沉沦。
“我亲出轨了。”
他双手插兜,也不去看她,目光落在辽阔的夜幕之上,语气沉沉,“出轨了好年,还和他的情人生了
个孩子,你相信吗,那个私生子只比我小九个月。”
......
季思鱼垂下眼眸:“这种事情,很正常的。”
俞晏晏也只比她小九个月。
九个月零三天。
一个生于年初,一个生于年末,同父异母,天差地别。
“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