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替身只想咸鱼(穿书)(215)
“我明白了。”符弈辰瞧了一眼悬挂在屋内的画作,想到齐文遥琢磨画技的日夜便理解皇后的身份只是一个累赘,“是我不对,光想着自己高兴。”
齐文遥笑了,“但我可以参加登基大典,看看你怎么坐上皇位的。”
符弈辰也弯了唇角,伸手抱住他,“嗯。”
声音如常,拥抱的力道依然温柔。齐文遥过后想想画面,却见到符弈辰在他看不到的时候收起了笑容,皱眉的模样哪有一点即将站上权力巅峰的快意。
晚上,齐文遥端了夜宵去看看书房里的符弈辰。符弈辰没尝一口把他当夜宵,还突发奇想去龙椅那儿折腾,把他揉在怀里久久不放。
齐文遥总觉得哪里不对:符弈辰对于登基的热情,怎么比不上与他一块玩的时候?
他抽空看了看內官帮忙准备的一系列登基要用的东西,听过魏泉说登基的步骤,又怕是多想:那么复杂,符弈辰可能就是烦躁,跟登基当皇上本身没什么关系吧。
登基大典那天,齐文遥没有官职照样列席,也没人敢说什么——大臣庆幸符弈辰不立他为后,怕多嘴误事,凡事忍让一点,宫人们早就明白他是符弈辰放在心尖上的人物,好生伺候。
齐文遥没有官衔,却得到了万人之上的待遇。他觉得无数双眼睛在盯着自己,别扭得不行,希望赶紧结束趁早走人。
他挨了许久,终于等到符弈辰坐上高处的皇位。
他站在前排,能够清晰地看见前头的场景。他看着符弈辰不见悲喜的木然模样,忽而觉得很像十几年前墨霜门外的画面:高高的台阶,孤独的符弈辰。墨黑色的眼睛倒映着蓝色的天空,像是什么都看进去了又像是什么都没看着,被抛下一般不知所措。
怎么会不知所措呢?符弈辰不是被抛弃,而是当了国君啊。
齐文遥揉揉眉心,稍微平静下来的时候忽而撞上了符弈辰的视线。
四目一对,符弈辰面上终于有了一点灵动的情绪,眸中光彩渴望而热切。
齐文遥错愕,看着符弈辰朝自己的方向伸出了手。
宫人想着新皇是不是要什么,猫着腰上前询问。符弈辰不搭理,依然将邀请的手悬在半空,不敢眨眼的眼睛似乎因为疲累而染上了水光。
明明知道符弈辰不会哭,齐文遥还是觉得那一抹水光已经滴落,正正在他心底最软处。
他怕麻烦,更怕符弈辰难过伤心。
齐文遥忽而不在意那些个规矩了,一步一步走上前,在别人诧然目光和窃窃私语里前往高处。
他搭上了符弈辰的手,叫那一双眼睛重新现出了笑意。
新帝在这样隆重的典礼上做出一个不合规矩的举动,叫不少老臣皱了眉头。
资历最老的陈老笑了一笑,带头跪下行礼,“吾皇万岁。”
其余人跟着,呼喊的声音汇成一片回荡不去的震响,一排排人匍匐在地现出了后方的景致,由符弈辰和齐文遥的角度看来,是象征帝王权威的臣民、壮阔华丽的宫殿和一览无余的大好河山。
齐文遥看得愣神,转眸对上符弈辰温柔深情的眉眼。
好似天地间只在乎他这么一个人,只为他而笑。
齐文遥原先为了自己的唐突感到不安,这么一瞧也笑了。
坏规矩被骂,也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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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上门
齐文遥脑子一热走到了新皇的身边,并承下了应该属于帝后的跪拜。
他以为自己会被古板臣子们的唾沫淹死,被宫人的异样眼光瞪死。未曾想,一切都是多虑。没人骂他,也没人敢用不赞同的目光瞧他,他们怕的是他堂堂正正拿了皇后的身份。没名没分的,享受一时的跪拜也没有什么大不了。
说句难听话,皇帝身边不经常有伺候的太监吗?他们给皇上行礼的时候,可不会要求太监一并跪下。齐文遥是服侍符弈辰的人,正受宠,相当于后宫妃嫔怎么就不能拜了。
齐文遥读取记忆,竟然听到一个臣子跟老婆说这样的话,“啧,居然拿我跟太监和妃嫔比。”
符弈辰正好换完了衣服,听着这一句颇为不解,“什么?”
“有人说,跪我没什么大不了。皇帝身边不有太监和妃嫔吗?我跟他们差不多。”
符弈辰当即沉了脸色,“谁说的。”
“没谁。”齐文遥不在意地摆摆手,“挺有道理的。”
符弈辰握住了他的手,“文遥,我封你为……”
“不要。”齐文遥果断拒绝,“我还是想当一个潇洒自由的书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