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影帝他太迷人(92)

作者:万丈维金

什么“坏的好不了”“作恶多端”“假惺惺”“老鼠过街”之类。

他听着,谩骂却忽然潮水般退了回去,他抬头看,是高台上的那位公子,走到了他面前。

公子的掌心躺着一枚模样普通的玉佩,不普通的是玉佩中弯弯曲曲的裂痕,让一块良玉流落凡尘。

他把这块玉送给俞轩,问,“你觉得这玉有价值吗?”

俞轩捏着那块玉,久久不语,少顷,却明白过来,答,“自是有的。”

它有瑕疵,但它本身的材料也和常物不同,自是有价之宝。

公子不说对答案满不满意,只和他一起走着,身后跟着闷闷不乐的小九。

这个莽夫,又利用公子的善心。他愤懑,这么觉得,心里也暗暗反驳是没有的事,至少这家伙品格不坏。

但这份对勇士和胜者的尊重,在他偷偷摸清他们离开的时间,自己跟在后面时,早都烟消云散。

“公子,你前些天帮的那个泼皮无赖,在后面跟着我们呢。”小九倚在车旁,抱肩说道,“他还真是甩不开,跟了几天了已经。”

“那请他过来吧,”公子坐在车辕上,翻着手中的书,也不像过去和小九说些道理,“他该是怀着诚意而来。”

俞轩被请了过来,他跟来或许只是想说一句感谢,到了人面前,反而拘束起来,不仅拘束,还想要一直留在公子身边。

“俞轩?”公子问,“怎么称呼?”

“我......”他赧然,“尚无表字。”

“表字吗?”公子此时坐的稍高一些,越过手中的书来看他,他的眼神仍是纯如稚子,清光内敛,“清文,俞清文如何?”

俞轩,俞清文,未想收获了表字,也混不吝非父母亲族所起,只觉听着念着入耳甚妙。

他有了表字,也可以和人表字相称了,他要问,公子似是早知,说道,“在下叶平,字君安。”

“君安......”

“清文。”

便是相视一笑。

俞清文不是很麻烦的客旅,只要饼子和水足以饱腹,叶君安因身体先天不足,倒是时常需要饮食滋补,俞清文跟着吃,个子竟还窜了一窜。

有天聊起他自己和那李老板,他对往事也不再那么在意,合着晚风的声音吹入耳内,编织了少年英发的气概,和他沉默寡言的父亲,温婉美丽的母亲。

公子静静听着,后来问李老板为何非要让他上台。

他说,“能因为什么?得到武比第一名会有丰厚的奖赏,还能给他的客栈带来游人。”

公子倒未注意这个,只当武林也是和大臣们和父皇猎宴,所做的举动理由一样。

他咳两声,掩盖见识不足的窘迫,他一咳,靠在树上假寐的小九跑了过来,拿着手帕和药碗,亲眼看着公子把满满一碗苦药喝下,才回到原地打盹儿。

初被瞧见,公子也不自在,因他最不喜欢苦味,每次都要皱着脸,后来次次遇见,终于能坦然自若,喝完药还能面色如常,继续刚才的话题。

“你在那待了十年?”听到这儿,公子惊讶了,他在皇宫待了十数年,皇宫这么大还觉得无趣,千篇一律,长久待在那么小的客栈,还不许出门,该是怎样难受?

他又想起在后院看到的那间破屋子,不用问也能确定房子里真住了人,这个人还一住住了十年。

“......”俞清文笑笑,目光拉远,“我记得我曾经藏在里面的一个角落,不小心睡着了,后来我自己饿了跑出来,李叔还在前面坐柜台,我走到厨房,厨房里懒洋洋的厨娘坐在矮凳上有一下没一下扇着火,没人注意到我,我找到机会溜了出去,去看山上的李婶。”

“李婶长了很多草,我把它们挪走,又把顺手拿来的几个馒头分了一半给她。”

“我坐在山顶,风吹过的时候,听得见李婶慈祥的声音,喊娃子吃饭,娃子婶给你做了新衣服......我记着这些,没有仗着有武力离开丧偶的李叔,但有时候,总想到山上走一走。”

“我不怪李叔对我如何,我得到过恩惠,承认一辈子。”

“我也帮过你,”公子拔了根草捻在手里玩着,哪怕做些顽童的举动也不损贵气,还保留着少年似的蓬勃,转变中的雅致,“小事罢了。”

不是小事,对我而言,你改变了我将会怀疑、沉沦的结局,给了我新的光亮。

但他没有说这些,他拿过公子身边的书,慢慢看着。

他也跟公子学字,写字读字断句,每天要誊写一张字,刚开始别扭,他上过几天的书塾,住到客栈里,李叔给他退了学,他从此没怎么看过书,客栈的账本放在柜台唯一上了锁的抽屉,之前是没锁的,锁可能是为了他而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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