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

他还没来得及从记忆里了解些保命的事，他的好弟子秦牧已经推门进来，一边走一边解着外袍，内衬，裘裤，修长有力的身体附上来，一双手狠厉的抓着他的下巴，熟练的卸掉。

晚节不保啊。眼见着好徒弟的行为越来越露骨。叶天恍惚间想起闭关以前，徒弟还是个少年，乖巧有礼，聪慧灵秀。现在呢......

把自己的师父绑着，明明被强迫的人不是他，可是他的表情比被强迫的叶天还要凶狠可怖。一种绝望到极点亟需发泄的凶狠，对自己狠，对师父也狠，后穴狠狠地冲撞过去，血顺着颤抖不已却固执勾住师父腰际的长腿蜿蜒而下，剧烈的疼痛掩盖了快感。

他是故意的，他一边占有着师父，一边又魔怔的反复告诉自己，他不爱他，师傅不爱他，他不爱他。

“师父.....啊......师父......”

叶天觉得他的徒弟隐约要哭了。

“你说......如果你能说一些我想听的，是不是每次双修就不用卸掉你的下巴了？”

“哦，忘了......我忘了......现在你就算双修再多次，也是个废人了。”

“我知道你好看，重责任，天资卓然，还知道你对感情则是一张白纸，生活方面也比较贫乏......你是我见过最天才的人，但你把你的天赋用在逃离我，躲避我，甚至伤我上，你以为我爱你就会一直忍着你，可我不会，我忍不了，我是灵魂的时候太过寂寞，我是你徒弟的时候更为寂寞......”

“为什么呢？为什么你能轻易的对一个人好，又能轻易的把他忽视，把他所想要，做梦都想要的好全部给了别人，甚至更多，你以为我不会杀了你吗？”

“我会，我会杀了你，这是当然的，你不要侥幸，你乖一点吧......我的......师父。”

他伏在师父的胸口哭泣，感受着师父的心跳，甚至还和师父相连，但他留不住师父，师父还会走的，只要有机会。

他多么明白啊。

叶天：是不是有谁坑他，真的，他本人完全不介意搞基的，惹恼主角才是在作死。他不就是闭个关修炼顺带研究上个时代的记忆嘛，一醒来世界都变了。

要不是三二不在，他真想问问他是不是把他送到什么古怪的平行位面了。

叶天默默注视着徒弟草草清洗一下，又从里到外换了一身新衣，正气凛然的走出暗室。

在消失前，他至少记得把下巴接回来。

虽然声音隔的有些远，他还是听到了那声“尊主”，他动动唇，却只能发出啊的气音，眼睁睁看着秦牧在他面前消失，也可以说，在黑暗里消失，融化在光明里。

......尽管他那个时候，不以为他那是消失。

彻底理清记忆后，叶天都被“自己”气笑了，标准一个天才变反派的路子，抢男主小弟，抢男主女人，还抢男主男人，只要觉得男主有点意思的都要抢过来，哦，还差点睡了萝莉安梦，男主的后宫有一半倒戈了，另一半不倒戈的全部杀光。如果他是男主，这样的反派已经死了一百遍了。

他突然由衷的觉得，他徒弟，还是很善良的。

被关在暗室里不见日月，他迅速苍白下去，每次迷迷糊糊快要辞世的时候又会有人喂颗饱腹用的丹药，不至于饿死，身体却不可避免的衰败着。

......那他“没醒”的时候又是怎么过的？

......是谁使用了这具身体？

......为什么没有任何人发现？

除了想些得不到答案的谜题，叶天似乎也干不了别的事了。他从当初的嫡仙，变成了阶下囚，最后和凡人一样老去，容貌倾城，若干年后一抔黄土。

可是他还活着，活到了徒弟再次出现的时候。

许久不用，他的嗓音干涩难言，“秦......牧......我的......徒......徒儿......”

秦牧恍神，凄凄然讽刺一笑，“你还要用这一招迷惑我好逃走吗？罢了，看在我用了你这么多次的份上，我要不要，满足你啊，不管是死，还是永不超生。”

叶天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最后只是低低叹了句，“人有孽债，血肉以还，生生不清。”

第14章 插曲：叶天其人

他想起来，他从一开始就是个影帝，因为他知道怎样才能达到自己的目的。

他害死过很多人，他觉得正邪之分永远很模糊，但他守着脆弱的良知，但他坚持着良知的同时却又把刀子送入无辜的人的胸口。

人们总愿意相信事物美好的表象，他也愿意相信，他愿意只有他自己会知道他是什么货色。

他已经不是他自己了，当他决定走上研究这条路的时候。他智商高，几乎没有做不成的事，他着手接触人类的历史，他看到有一种人类叫做旧人类，而他自己，还有世界的所有人，都是新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