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师妹明明超强却过分沙雕[穿书](136)
谢蕴昭此刻站在河水中, 冰冷的水浸过了她的脚踝。
她已经失败了96次,每一次都仿佛差一点点,但每一次都最终会被师父手里那把普普通通的长剑挡回来。
破绽到底在哪里……
那老头子满脸可恶的笑,仿佛随意站着, 浑身上下哪里都像是破绽,但再仔细观察, 却又觉得他气机圆融,根本毫无破绽。
她两指并拢, 微微一抬;灵力注入太阿剑,令它剑身轻颤、蓄势待发。
“去!”
叮叮叮——
飞剑是用神识操控,而以灵力作为燃料。太阿剑是火属纯阳法宝,威力极大,按理来说普通长剑应该一碰即碎。但老头子耷拉着眼皮,拎着剑随便左拍一拍、又挡一挡,就莫名制造出了密不透风的一张“网”;太阿剑仿佛误入网中的鱼,剑光根本施展不开。
“啧啧,还是老样子,也就速度快了点。”老头子摇头晃脑,明晃晃地嘲笑,“不行啊阿昭,看来你得洗一个月的碗了。”
谢蕴昭默不作声,只再一扬手;太阿长剑倒退回来,剑尖仍指着老头子。
她握住剑柄,欺身上前;火焰般的灵力源源涌入剑身,呼啸出金红的火龙!
“第97次了啊!”老头子十分警惕,高声提醒,“不能耍赖的!”
火焰扑了上去。龙首昂扬,转眼吞没了冯延康的身影!
但是——只有一刹那。
呼——
清风自起!
气势汹汹的火焰凝滞片刻,忽地往两边分去!
中间的老人正施施然横剑一划,如同挥出一笔山水写意,信手就破开火焰,还反过来将谢蕴昭生生逼退五步。
老头子还能悠闲点评一句:“刚猛太过,柔韧不足。”
却见前方火焰分成几股,舞动不休;而他那徒弟站在火焰之中,右手执剑,左手朝他足下一点!
嗤嗤——!
他脚下青苔顿时暴涨!
墨绿苔衣层层叠叠,瞬间铺满整块岩石;老头子只觉脚下一滑,险些就要绊倒。
“嗬——好险好险。”他大袖一挥,便有清气托他悬浮而起,“差点就遭了你这个小滑头的道……”
话音未落,却觉得不对劲。眼前白雾忽浓,竟是模糊了视野。
雾气?
嗡——
剑光飞来!
冯延康笑骂:“小滑头!用水火制造雾气!”
普通的雾气对修士没有用,但火是灵火,水中则掺杂了洞天福地经年蕴养出的灵气,自然也不凡。水火相激而成的白雾,自然也有资格迷一迷修士的眼。
冯延康身体一侧,抬剑往太阿剑身轻轻一拍;火红飞剑如有灵性,不依不饶缠上来,变换着角度要往他身上刺。
“嘿!”老头子一哂,手腕一抖甩出一朵剑花,就将太阿剑震飞出去……
就在这一刹那!
咻——!
从太阿剑里,竟然瞬间分化出又一道剑光,直往冯延康扑来!
叮——!
却还没完!从新的剑光里,一道更娇小些的锐光乍然刺来!
冯延康眉心一跳,左手微微一抖。那长剑本就是普通利器,稍有不慎便被太阿光辉烧灼熔断。只听“当啷”一声,半截长剑就砸在了地上!
“小滑头!”
老头子被逼落了地,目中有惊色闪过。
“你什么时候学的剑修那套剑光分化?!”
白雾渐渐散去;冬日的阳光倾洒而下,照得谷底清溪越发澄澈可爱。谢蕴昭站在水中,嘻嘻一笑,并不答话,只是说:“师父,您输啦,这周都您洗碗喽。”
老头子一愣,低头一看:他左手衣袖已然破了一个口子!
是最后那一道剑光划破的。
“洗碗就洗碗。”老头子悻悻,冲她招招手,“谁教你的剑光分化?肯定是卫枕流那小子!”
“不是啊,我自己刚刚想的。”谢蕴昭走过去,把废掉的长剑捡起来,不然戒律堂看到了会说他们乱扔垃圾,要扣钱的。
老头子大大一愣:“什么,你自己刚才想的?你……”
“剑光分化”是剑修的技法。修仙界流传一个说法,说只有真正的剑修才能修得剑光分化;一分为二是合格,而在真正高明的剑修,一剑就是千万剑,一人可堪万人敌。
旁人倒也能学些剑光分化的技巧,但都需要辛辛苦苦、百般琢磨,才能分出一两道剑光唬唬人。
没听说有谁随随便便自己领悟的!还一次就能分出两道来!
冯延康一愣,就让他徒弟发觉了不对。她眼睛一亮,高高兴兴问:“师父!莫非这很难?我果然是个天才!”
老头子回过神,立即假装不屑:“为师这一课就是要教你剑光分化!没想到你足足花了97次才想出来,想为师当年可是三次就使出来了!阿昭,你还要多下功夫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