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在豪门死对头怀里[穿书](56)
他记起上辈子在酒店醒来后,和易承昀爆发了一场单方面的争吵,那人冷冰冰地警告他:
“商场到处陷阱,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有死路一条。”
结果真被易承昀说中了。
被一旁的水声打断思路,闻徵一抬头,险些坐不稳滑进池里:“你怎么来了?”
易承昀坦然一脚踏进池中,边随意解下浴袍,边面不改色问:
“泡完吃饭,难不成你一个人要泡一整个池?”
闻徵抓狂:泡归泡,你倒是穿衣服啊!不然会让人脑补奇怪的温泉play!
夕阳还剩下一点点余晖,室外的路灯亮了起来,透过雾气氤氲的池水,闻徵能看到那人身上爆发力十足的肌肉线条,水滴顺着健美的人鱼线蜿蜒而下。
对此全然不觉,易承昀在他身旁坐下,漫不经心道:
“这个池只有我们这间套房可以用,鉴于你看过我不下十遍,难不成还没习惯?”
习惯个头!闻徵抹了把脸,强行扯开话题:
“对了,酒吧那晚你不是说我后面还跟着几个人么?”
“他们不敢惹我。”
波澜不惊地说出类似黑*会的话,易承昀看了他一眼,淡淡道:
“还有,那类人尽管家里有背景或是有几个钱,没有任何实权。如果你非要结交,最好多留意,里面心术不正的太多。”
实话说易承昀半点不希望闻徵与那类人来往,但不好干涉他交友,只能多打预防针。
闻徵小声嘀咕:“本来就断掉了。”
水蒸汽凝结在易承昀的鼻尖,为他立体的五官添上几分柔和,闻徵听到他说:
“你流鼻血了。”
他是故意的。
“一定是中午吃的牛排上火。”
顺口编出个借口,闻徵慌乱擦去鼻血,试图夺回主动权,凑近问:
“我问你,如果那时出来的不是我,是别人,你会怎么做?”
不晓得自己想要什么答案,闻徵可能是被温热的泉水烫得脑子不清晰,无端想起从俄罗斯回来那晚,易承昀偷偷亲他那一幕。
沉默半晌,易承昀却是答非所问:“送餐车来了。”
这算是被敷衍了么?
望着他站起身的背影,闻徵忿忿披上浴袍:不说真话拉倒!
两人在各怀心思中吃过晚饭,易承昀抿了一口酒,幽幽开口:
“回答你刚才的问题,不会。”
闻徵拿酒杯的手一顿,心底涌起几丝不愿承认的雀跃,又听他说:
“自从我接管易氏以来,这种场合碰到过不下百次,全交由助理应对。”
闻徵忍不住腹诽:那你怎么遇到我的时候就想着要牺牲自己了?
似乎察觉到方才话里的漏洞,易承昀尴尬地轻咳一声,若无其事喝完酒杯里的红酒:
“我先出去走走,消食。”
“等等,”
晃了晃杯里的红酒,闻徵扯住他的袖子,似笑非笑问:
“白天你和闻祈在房间里发生了什么事?我听到红酒之类的。”
易承昀眼珠一转,好整以暇坐下,定定看向他:“你真想知道?”
闻徵扬眉:“不能让我知道吗?”
易承昀勾起嘴角,一手握住他捏酒杯的手,俯身在他耳边用气音道:
“他说请我喝红酒,我说我有洁癖,当场拒绝了。”
他的吐息让闻徵耳下的皮肤一阵酥痒,不自觉偏过头看他,正好对上那人深邃的黑眸,像有一汪深潭,多看会把人吸进去,闻徵有点走神:
“喝、喝红酒跟洁癖有什么关系?”
低笑一声,易承昀欺身上前,顺势将没反应过来的闻徵摁在地毯上,一手握着他的酒杯:
“没想到闻公子真是个纯洁的小朋友。”
这是看不起他?闻徵刚要反驳,却被易承昀下一秒的举动惊呆了。
那人一手伸入他的浴袍、大大撩开,同时另一手举起酒杯,血红色的酒液便似小瀑布一样缓缓流下,滴答滴答落到闻徵敞开的皮肤上。
“嘶……”
微凉的液体让闻徵忍不住倒吸一口气,这是一种微妙的感觉,葡萄酒顺着身体曲线往下滑,流过的地方似要烧起来一样,血液里有些什么在叫嚣。
“看上去很可口。”
不知道闻徵有没有领会这层的意思,易承昀两眼迷醉地盯着他,莹白的皮肤染上淡淡的枚红色,像落入红酒里的白玫瑰花瓣:
“你说呢?”
话音刚落,闻徵蓦地睁大双眼,易承昀竟俯低身,开始“尝”他身上的红酒……
当两人身上全沾上浓郁的红酒香,闻徵双手勾住他,随着他的掌控一颠一颠时,模糊地想:
说好的洁癖呢?
*
翌日清晨,心情大好的易承昀在闻徵的额头印下一吻:“我中午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