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在豪门死对头怀里[穿书](152)
“去吧,”易承昀替他戴上礼帽,仔细为他理好额边碎发,沙哑道:“你等很久了。”
用力抱了抱易承昀,闻徵站起身,深吸一口气,跟在教练身后、穿过向他道喜的人群,耳畔唯剩快震破耳膜的心跳声。
当国旗升到最高时,易承昀回头看向领奖台上的闻徵,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似乎能看到彼此眼里的火花。易承昀刚没说完,他认真考虑过,希望有朝一日、能亲自为闻徵颁奖,相信未来会有这一天。
隔天,易承昀一回到公司,便看到助理放在他桌面的报纸,头版是“首位在马术项目升起国旗的选手”,配图是闻徵牵着戴马花的萨瓦尔多,手举奖牌,笑得正灿烂。他打开电视,恰好是昨天赛后的采访,画面里,闻徵自信捧着花束:“感谢体育协会给我的机会,希望下一届奥运,我会和马术队的伙伴一起站在领奖台。”
有记者问:“听说训练过程你曾受伤,险些失明,能和我们分享当时的心路历程吗?”
“失明那刻震惊到手足无措,但我从没想过,因为眼睛看不见就要放弃马术,倒担心改参加残奥会还来不来得及。”闻徵笑了笑:“我能撑过去,最感激的人是我先生,他是萨瓦尔多的马主,是他带给我这么优秀的伙伴。无论发生什么事,他就像我的后盾,有他在我能勇往直前。这次参赛的骑服,是我和易先生举行婚礼时的礼服,这个奖牌有他一半。除此以外,最后一段自由演绎,《a whole new world》这首歌,其实是我想向他表达的心情。”
翻报告的手一顿,易承昀抬头看向屏幕,闻徵正对着镜头调皮眨眼:“先前我没告诉他,就是想看他发现时表情。”
记者追问:“那他发现了吗?他当时什么反应……”
想起两人赛后的“小秘密”,易承昀不经意用笔抵住唇,刚毅的眉眼沾上几分柔和;电话却不合时宜响起,是秘书的报告:“易总,抱歉打扰,秦先生在电话那边等,需要接通吗?”
易承昀敛起笑意:“可以,以及麻烦你让人存档这届奥运马术相关的报道。”
大赛后是接二连三的采访、发布会,易承昀只能在新闻上看到闻徵,等体育总局放人,已是比赛结束半个月后的事。
千辛万苦争取到几天假,闻徵特意告诉易承昀晚上才到,自己悄悄在下午跑回易家别墅,准备在那人回家时吓他一跳。
叮嘱过易家的工人不准通风报信,闻徵直奔卧室,美美洗完澡,忍不住抱住被子滚了一圈,鼻间全是熟悉的味道,满满的安全感涌上心头:终于回家了。
“你在哪里?”闻徵才做好“准备”,便收到易承昀的讯息,他舔了舔嘴唇,直接回拨:“还在路上,你忙完了吗?”
“我刚到家,换身衣服就去机场接你,然后我们去……”走廊外响起熟悉的脚步声,易承昀拧开门,房内幽幽传来一句:“去哪里?”
手机从手上滑下,掉在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易承昀站在门口,平日镇定自若的他像中了咒语,脑中一片空白。
被子被踢到一边,闻徵侧托着头、笑眯眯躺在他眼前,身上松垮垮挂着他的领带,只领带。
门“嘭”一声关上,闻徵抱住扑过来的人,半开玩笑问:“你刚是不是有点犹豫?”
手忙脚乱脱下外套,易承昀拉开抽屉时用力过猛,里面的“糖果”和“啫喱”大半掉到地上,又惹来闻徵一顿调侃。他竭力调节呼吸,撕开一个“果冻”,不忘哑声解释:“我答应了爷爷和秦伯伯,今晚要设宴给你庆祝。”
没想到这一出,闻徵脸上的笑僵住,还没来得及说“那我们回来再……”,易承昀却不由分说用领带绑住他的手:“不过我们私下先小庆祝一回,不告诉别人,相信长辈们不会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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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情将人吃干抹净后,易承昀任劳任怨替闻徵换过衣服,把他抱上车,指尖摩挲着怀里人的唇:“别这样,我太喜欢你的惊喜。”
“少来,”一开口,闻徵发现自己的嗓子因使用过度、声音怪怪的,他挨在易承昀身上,手指软绵绵地戳那人的掌心:“我等下要是走不动,你想好怎么解释。”
“那我抱你。明天中午我们去秦家吃个饭,正式拜访秦老爷子,我定了下午的飞机。”易承昀指尖揉进他的黑发中,目光转向窗外,若有所思:“说起来,我们还没度过蜜月。”
“你的意思是?”闻徵心情有点复杂,他固然期待蜜月,然则区区四天,是不是太短了些?
像猜到他的想法,易承昀揉了揉他的头发,半是安抚半是打趣:“你猜错了,不是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