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妻天生欧皇(23)
也留下皮皮虾和沈长青双双对视,然后沈长青面无表情地转过头,一边推着面具摊子,一边面无表情地牵着它往前走,走路也像个莫得感情的傀·儡。
皮皮虾:?给个面子。
—
沈长青回到院子里,就把皮皮虾扔在猪圈自己去收拾屋子了。
皮皮虾:?
它可是神兽!如今居然被扔在猪圈里?!说出去不得让人笑掉大牙?
于是皮皮虾趴在地上,用两只钳子玩画个圈圈诅咒你,背影无比哀怨。
没过多久,眼前就多了一个木盆,木盆里面装的一般海藻一半鱼,它抬头看过去,依旧是那个面无表情的沈长青。皮皮虾摸摸饿扁了的肚子,来了个神虾摆尾表示感谢低头吃起来。
这个人!是好人!
沈长青:“………”
—
等房间差不多被收拾的服服帖帖,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时候,沐清风终于回来了。
他兴冲冲地跑到沈长青面前,急切地想要展示着新学到的东西,“长青,长青!”
沈长青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何事?”
“我跟你说哦,我刚才看那个女娃儿在教大家喊口号做操,可好耍咯!”沐清风眼睛亮亮的,看起来很开心,操着一半口音的官话,“我做给你看嘛!”
沈长青侧耳倾听,轻轻点了一下头:“好。”
阿柴这时候也回来了,边吃着从皮皮虾食盆里偷来的鱼,边看沐清风的表演。
沐清风伸展着四肢,做足了准备,然后深呼吸开始操作着今天学到的东西。
他伸出双手,猛地收缩回来,弯了弯手掌:“来是康木(come)!”
猛地伸出双手,手掌摊开:“去是狗(go)!”
阿柴吓得一弹,手上的鱼化作一条抛物线飞了出去。
沐清风猛点两下头,伸出两个大拇指:“点头噎死(yes)!”
然后再猛地摇两下头,手臂交叉:“摇头诺(no)!”
他猛地拍向自己胸脯,双手比了一个爱心:“我是哎(i)!”
又指了一下沈长青,两只手作捧状捧着自己的脸:“你是右(you)!”
然后右手高高抬起,猛地挥舞起来:“见面问好say哈咯!”
左手也高高抬起,双臂齐舞喊道:“熟人见面说声嗨!”
双臂齐齐半放至手肘的位置,手掌半推,手腕带着手掌摇:“临走分手说声拜!”
做完这一切之后,沐清风擦了擦额角渗出的汗,眼睛依旧亮晶晶的,用想要夸奖的眼神看着沈长青:“怎么样怎么样怎么样?!是不是很厉害很好玩!”
沈长青:“…………………………”
被沐清风突如齐来的发疯吓得半死的阿柴:“………………”
沈长青没有什么表情的面部出现了一丝龟裂。
沈长青迅速恢复了面无表情,继续保持面瘫。
沈长青僵硬地吐出了两个字:“很好。”
鬼知道他表面多冷静,内心就有多绝望,他到底跟了个什么妖魔鬼怪!?
“嘿嘿,那我去睡觉了……”
沐清风打了个哈欠,卸下了所有精力,直接倒在床上,今天玩了一天,学做广播体操那会可把他累坏了,直接困得睁不开眼,沾床就睡。
被魔音洗脑的沈长青:“…………”
阿柴反应过来,无比哀怨地瞪了一眼睡得跟死猪一样的沐清风,拍拍受到惊吓的小心脏,深一脚浅一脚走出去,末了狠狠地甩上门,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夜色渐深,外面蛙鸣蝉噪的声音使人略微有些浮躁,一缕微风轻轻拂过,又将那心底的烦躁带走,只剩下平静。
沈长青垂着眼眸,纤长卷翘的睫毛遮住眸底的思绪,有些事情他没有仔细地想过。
他在孤儿院长大,生活了十几年,被吊塔塔臂砸中然后死亡,在阴间待了一段时间,还平白无故多了一个亲妈。可再次回到自己的身体时,身上根本就没有任何伤痕,甚至还多了一种感觉不属于自己的力量。
他黑眸微凝,要么就是沐清风给他治好了,要么就是他根本就没被砸中,而是通过一个契机把他的身体传送到这个时代。
无论哪一种,都对他没有任何坏处,就好像自己的人生被人安排好了一样。
这种感觉还真是……令人不爽。
思虑的太多也无用,不如走一步看一步,反正他一介平民也酿不成什么大祸。
就是那个沐清风说的女娃,凭他学回来的三至五岁宝宝的英文儿歌,绝逼跟他一样是二十一世纪穿过来的。想到这里沈长青不觉有种找到老乡的亲切感。
等明天天亮就去找她吧,先试试水。
——
春天来了,万物复苏,鸟语花香,又是新的一年。
美好的生活周而复始,地上的青草嫩绿嫩绿,在绿草之中一颗颗白团子从土里冒出来,最顶上长了一撮呆毛,随着春风的摆动晃悠来晃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