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过的夫君非要扒我马甲+番外(70)
“没吃什么,就用了些甜点。”甘幼宁睁着眼睛说瞎话。
“你没有告诉表姐你有忌口的?”
“说了。”
“说了?那她还会带你去吃酒酿?”
“我是去吃赤豆糊的,不是为了酒酿。”
“那醉蟹呢?”
甘幼宁闭了嘴巴,稍后想想不对:“你怎么晓得我吃了醉蟹?你诈我?!”
需要吗?刚刚凑得那般近,他一闻便就晓得。司九楠懒得回她,又打开另一个药瓶,端了白水过去。
“唉——”叹了口气,接了药丸吃了,甘幼宁仰起头,“其实我听说酒酿里并不是当真有酒的,纵是有,也很少很少,便就是小孩子都可以吃一点的……”
“那明日再买一碗给小麟儿送去。”男人从善如流道。
甘幼宁气得差点绞了帕子。
离晚饭还有些时候,屋子里丫头被打发了出去,加上某个人又气着不说话,倒显得清静。
司九楠走回桌前,将白日里拿到的信笺铺展开来。这信件没有署名,只堪堪落了个小印,前世里他是许久以后辗转拿到的,此番来得早,不想竟是那梁文略亲手给了他。
甘幼宁许久未再听见声音,斟酌了一会才又站起来走过去,却是瞧见他已经皱眉看着什么,并没有留意她。
他是鲜少如此的,但见他手里的应是份手书,尾处有模糊的小印,看得出,写这文书的人,应是匆忙。
四下无人,甘幼宁坐到了他对面,试探问道:“你回来,不是为了生意吧?”
“嗯。”
他竟也不躲藏,便就这么应了,甘幼宁自觉不该再多问,可好奇心来了,挡都挡不住。
“其实,我一直有句话想问你。”
男人这才看向她,示意她继续。甘幼宁捏着自己的小指头,却不晓得该从何说起,沉吟片刻,才问他:“我小时候,是不是见过你?”
她不清楚的事情大致有很多,司九楠却唯独没想到她会此时问这个,面前的女子似乎是有些忐忑,只瞧着自己的眸子一瞬不瞬。
甘幼宁其实想问的很多,万千疑问回到了一处,竟是拣着这最是细碎的一个,她想着,他若是说没有,那就是她太看得起自己了。
“是。”
“嗯?”甘幼宁顿住,重复了一句,“你是说,当真见过的?”
司九楠将手里的东西重新叠好,收了起来,这才清淡道:“是见过,只是太久了,夫人怕是记不住的。”
“我记得。”甘幼宁急道,“我虽是不晓得你具体模样,可我还是记得的,小时候有一个九哥哥待我很好,还牵着我去买过糖人吃。”
“后来,这个哥哥就再也没见了。”
外头隐隐有丫头洒扫的声音传来,司九楠往外看了看,笑道:“你记性竟是这般好?”
“本是不记得,今日表姐领我去瞧了那老伯做糖人,突然想起来。”甘幼宁随口应了,也不管他是信不信,只伸手指了指他方收起来的东西,“你这次回来,是要找什么东西吗?”
“是。”
“与……与你家有关吗?”她一直不大清楚辛家是怎么一回事,便是两世为人,她仍是不晓得,只最近突然模糊有些儿时印象,似乎辛家与甘家,也曾不相上下。
司九楠没有瞒她,点了点头:“有些关系,也不全是。”
甘幼宁眼神闪了闪,突然走过去将门关了,又反身抵在门上看住他,屋子里没有点灯,这一关门,便就暗了下来,外头的声音也尽数被隔绝开来。
司九楠直觉她是要说些什么,缓缓起身走到了她面前。
他没有说话,可甘幼宁晓得他在等她,有时候,她当真觉得自己是个矛盾的人,若非是矛盾,又怎会自己而今偏非将自己平白暴露在他面前。
“你方才瞧的那书信,我认得。”甘幼宁人抵在门上,声音很低,“可我也不是很确定,我只是在……在太子殿下那里见到过那印章。”
闻言男人眸光沉顿,不知是因为哪一句,只一瞬,便就启唇:“你说,你在楚见昀那里见过?”
“他……他曾经给我瞧过一个印痕,问我可有在你书房里见过。”罢了,既是已经说了,便就一并承认了吧,甘幼宁定了定神,“他说是一个很重要东西,上边便就盖了这个印,关系到他的命。”
说到这里,她有些不敢看他,只低头瞅着鞋面,声音更是小:“那时候我总也去你书房,便就是想找一找,不过我没有找到。”
她垂着头,司九楠便就瞧着她簪了珠钗的发髻,忽而笑了:“你去我书房,原是为了他。”
其实他本就知晓的,她那般翻翻拣拣的闹腾,定是有些目的。只她此番说出来,到底叫人不快,似是着了闷锤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