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变成了我的猫[重生](71)
顾釉现如今就是这个情况。
他说的是作为顾岫时的生日,认识的却是作为顾釉时的简亭。
“至于这瓶星星,明天我再送给你。”
顾釉被他的话吸去了注意力,盯着那个玻璃瓶,忽然说:“里面没有一颗星星。”
简亭被他的话笑到了,说:“因为我还没有折啊,到了明天,这个瓶子就会被星星塞满。”
“真的吗?”
“我不骗你。”
眼看雨越下越大,简亭打电话让司机开着他的车来接他和顾釉,不料,门前忽然停了一辆黑色轿车。
简亭认得,这是季衡云的车。
下一秒,季衡云弯腰从车里出来,冷冰冰的双眼透过镜片望过来时,显得十分锐利,让人望而生畏。
顾釉喊:“舅舅。”
季衡云蹙着眉,近看才发现了少年脸上不正常的绯红,眼睛却亮的很,他不由自主看向身旁的人。
简亭适时说:“顾釉喝醉了,您先带他回家吧。”
对于顾釉的舅舅,简亭还是有几分尊重的,哪怕不明白男人为什么每次见到他,都抱有这么大的敌意。
“你要回家了?”顾釉问他,眼睛里闪着不舍的光。
“我们明天还会再见的。”
顾釉抱着星星抱枕,被季衡云拉上了车。
简亭目前还搞不明白状况和自己那颗慌了又慌的心,他心里同样不舍,但只能由着季衡云带走顾釉。
况且他现在是什么身份,凭什么留顾釉。
车子缓慢地行驶着,雨越下越大,豆大的雨珠砸在玻璃上,响起清脆的响声。顾釉靠在背椅上已经睡着了,季衡云手里拿着一份资料,时不时看一眼身旁的少年,眼里带着柔软。
车子进入季家院门,江致看向后座,本想叫醒熟睡的少年,被季衡云瞪了一眼,立即闭上了将要张开的嘴。
江致淋着雨下了车,到后备箱取出雨伞,季衡云下车后绕到另一边,轻轻扯了扯他怀里的抱枕,却被顾釉抱得更紧。
季衡云无奈只好弯下身子,把少年连着抱枕一起从车里抱出来,江致紧紧跟在身后打着伞。
进门后,季衡云的肩膀两侧已经被雨水打湿,而少年和抱枕都安然地躲在他的怀里,一点水珠也没沾到。
江致嫉妒的眼睛都红了。
自从顾釉被接回季家,季衡云一改多年前的态度,对顾釉的关注和在乎,他可是看在眼里。
比当年顾釉刚来季家时还要上心。
江致搞不懂,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明明之前季衡云还非常讨厌顾釉。
时间无情,不仅消弭了感情也磨平了棱角。
不管季衡云对顾釉当年如何,好的坏的,现在只剩下了怀念。顾釉也不是以前的顾釉,他的改变,季衡云说不清楚是高兴多一点,还是遗憾多一点。
季衡云吩咐保姆做碗醒酒汤,一会给送到楼上,说完鞋子没换就抱着少年上了楼。
药效发作,顾釉睡得很沉,在梦里,梦见了小时候的他,梦见了他的第一个朋友——游匪。
墙角的几株蔷薇花开得茂盛,粉色的花瓣在微风下抖来抖去,显得娇嫩欲滴。
绿色的爬山虎爬满了墙壁,肥大的叶子盖着嫩芽。绿树如荫,阳光明媚,孩童的欢声笑语如同飞出围墙的小鸟,自在快活。
“喂,你和我做朋友吧?”长相精致的男孩拦住面前的人。
被拦住的人长得粉雕玉琢,被养的又白又嫩,像个刚出锅的热包子。小孩老成的抱着胳膊,昂了昂下巴,“我才不要。”
“为什么?”男孩一脸诧异,仿佛没有想到小孩会拒绝自己。
小孩歪了歪头,打量着他,“我不和弱者做朋友。”
男孩不服的瞪着眼,“谁弱了?”
“你。”小孩的声音带着高傲,“我救了你。”
男孩忍不住笑出声,看着他那副得意的模样,敷衍道:“是是是。”
场景一转,绿树底下,刚刚还像包子的小孩已经长开了许多,他坐在地上,皱着眉毛对站在面前的男孩喊道:“游匪,你简直人如其名,活像个土匪!”
“不然怎么对得起顾大少爷的夸赞呢。”男孩稚嫩的嗓音带着痞气,一点也不在意这个评价,反而有些沾沾自喜。
气得小孩从地上爬起来,抓着刚从地上拔的草扔向男孩,转身就走,“你死了这条心吧,我才不和你做朋友。”
“喂,顾釉。”男孩喊住小孩,拧着眉:“你当初说不和弱者当朋友,我已经向你证明了,我当初没被欺负,只是一个误会。现在真相大白,你怎么还是不和我做朋友啊?”
小孩没转身,背对着他哼了一声,“因为你太粗鲁了,土匪一个。”
季衡云看着少年熟睡的面孔,给他掖了掖被子,中途他试图把顾釉喊醒,起来喝醒酒汤,但是没有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