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男配长子+番外(66)

作者:迎阳

空气安静了两秒。

南若忽视谢元崇眼里的无语和鄙夷,由衷赞道:“殿下厉害,臣不及。”

他不行,他承认,呸呸,不是,是小若谷不行,他很行,呸,也不是——他现在就是若谷,说他不就是说自己。

总之,他打架还是可以的,好歹当年也是学校扛把子一员,但是小若谷不是,他只擅长骑射,这种肉搏对打他很少参与,都是伴读,一起上学,谁不清楚谁,他不能莫名就突然成了泰森。

太子似乎也有些无语,愣了几秒才将他松开:“再来。”

这是想试探他?

南若摸不准,依言换了个方式继续攻击,又很快被太子制服。

“再来。”

如此来了五次,太子将刀丢到地上:“过来,孤说怎么做,你就怎么做。”

南若就恍然,原来刚刚是在摸底,便也丢了刀,走到太子面前。

太子伸出手,下巴轻点,示意他手搭上来,南若迟疑了下,将手放到了他手上。

太子表情一滞,沉默两秒,将他的手挪到了小臂处。

南若:……

“握住这里。”太子道,“然后朝外拉,用力,不用在意孤,然后……”

他分步骤仔细指导南若怎么做,一共教了三招。

“记住了吗?”

南若点头:“记住了。”

太子不置可否,将束袖口重新扣紧,道:“孤会演示一次,学不学得会全看你自己,去了銮仪卫若被欺负,别怪孤没有教过你。”

好领导啊。

南若面露感动:“劳殿下为臣忧心,实在惭愧。”

说完就被好领导来了个背摔。

这一回不是之前轻飘飘的试探,整个人被狠狠砸在了地上,发出砰一声响,半边身体都僵了僵。

南若痛嘶了一声。

太子居高临下冷冷道:“若连这点痛都扛不住,孤劝你早早辞官回家去,銮仪卫的训练比这要痛百倍。”

南若知道他说得对,銮仪卫再怎么风光,本质是军队,避免不了摔摔打打,但心情莫名不太爽。

大概因为从前都是他收拾别人,这是第一次被人收拾。

他眯了眯眼,然后骤然起身,半蹲式用力冲向前拦腰将太子抱住,借着这股力一提一俯冲,将太子摔在了地上。

对上满面愕然的太子,微微一笑:“臣记住了。”

他低着头,杏眼下垂,愈发显得纯澈无辜,但眼里泛着光泽,明亮摄人,似从灵魂中蔓延出来。

太子一怔。

南若已经敛目,从太子身上起来,半跪在他旁边:“是臣冒犯了。”

太子并没有生气,坐起来打量他一眼:“不错。”

南若立刻夸道:“殿下宽厚仁泽,实乃天下大幸。”

太子若无其事起身,不想承认自己竟有一日会喜欢被人奉承。

“殿下。”谢元崇过来,递上手帕,目光冷淡的瞥了南若一眼。

南若视若无睹。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对谢元崇,他没有对傅卓的耐心,小若谷先做错对不起的是傅卓,不是他,再者傅卓讨厌他是明着熊,谢元崇看似礼貌,实际一举一动无形中贬低打压了小若谷的自信心。

南若很反感这种精神暴力。

偏小若谷丝毫没有意识到,认为谢元崇很好,看他像看半个偶像,谢元崇的出身和学识,恰是他希望想拥有的。

可惜眼下共事一主,不好闹得太僵,他和谢元崇比起来,领导肯定更亲近后者,南若不想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太子似乎也明白,擦完手便打发走了谢元崇,叫他到石桌前坐下说起正事。

南若先感谢了一下太子帮忙给他造势,让他得到新工作。

太子淡淡道:“也是你救人在先,孤顺势而为罢了。”

南若就谦逊几句,然后问起了他最想知道的事:“殿下可知广德侯一案进展如何?”

太子:“广德侯杀妻本已证据确凿,可以宣判,是容相从中插了一手。”

“他要救广德侯?”南若问。

“不。”太子挑眉,“恰恰相反,他提议调查广德侯前两任妻子的死因。”

南若一愣,随后反应过来:“他是想拖时间?”目光一亮,“跟生生不息有关?”

要说他对古代什么最不满,就是调查事情的速度了,没有监控没有网络,要查一个有心躲藏的人,太难了。

连在金字塔接近顶端的容相都用了一个月才有进展,叫他去查,只怕要查到猴年马月。

太子:“容相应是从广德侯口中知晓了线索,广德侯想以此为自己求得生机。”

容相怕是根本没想让他出来。

南若心道,不然也不会想出这个烂主意来拖时间,分明是置上官子辰于死地,虽原文中没有明说,但以他的性格,前两任妻子的死只怕跟他分不开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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