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男配长子+番外(39)
禁足了一月有余的老二和老三飞快奔了过来,热情满满的帮着跑前跑后。
半个小时后,除了还在襁褓里的小九,其他都来了。
南若瞧着这由高到低WiFi信号似的一溜孩子,莫名有种成了老父亲的既视感。
想他一个现代快乐单身狗,一心搞钱买房养老院,结果一穿越,送上了八个孩子大礼包。
上到十六岁叛逆少年,下到半岁婴儿,真是一点给他缓口气的空隙都不留。
偏这是小若谷给他最后的请托,他不能不应。
突觉苍老的南若心中叹了口气,道:“老二带着老八,老三带着老五,四娘和六娘七娘一起,到了姑祖母府中,人多纷杂,彼此看顾着些,别叫人看了笑话,说的就是你们两个——”
他点名老二老三,严厉道:“若非姑祖母生辰,你们两个都乖乖在院子里待着别想出来,这次去给姑祖母贺寿,若闹出事端,别想我替你们遮掩,连先前的事,我会一道告诉父亲。”
老二老三顿时缩起了脖子。大哥只是训斥,换成父亲,直接家法伺候。
尤其老二没少被打,光想起来就屁股隐隐作痛。
两人赶忙赌咒发誓保证不会捣乱。
小八南宫凤有被两个哥哥的作态逗乐,忍不住偷笑,还知道捂着嘴,见南若瞥过来,立刻乖乖站好,冲他露出一个天真灿烂的笑。
南若:谢谢,有被萌到。
渣爹颜值高,纳的小妾颜值也高,生下来的孩子就没有长得丑的,尤其小八正处在幼童最可爱的年纪,粉雕玉琢的糯米团子,谁见都想抱一抱亲一亲。
除了南若骑马,几个孩子都坐马车,老二和小八坐一辆,老三小五坐一辆,女孩子们一辆,加上领头开路的,以及后头三车贺礼,一个临时移动茅厕车,总共八辆。
每辆车旁又配备四个常随,前后也有护卫,一行浩浩荡荡。
路过南府,又有南府的贺寿队加入,队伍更庞大了。
南宫云林和小若谷一样是唯一的嫡子,其他兄弟皆为庶子,不同的是,若谷是老大,南宫云林上头还有几个庶兄。
这属于历史遗留问题,暂且不提。
南若驾马上前,给几位叔伯母叔婶母问安。
小姑子过寿,哥哥可以不去,她们作为嫂子,必须得上门去吃席走个礼,尤其他们是庶出,还需靠着本家嫡支,人情方面自是得走勤些。
放现代别说小姑子,哪怕亲爹过寿也可以找借口推掉,可这里不行,礼数必须周全,即便真有事人去不了,礼也得去。
否则会被人耻笑,严重影响了名声,后代说亲都难。
还有渣爹几个庶出兄弟也来了,拖家带口去给姑姑拜寿。
南若这一月虽在宫中,却也隔几日就收到初一送来的账单,只送礼这一块,就有好几页,几乎日日都有礼要送出去。
因没有主母,外人也体谅,礼送到便不会计较。
可相对的,孩子们也少了外出的机会,尤其几个女孩,真成了养在深闺人不知。
南若便想着待会儿见了姑祖母,托她想想办法。
他最近也暗暗打听了不少大燕婚嫁方面的信息,寻常女孩基本十岁开始随着母亲外出交际,也是给其她妇女相看容貌品性,如此三四年内便会定下来,然后备嫁以及与未婚夫培养感情。
四娘已经到该交际的年纪了。
虽然他觉得十三四岁就订婚很荒谬,但世情如此,寻常百姓更早,他若压着不管,反倒是害了四娘。
他能做的,便是帮她掌眼,挑一个好人家,日后为她撑腰。
姑祖母并未住在城中,而在城南郊外,她在那里有一座山,在山下建了别院,因环境好且有温泉,一家更喜住在别院,城里的宅子反倒很少回去。
马车足足走了三个小时才到。
远远便看到姑祖父王鼎乐呵呵在门口当迎宾。
南若不觉露出一个笑。
这位姑祖父是个极有趣的人。
当年姑祖母先有一个未婚夫,可长到十六岁准备出嫁时,对方偷偷去花船上寻乐不慎落水没了。
姑祖母性子强势,气得没等人出头七便上门退了亲,若放在现代,可拍手称好,别说头七,就是当天退也不为过,可在这里,便坏了名声。
一直拖到十八,父母都开始着急,姑祖母默不吭声出去了几回,突然就说若有个姓王的来提亲,就嫁。
隔日便真有个姓王的来提亲,就是姑祖父王鼎。
他比姑祖母小三岁,官宦人家出身,可到了他父亲这代,因失职被裁撤,很快郁郁病逝,他母亲也跟着去了,留下他一个,他本身官窍不通,也不喜仕途经济,只钻研风花雪月——此为褒义,样样都极烧钱,很快家道中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