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错哪了？”蒋氏问，柳奚芸答不上来，只好跪着。

来蒋氏身边的柳奚见不忍妹妹这样，劝说母亲道：“三房的那个，我也见过，是个不饶人的，妹妹与她起冲突也不奇怪，如今也算有个教训，往后还是离她远些。”

柳奚芸感激地抬头，偷偷朝柳奚见眨了下眼。

蒋氏听了柳奚见的话，面色缓和不少，“那个丫头，的确爱挑事，但你妹妹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柳奚芸这就不乐意了，掏出怀里的簪子递给蒋氏，委屈地道：“我是觉得这根簪子特别适合母亲，觉得你一定会喜欢才不愿放弃的，母亲却这么说我。”

蒋氏意外了，没想到她是为了自己，仔细打量了一番簪子，好笑地道：“母亲不年轻了，哪里还能再带这么花俏的簪子。”

柳奚芸抱着她的胳膊不依道： “谁说的，母亲在我眼里永远最年轻最漂亮。”

蒋氏忍不住笑了，气也生不起来，点点她的小鼻子，“你啊，总是这样，日后闯出祸去怎么办？”

“怕什么，我还有母亲嘛。”

柳奚见坐在她们旁边淡淡一笑，见桌上有糕点，捻起一块嚼了嚼，甜的有些发腻，果然还是妹妹有办法。

又一年，蒋氏的生辰宴上，柳奚见送了一幅自己绣得锦鲤戏水图，蒋氏满意的收下了，看她的目光也很柔和，“好孩子，你有心了。”

柳奚见掩下手上的伤孔，嘴角轻轻上扬，只要母亲喜欢，一切都是值的。

柳奚芸看到姐姐送得贺礼，苦着脸道：“完了完了，姐姐送的礼物这么好，可把我的比到天边去了，母亲，你等会儿看到我的礼物，可千万别笑话。”

柳奚见安慰她道：“礼物都是一份心意，妹妹的心意在，送什么母亲都是欢喜的。”

刚刚被提拔的柳丞相也点头道：“是这个理，心意到了就好。”

结果等礼物翻开，是一个个捏得奇形怪状的寿桃包。

见没有人说话，柳奚芸沮丧地道：“果然很差吗？我可是花了好多好多心血的，多可爱啊。”

“噗嗤”蒋氏笑出了声，指着她道：“好好好，这寿桃包跟你一样可爱，母亲喜欢，收下了。”

柳奚芸这才开心，嬉闹道：“那母亲尝一口”

额，蒋氏无奈地盯着一盘寿桃包，硬着头皮拿起一块，“嗯，味儿倒是不错。”

柳奚芸笑了，撒着娇道：“那当然，我特地请教了李嬷嬷，为了做这个，我手都烫伤了呢。”

蒋氏担忧道：“在哪儿，给母亲看看。”

柳奚芸举起手给她看，上面有些浅浅的痕迹。

“下次让丫鬟们做，你是小姐，身份尊贵，这些活以后别做了。”

“可我想对母亲好”

“小丫头，你照顾好自己就是对母亲好了。”

“嘻嘻”

柳奚见静静伫立在一旁，融不进去她们之间的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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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开春的时候，府里专门请了嬷嬷教柳奚见规矩，自此，柳奚见开始了漫长又艰辛的学习。

“腿合拢，抬头，好，走几步。”

“走得太僵了，自然点”

“重来一遍，手放的再低一些”

柳奚见直着腰，仔细记着各个要点。

“二小姐，你慢点跑，我…我跟不上了。”

“嘻嘻，我约了小五哥哥他们看蟋蟀，你太慢了，我不等你了。”

是芸儿的声音，柳奚见忍不住朝那边瞟去，被嬷嬷呵斥道：“姑娘，走路头不能乱转。”

柳奚见拉回神，眼中很是羡慕。

在枯燥的学习中，事事要按部就班，循规蹈矩，也唯有练舞的时候，柳奚见才能感到几分畅快自由，因此，越发迷沉浸在舞里。

这几天她灵感激发，新想了一曲舞，忍不住在练习场上跳了出来。

一曲舞毕，大汗淋漓，甚是痛快，“啪啪啪——”柳奚芸鼓着掌喝彩道：“姐姐，姐姐，你好厉害!”

叽叽喳喳的道：“刚刚那只舞好美，我都要以为姐姐你要飞了。”

柳奚见捂口轻笑，亲昵的道：“这是我新想的舞曲，我叫它飞天。”

柳奚芸拍拍手，“好耶”

“姐姐，你能不能教我跳这支舞，太好看了，我想学。”

“可以啊，我每日午后有空，你来娴芳阁找我。”

“为什么要午后呀？”

“因为上午嬷嬷要教我规矩礼仪。”

“哎”柳奚芸不屑地道：“我最讨厌那些规矩礼仪什么的了，尽是折腾人的东西，真搞不懂学那些有什么用。”说罢一脸同情地看着柳奚见，“姐姐，你应该跟母亲说，不学这些了。”

柳奚见摸摸她的头，“小丫头，你还小，不懂，等你长大了也要学这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