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夫君是傅恒(清穿)(94)
傅恒身形极高,饶是坐着也高她半头,此刻她香腮微鼓,扁着小嘴儿往后一靠,扭过脸去不理他,傅恒微俯身,凑近她低语,
“闺房密语,实该多说些才有助于增进夫妻感情。”
他那沉哑的声音莫名夹杂着一丝蛊惑,且他离她极近,东珊一抬眸就能撞见他的目光,只见他那流淌着星辉的眸子微微弯起,眼底笑意深隽,似要将人融化!
东珊的呼吸逐渐变得急促,心跳不自觉地加快,不敢再与他对视,慌乱的移开视线。
傅恒见状,笑意似酒,浓烈而醉人,不知为何,他很喜欢看她无所适从,慌乱无措的模样,每每瞧见,心情便格外愉悦,只想盯着她看,怎么看怎么舒心。
即使她不搭理他,他也能自娱自乐,时不时的瞄她一眼,兀自轻笑着。
待马车停下,到得府门口时,东珊还在与他置气,未曾与他打招呼,先行下马车,回往南月苑。
傅恒时常的宫中当值,整日忙碌,久而久之也就没了午歇的习惯,东珊却是一年四季都要睡会儿,不睡总觉得没精神。
今日有宴,耽搁许久,下午睡得晚,将近傍晚她才醒,以致于晚膳过后她竟毫无困意。
夜风四起,弦月升空,此时的南月苑中甚是凉快,傅恒去了书房,东珊想到院中乘凉,小厮便将躺椅搬至院中,又点燃了吸蚊灯。
先前东珊在家都是燃香驱蚊,尚未用过这种灯,近前一看,才发现原是铜制的一盏锥形灯,灯身并未封闭,开出一个喇叭状的大口子。
她不禁在想,这种东西就能灭蚊吗?才起了疑,便见昏暗的灯光下,一只蚊子飞至喇叭口附近,竟像是不受控制一般,直接给吸了进去!
细细思量片刻,她才恍然大悟,应是因为里头的灯捻开始燃烧形成热流,故而能将轻盈的蚊虫直接吞噬,如此一来,蚊子不被烧死也会被困死吧?
亲眼见识这灭蚊灯的功效,东珊不由感慨古人的智慧当真是远超后人的想象啊!
消了两刻钟的食,她才去沐浴,浴罢躺在帐中时,东珊挥退丫鬟,直接将傅恒的枕头抱在怀中,斜趴着睡,甭提有多自在。
这两日傅恒皆在身畔,她只能平躺侧躺,规规矩矩的,睡得一点儿都不自在,浑身难受,今晚他去了书房,她暗松一口气,感觉世界终于清静了!
美滋滋地躺着,愉快的翻来覆去,她就这般稀里糊涂的睡着了,以致于傅恒回来时,掀开帐帘便见东珊整个人趴睡在帐中。
这姿态,那是相当随意啊!且她未着中衣,只系着鹅黄绣桃花的抹腹,加之此刻半趴着,薄被也被她蹬去大半,线条流畅的蝴蝶骨就此显现在他眼前,才沐浴过罢,神清气爽的傅恒一看到这场景,只觉丹田内有什么在升腾……
念着她有伤,他本想着今夜不再乱来,然而此时此刻,目睹她的风姿,他火力四绽,想冷静下来都难。
且她睡在正中间,占了那么大的地儿,他左看右看都不晓得自己该睡哪儿,无奈之下只好将人往里挪一挪。
扶住她胳膊将她摆正之后,那薄薄的抹腹勾勒出的线条越发清晰的展现在他面前,昨夜没瞧见的,今日皆被他看到,脑海中那些热烈的画面再次闪现,以致于傅恒心念大动,喉结难耐的滚动着,怎么也挪不开眼。
被惊扰的东珊迷糊睁眼,就见一道灼灼的目光正毫不掩饰地落在她身前。
愣了一瞬,她垂眸一看,这才想起自己未着中衣,而傅恒居然会出现在帐中,这又是怎么一回事?惶恐的东珊惊呼一声,立马将薄被拉起,紧紧的捂住自己,面带愠色,恼声低嗤,
“你……你怎可这样偷看?”
他这是光明正大的看好吧!收回目光的傅恒义正言辞地反问,“你穿成这样不是给我看的吗?”
怎么可能?她才没有那种歪心思,“你不是去书房了吗?我以为你不会回来才……才解了中衣。”说到后来,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暗恨自己太大意,竟在他面前出了丑,窘态毕现,真真羞人。
“是去了,但我也没说不回来啊!”说话间,傅恒将枕头放好,仰头躺下,懒声道:“书房用来看书,寝房用来歇息,有何不妥?”
“可我问过夏果儿,她说你很多时候看完书会直接歇在书房。”
“那是之前没成亲的时候,现下有了夫人还睡书房,是不是傻?”
他不傻,傻的是她,想得太天真,未料他会突然杀回来,东珊暗叹失策,紧捂着自己,甚至不敢将肩膀露出来。
傅恒见状,忍不住问道:“现下可是六月,你不热吗?”
当然热啊!可她现在这个样子,哪好意思将胳膊伸出来?不愿被他看笑话,东珊倔强娇哼,“不热,我畏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