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夫君是傅恒(清穿)(401)
尽管她一再解释,弘庆也不会改变态度,依旧命人将她带出府去。
宝妍哭哭啼啼的挣扎着,吵着要去见她姨母,弘庆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一旦让她见了母亲,母亲肯定会偏袒维护,烦不胜烦!
这些个王府侍卫皆是有品阶的,只听命于王爷,根本不会惧怕一个表姑娘,毫不客气的上前,将其往外拽。
欣冉恼她口无遮拦,不再为她求情,于是乎,宝妍就这么被赶出府去。
纵然她人已走,弘庆仍旧不解气,只因她捅的娄子太大,芸茹与他置气,不肯理他,两人闹得很僵。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他觉得很有必要与芸茹摊牌,讲清一切,然而芸茹根本不愿听他提及,只要他一提到旧事,她就十分排斥,情绪激动,无奈的弘庆只好换个法子,写封信给她,可她直接将信给烧掉,根本就没拆开。
所谓的解释和他们的过往,芸茹毫无兴致,左右不过是美好的初遇,两情相悦却被世俗所不容,那是属于他的回忆,她实不愿去探知。
曾经恩爱的夫妻感情破裂,芸茹浑当他不存在,不肯与他多说一句话,弘庆煎熬了四五日,日日把自己灌醉,只因他已陷入迷局,看不清自己的心。
起初那情感的称的确有所偏向,在他心里,云如就是最柔软的遗憾,每每念着芸茹的名字,他都会有种与云如相处的错觉。
时日一久,这种错觉越来越淡,淡到几近消失,他并未刻意去衡量两人在他心中的位置,总觉得这个秘密无人知晓,会永远掩埋,而他就这样和芸茹相处下去,似乎没什么不好的。
然而老天终是把这个秘密抖了出来,当芸茹知情后,他彻底乱了方寸,芸茹不愿见他,他便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不断的思索着,自己的心到底是属于谁的。
一回想起芸茹那泪眼婆娑,悲声控诉的模样,他的心便似猫抓一般,泛出一道道红印,渗着血丝,刺挠的疼着。
这一晚,他半醉半醒,实在忍不住,便去找芸茹,不管她是否愿意,今日他定要把话说清楚,
“每个人都会有情窦初开的时候,而我正是在那个时候遇见了她,却没能成眷属,才会格外的刻骨铭心。
很长的一段时日里,我都认为她会是我这辈子最为重要的女人,可后来你出现了,你我的缘分的确是因为一个相似的名字,我本以为你是她的延续,可与你成亲相处之后,我才发现,你们仅仅只是名字相似,性格完全不一样。
这几日,我思前想后,想了很久,终于明白,她只是我年少的悸动,动心是真的,可我与她终究有缘无分,我娶的人是你,你才是我的妻,你是独一无二的芸茹,我不该再惦念着过往,实该珍惜眼前人,放下旧情。”
芸茹睡得迷迷糊糊时,他突然闯进来,醉酒的他喋喋不休的与她诉说着衷肠,听着他那所谓掏心窝子的话,她只觉可笑,
“你若真能放下,又为何看着她的画像,为她喝得酩酊大醉?事到如今,你还在撒谎,还想骗我?有意思吗?你以为我还会信你的鬼话?”
“因为那天是她的忌日,其实我已经很少想起她,我甚至……都快忘了她的模样,所以那日才把她的画像拿了出来,当时喝酒是因为朝中之事,喝醉了我没意识,就趴那儿睡着了。”
原来那位姑娘已经不在人世了啊!逝去的人,徒留遗憾,那将会是他一生的朱砂痣吧?她如何比得了呢?芸茹苦笑着,如鲠在喉,不敢细思,越想越难堪。
不听她应声,弘庆猜想她是介意那副画,便出去吩咐丰奇把书房里的画像拿过来,当着芸茹的面将画像烧毁,盆中的火舌一触及画卷边缘,瞬时将其吞没,而他已然下定决心,任由灼热的火光将那份旧情席卷吞噬,淫灭的,终将尘封,而拥有的,实该珍惜,
“往事不可追,我不会再留恋,从今往后,我心里只会有你!
芸茹,我隐瞒了过去,是我不对,你恨我怨我我都理解,可我们已经是夫妻,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你能否,原谅我这一回,给我一次机会?”
原谅二字,说出来不过一瞬间,可伤口那么深,怎么可能轻易愈合,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呢?
“心只有一颗,我毫无保留的付给了你,最后才发现,只是沾了旁人的光,开始的美好皆是假象,我却信以为真,如今你又来海誓山盟,你凭什么觉得我还会信你?
即便你说的是真的又如何?你会忘了她,同样也会忘了我,你的感情太易变,不值得我信任!”
弘庆自认并非薄情之人,被误解的他心头一窒,尽管被呛得难受,他也晓得自己有错在先,掩下酸楚,极力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