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夫君是傅恒(清穿)(391)
正忙着堆雪人的福灵安忽然小跑过来,笑嘻嘻的望向他母亲,稚声道:“额娘,宝贝,送您!”
“哦?是什么?”东珊好奇接过,手心一凉,低眸一看,居然是个雪团!
小小的福灵安仰眸欢喜道:“暖手手,暖手手!”
雪团入手,初时冰凉,没多会子便会暖和,福灵安定是发现了这一点,才以为这是宝贝,赶紧将其送过来。
儿子居然懂得关心人了呢!他无意的一句话,便如冬日炭火一般,点点星火,散发暖暖热流,心下感动的东珊便连手炉也不用了,直接转给蔷儿,一手持着雪团,一手抚着他的小脸蛋儿,笑盈盈道:
“乖宝儿,额娘没有白疼你呢!”
刚道罢,便见傅恒也跟了过来,故作吃醋的模样,“你把宝贝给了你额娘,为何不给我?”
心虚的福灵安嘟着嘴,想了好一会儿才道:“阿玛男子汉,不怕冷,额娘怕冷。”
“敢情我就是铁打的,臭小子,就知道心疼你娘,不给你堆雪人了!”
福灵安一听这话,赶忙拉住他阿玛的手好言祈求着,傅恒假意恼道:“为父不高兴,没心情。”
拽了拽他的衣袖,东珊笑提醒,“你还跟小孩子一般见识啊?”
傅恒就奇怪了,“同为父母,我还陪他玩儿呢!怎的他就只对你好?”
秋霖笑打趣,“怎么说也是夫人怀胎十月将少爷生下来的,血浓于水,自然是更亲近些。”
忿忿然撇嘴,傅恒抱臂轻哼,“那还不是我的功劳?没有我的辛勤耕耘,哪儿有他啊!”
会意的东珊美眸圆睁,羞赧的嗔他一眼,小声提醒,“孩子还在呢!瞎说什么呢!”
福灵安哪里懂得父亲在说什么,小手拽着他的大手,满目渴望的央求道:“阿玛,咱们堆雪人吧!我想要雪人!”
傅恒趁机摆谱,“你的宝贝都不给我,我才不跟你玩儿。”
恰在此时,奎照与明瑞他们皆来了后院,福灵安一瞧见他们,也不求他阿玛,直接跑过去跟堂兄们玩儿,傅恒顿感失算,心道这孩子也太善变了吧?
孩子们聚在一起玩儿,傅恒也就没再陪他,转身揽着东珊向前走去,东珊问他能否想法子帮一帮八哥和八嫂,傅恒无奈叹道:
“吃酒之时我提过两回,但八哥说他已经放弃,不想再强求。”
东珊总觉得她的夫君最机敏,能破解困境,是以一遇到难题便下意识的向他寻求解决之法,“倘若此事发生在你身上,你总有法子挽回吧?”
深思了会子,傅恒摇头慨叹,“需知每个人的性子并不相同,咱俩都是直爽之人,不喜欢将话藏掖在心里,有什么矛盾皆会摆在明面儿上说,是以很容易解决。但八哥与八嫂不同,他俩都是内敛之人,有心事也不肯明言,咱们只能提议劝说,关键还得他俩愿意沟通,方能解开心结。
再者说,你我是有感情的,彼此信任,纵然有误会,说开后也就消解了,但八哥说,八嫂到现在都不喜欢他,没有感情和信任,两人之间便成了死结,凶手找不着,无法证明八哥的清白,八嫂更加无法原谅他,你说我能怎么办?劝一两次也就罢了,说得多了,可能他们会不高兴呢?”
那倒也是,东珊也劝过钰娴,似乎无甚成效,她也不好再啰嗦,事已至此,东珊实在帮不了,只能看他们夫妻的造化。
转眼年关又至,又一年结束了,鄂容安在家闲了几个月,本以为官场生涯就此断送,孰料乾隆八年正月间,皇帝又命鄂容安继续在上书房行走。
那些个等着看好戏的张党都傻了眼,鄂尔泰紧绷了几个月的心弦总算松了些。他年事已高,无甚所谓,可长子还年轻,他可不希望大儿子因他而受到牵连,毁了前途,好在乾隆没有因为去年那件事而放弃鄂容安,又让他官复原职,实乃老天保佑,皇恩浩荡啊!
鄂容安继续入宫任职,傅恒也替他高兴,而傅恒今年也被擢为从二品的户部侍郎。
东珊得知他又升职,甚是自豪,毕竟户部可是皇帝最为重视的,那是清廷的命脉啊!侍郎就相当于财政部的副部长,傅恒年纪轻轻便坐上这个职位,东珊自是替他高兴,同时又觉得他升迁太快,会惹旁人嫉妒,私下提点他,
“你在官场之中千万谨言慎行,那些个官员们表面恭贺,指不定背后说什么呢!巴不得揪你的错处,是以你不能莽撞行事,不能让他们抓你的把柄来谋害你。”
听着她的叮嘱,饶是春寒料峭,傅恒也觉心中暖意横流,笑点她鼻尖,温声安抚道:
“你以为我还是初见你时那个莽撞的少年,怕我太过自我,惹是生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