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夫君是傅恒(清穿)(373)
“要不我请找个熟悉之人给你诊脉?”
怡珍却不敢冒险,“再熟悉又如何?万一那人说漏嘴,你我都得完!”
“那人是我伯娘,自小照顾我,年轻时候她曾在亲戚家的医馆帮忙,略懂些医术,你且放心,她很疼我,绝不会胡言乱语。”于连舟再三保证,怡珍没有旁的法子,只好依他之意,但又心生忧虑,
“骤然带个外人进来,会否惹人怀疑?得找个合适的理由才是。”
“嗯……最好是你能出去一趟,如此更为安全。”
他说的倒是轻巧,可她一个妇道人家,哪有那么容易出府?“我该找什么借口?”
苦思片刻,于连舟灵光一闪,附耳悄言,帮她出了个主意,怡珍仔细听着,觉着有谱儿,便应承下来。
两人见面的机会十分难得,是以每回一见都是卿卿我我,耳鬓厮磨燃□□,可这回怡珍心中忐忑,无法放松自己,再者说,若是真的有孕,实不便再亲热,便劝他忍一忍,
“今日还是算了吧!等人来瞧过,确定是否有异常之后再说,不然我这心里静不下来。”
搂着她的腰身,于连舟无比迷恋她身上的香气,鼻尖轻蹭她香颈,尽量克制自己的**,
“无妨,我来见你只是太过想念你,倒也不是只为了亲热,毕竟我们的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她可不想要什么孩子,尤其是跟他的孩子,更见不得光,“傅谦已经两年多没来我这儿,我怎么可能怀孩子?这事儿要是闹出去,我们的事便瞒不住了!”
第134章 喜当爹?
这两日她想了许多, 早已做好打算,“先找人来诊断, 若无孕便罢,如若有孕, 这孩子留不得!”
于连舟眸光幽深,并未接话,默了好一会儿才道:“等诊断结果出来之后再做决定。”
后来这两日,怡珍一直嚷着头疼, 说是疼得厉害, 大夫来看, 开了几副药, 她假装喝了两次, 说是不见效, 依旧头疼欲裂, 躺在帐中滚来滚去。
采茶说要去请八爷,怡珍却道没必要, 自嘲哼笑道:“他又怎会管我的死活?还是别再自讨没趣, 我宁愿自个儿受苦,也不愿听他冷嘲热讽!”说着她又扶额哀呼, 那模样似是痛楚难当!
采茶见状只觉怪异,兀自猜测着, “莫不会是沾染了什么脏东西吧?”
等的就是这句话,怡珍装腔作势,故作恍然, “这两晚我总是梦见母亲,她好似在与我说什么,我却听不清,之后便被惊醒,开始头疼。”
听她这么一说,采茶越发笃定自己的猜测,提议请个神婆来瞧瞧。
神婆来后拿了双筷子,神神叨叨的念叨着,念了好几个都不管用,直等念到怡珍的母亲时,那筷子竟是立起来了!
随后神婆便问她,上回给她母亲上坟是何时。
仔细回想了半晌,怡珍才道:“好似是一年之前。”
神婆摇头啧叹,数落道:“你娘在下面过得苦啊!你得去给她烧些纸钱,她就不会再来缠你。”
怡珍心道:这个神婆倒是挺配合,想必是于连舟请来的人吧?
有了神婆这话,怡珍便让人去知会傅谦,说是打算明日去给她母亲上坟,请他同去。
傅谦一口拒绝,说是明日不得空,差几名护院和下人陪她同去。
怡珍早已料定傅谦不愿同行,故意相请,为的就是免去他的疑心。得到傅谦允准后,怡珍终于有机会出府,乘坐马车去往郊外,去给母亲烧纸钱。
马车中的她闻到阵阵清香,忍不住掀帘远望,郊外的路旁栽着几棵柿子树,此时已橘红一片,硕果累累,如此大好的景色,她竟觉好陌生。
终日困在府中,她已经有许久不曾出府,那些个夫人们尚能偶尔出府参加宴席,可她们这些做妾的,根本没那个机会。
她不由回想起自己还是闺中千金之际,也是家里的掌上明珠,若是听从家人的意思,嫁个汉人做正妻,也就不会落得如今这般尴尬的境地。
奈何世上没有回头路,一步错,步步输,她索性破罐子破摔,便连廉耻也不顾了,身处黑暗中的人,无谓做些什么出格的举动,总觉得旁人不会知晓,但此刻被日光映照,一片耀白刺得她双眼微眯,她又忽觉自己好脏,满身都潮湿,黏腻腻的,那些污垢,似已烙印在肌理中,怕是一辈子都清洗不掉!
怅然的她终是放下了帘子,心头一阵怅然,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在怀疑,自己到底在做些什么糊涂事啊!
途中经过一间茶馆,怡珍按照于连舟的指使,佯装腹痛,说是要借用茅房。
茶馆内的一位大娘好心近前,说带她过去。采茶本该随行,怡珍却道不必,“我不舒坦,这些茶点用不下,你也吃点儿吧!坐下歇着便是,我自个儿去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