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夫君是傅恒(清穿)(344)
傅宽并不清楚,命人去将他表兄请回来。
坐于萨喇善身畔的广廷无意中瞄了一眼,眸光顿紧!
但见那荷包的右下角绣着三朵粉紫色的紫薇花,这样式好生熟悉,只因咏微喜欢紫薇花,她自个儿绣的巾帕与荷包上都会在边角处绣上三朵小花,他还曾问过她,为何是三朵,咏微只道没什么特殊的含义,只是习惯罢了。
眼下这荷包上那几朵紫薇花的形状与针法皆眼熟,再联想到初见咏微那日,李侍尧正拉着她说着什么,广廷不由起了疑心。
少顷,李侍尧归来,萨喇善将荷包递给他,“这可是你的荷包?”
李侍尧一见荷包,愁苦的面上总算有了笑容,这荷包他一直佩戴在身上,视若珍宝,哪怕已陈旧,却始终舍不得丢弃,今日若是丢了,他难免留下遗憾,好在最终又找回,李侍尧感激接过,道谢连连,
“的确是我的,总算是找着了,多谢萨爷。”
见他如此紧张,萨喇善打趣笑道:“你如此珍视这荷包,莫不是心上人所赠?”
李侍尧本打算一笑而过,但当他察觉到广廷也在此,且面色铁青,视线一直落在他手中的荷包时,他心思百转,瞬时改口,憾声哀叹,
“曾经是心上人,奈何缘浅情深,终成陌路,不提也罢。”
“既是有缘无分,你还留着她送你的信物,当真是痴情之人呐!”萨喇善不知内情,只当李侍尧是个专情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好言安慰着。
傅恒才忙完进来,便听见萨喇善在慨叹,却不知他们在说谁的信物?莫不是咏微吧?他虽不知发生何事,但看广廷面色不愈,而李侍尧亦在附近,傅恒顿生不祥预感,遂近前拉着萨喇善要跟他碰杯。
有他打岔,李侍尧才没再说下去,再次向萨喇善道谢,而后回到自己的席位间。
此事一出,广廷心神难宁,一晌午皆在喝闷酒。
傅恒不确定广廷究竟听到了什么,也不晓得咏微是否与广廷提过那些旧事,他若贸然询问,只怕会惹出是非,心生顾念的他虽然担忧,终是没敢主动与广廷提起。
宴罢回家这一路,广廷想了许多,他甚至想过是不是应该假装不知情,毕竟咏微已然嫁给他,他再过问过往之事有意义吗?
但若不问清楚的话,他真能就此揭过,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吗?怀疑的种子大约会在他心底生根发芽,甚至长出刺来,与其一直生疑,倒不如问个清楚,若是误会,他便不必再煎熬。
打定主意后,广廷一回到寝房便对咏微道:“有件事,我想问问你。”
今日大夫又来诊脉,确定她已怀有身孕,咏微心下欢喜,一直在等着广廷归来,打算将这个好消息告知于他,“正好,我也有事跟你说。”
她的面上笑意正浓,他却神色凝重,以致于她转喜为忧,问他出了何事,“你好像有心事?要不你先说?”
不愿再继续猜疑,广廷鼓起勇气,抬眸正视于她,直言不讳,“你认得李侍尧吗?”
第124章 旧情惹祸端
那个名字, 早已被光阴尘封,那不是美好难忘的记忆,而是被欺骗耍弄的耻辱!咏微从来不愿回想此人,她以为此生都不会再听到他的名字,万未料到有朝一日,竟会从广廷口中再次耳闻!
问出这句话时,他的神情异常严峻,且一直在紧盯着她, 他眸间的疑色太过明显, 咏微料定他不可能无缘无故问这事儿, 仔细一想, 她瞬时了悟------
今日乃是福灵安的周岁宴, 李侍尧与傅恒也算是亲眷,送礼自是少不了, 难不成广廷在承恩公府里碰见了李侍尧?
既然广廷过问,肯定是知道了什么,她若否认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糕, 思来想去,她干脆承认,故作平静地回道:
“认得, 他是宁琇的挚友, 我时常去找东珊,在她家见过。”
她的答复令广廷越发疑惑,“也就是说你们一早就相识, 至少在东珊成亲之前!那么东珊回门那日,我去送礼,撞见李侍尧拉着你,当时他说认错了人,而你并未否认,这件事又该如何解释?你与他究竟有何瓜葛?”
被连番质问的咏微终是难再镇定,紧掐着自己的手指,长睫急眨,眼神不自觉的变得慌乱,不知该如何作答。
目睹她那六神无主的模样,广廷越发笃定自己的猜测。他多么希望咏微一口否认,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可惜回应他的只有紧张与沉默。
她这是心虚了,无话可说吗?等不到她解惑,广廷大失所望,不愿再强求,“不想说便罢,我不会再追问。”
道罢广廷毅然转身,咏微看他神情肃严,总觉得他这一走,两人之间的误会便再没解开的机会,心慌意乱的她赶忙起身上前拉住他手腕,怯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