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夫君是傅恒(清穿)(228)
“其实我想要女儿。”说话间,傅恒吻了吻她的面颊,一双手探进被中,开始寻峰踏溪,带她畅游情海。
冬日里的两人紧挨着彼此,格外暖和,然而今夜的东珊心事重重,仿佛游离在外,始终无法专心感受他的疼爱。
寂冷的夜里,苍茫天地间又飘起了雪花,一片片晶莹在檐前灯笼的映照下泛着柔柔的光晕,纷扬的雪渐渐浓密起来,被风吹斜,打着旋儿凌乱飞舞,落在尘间,轻盈又沉重。
一场欢情之后,傅恒搂着她沉沉睡去,外头呼啸的风声却像是狠厉的鞭子抽打在她身上,一阵阵痛楚蜇得她心绞痛。
成亲之后,她一直被傅恒疼爱呵护着,这样美好温馨的日子让她一度认为自己很幸福,然而事实证明,没有谁的人生是完美的,她虽有丈夫的疼爱,却在子嗣一事上栽了跟头。
东珊实在想不通,为何傅恒明明有后代,她却愣是怀不上,难不成因为她的穿越,无形之中改变了一些事?难道傅恒的妻子原本不是她,而是旁人?
总不至于傅恒娶了她就绝后吧?
第84章 纳妾
可她的身子一向康健, 月事也来得准时,应该没什么毛病吧?
思量不出个所以然来,东珊沉声哀叹, 抬眸看着傅恒的睡颜,伸出指节,颤颤的描摹着他那如剑似峰的长眉,越发生愧,总觉得不配得到他的宠爱。
轻轻挪开他的手, 东珊翻了个身, 面朝帐里,一双晦涩的眸子里裹藏着思绪万千, 纷纷翻涌,浮荡着尘埃, 搅得她心潮难平。
以往她都睡得很沉,很多时候傅恒晨起她都不晓得,今儿个觉浅, 倒是听见些许动静。
每回下帐时, 傅恒的动作极其轻缓, 亦不许丫鬟们大声说话,生怕扰她美梦。
假寐的东珊今日才知,原来他临走前会过来吻她的面颊, 蜻蜓点水般轻盈,她却能清晰的感受到他的诚挚爱意。
这情意越深重,越令她不安, 连个回笼觉也睡不踏实,她干脆早早的起了身,坐于床畔,看着院中的积雪发呆。
天一亮,小厮就去请大夫,待她用罢朝食后,大夫正好过来。
大夫先询问了一些比较私·密的问题,东珊不便回答,由夏果儿代为答话,而后大夫又给她把脉。
东珊未出嫁时,这位大夫时常到她家看诊,医术精湛,为人实在,从不说假话,是以东珊对这位老先生很信任。
诊断过后,大夫只道她的身子很康健,无甚毛病,
“妇人受孕当需天时地利人和,方才听您说近来睡眠不稳,大抵是因为思虑过甚,情绪郁结所致。九夫人您的身子没什么大碍,不必太过在意,调整好心态,该来的自然会来。”
而后大夫给她开了些安神的药,又嘱咐几句,这才告辞离去。
小厮送大夫出去,顺道儿去抓药,这边厢,太夫人亦请来一位大夫给她看诊。
东珊不好拂太夫人之意,便又让人诊一次脉。
这位大夫亦诊不出什么毛病,但他颇为圆滑,深知既然来看诊,断不能说没病,否则会被当做无能的庸医,于是随意编了几句,又开了些调理的药和坐胎药,嘱咐她同房之前先喝药。
同房这种事,谁说得准?有时候傅恒连着几日都会交功课,有时隔一两日,皆看他的心情,她从不会去要求,难不成这坐胎药她每天都得喝吗?
纵然心有疑惑,东珊也没好意思多问。
两位大夫说法不一致,她也不敢辩解,免得婆婆不高兴,无奈之下,东珊只得听从第二位大夫的话,开始喝药调理。
腊月初六,乃是兆惠与鄂尔泰之女蓝瑾成亲的日子。
今儿个天朗气清,枝头的雪已然融化,只剩零星几簇,点缀着枯枝。
因着兆惠亦是乌雅氏的族人,咏微终于不再被父亲禁步,得以来参宴,见着了随傅恒同来的东珊。
两姐妹数月未见,一见面便感慨万千,傅恒被人拉住寒暄,想着她两姐妹要说悄悄话,便没过去打扰。
咏微的脸盘儿丰润如玉,福相明显,面上笑意淡淡,到哪儿都招人喜欢,当她仔细打量表妹时,却发现表妹比之以往更清瘦,且面上的笑容很勉强,小声问她这是怎么了,
“我看你面色不大好,该不是傅恒欺负你了吧?”
在旁人面前,东珊不敢抱怨什么,一到表姐跟前,她心里的委屈尽数上涌,再也不愿藏掖着,统统倾倒而出,
“傅恒待我很好,只是我自己不争气,成亲半年都没怀上,婆婆担心我身子抱恙,请来大夫开了调理的药,最近我一直在喝药,一闻到药味儿就想吐,没什么食欲,才会这般。”
原来是为子嗣忧虑,咏微尚未成亲,并未经历这些,单听表妹说起,便能想象她在婆家过得肯定很压抑,遂好言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