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夫君是傅恒(清穿)(220)
听着他的话,苏棠双眸圆睁,满脸的不可思议,甚至怀疑自己听岔了,“你方才说的话,都是认真的吗?你说……你会喜欢我?”
捏了捏她的耳珠,鄂容安眼角带笑,打趣道:“怎的年纪轻轻的就耳背?若然听不清,今晚就寝时我再仔细的说与你听。”
她一直认为自己不过是单相思,婚后总在想着如何讨他欢心,得到他的关注,当这个梦终于实现时,她又不敢相信,难道是因为这方帕子,他才转变了观念?又或者说,他对她日久生情?
疑惑深甚的苏棠不由开始期待着晚膳快些结束,夫妻二人早早的就寝,她便能探听他内心真实的想法……
所谓夫妻,日夜相处,有些能够渐生情意,有些却始终有隔阂,难以心心相印。
自从钰娴表态之后,章佳氏没再管过傅谦,傅谦白日里忙着差事,晚间则陪着怡珍。
时日一久,傅谦心里终归不安宁,这日陪怡珍用过晚膳之后,他主动说今晚准备去织霞苑。
才揭起茶盖的怡珍闻言,当即又将茶盖放下,清脆的声音彰示着她内心的不满,眸光半敛的她面色淡淡,幽幽问了句,
“可是那边差人叫你过去的?”
傅谦也不瞒她,如实道:“钰娴没让我过去,我是觉得这么久都没去,她面上挂不住。”
这就怪了,“太夫人并未再管你,你何必再去装模作样?”
“太夫人是没说什么,但她既然给我颜面,我便得识趣,不能做得太过分,毕竟钰娴是高家的女儿,我不能让高家太难堪。”
紧盯着他的双眼,怡珍不由生了疑心,“你究竟是顾忌高家,还是在乎钰娴的感受?”
第81章 自作多情
她的心意那么明显, 难道她都感觉不到吗?“怡珍, 你明知我心里只有你, 又何必说这些赌气的话?
我去织霞苑只是出于一份责任,毕竟我们已经拜堂成亲, 且她也有了身孕, 我若装聋作哑, 不管不顾,岂不是太过冷血?”
“我们?”这两个字一如撞进耳朵里小飞虫,嗡嗡作响, 搅得她不得安宁, 心头不自觉的泛起一股酸涩, 嘴角微瞥,怡珍冷哼讥笑,
“说得好生亲热!”
默默回想一遍, 傅谦不禁陷入了迷茫,实在琢磨不透这说法有什么毛病,“‘我们’怎么了?那你认为我应该怎么说?”
她的长指细细的描摹着黄花梨方桌上的纹路, 一字一眼的纠正道:“应该说你和她。”
“呃……”沉思半晌, 傅谦依旧不解,“两根筷子和一双筷子有何不同?”
嗔他一眼, 怡珍幽声怨怪道:“这两者所隐含的感情不同, 我们显得亲昵,代表你下意识的将她当成了自己人,我和她就不一样了, 相对疏离,这才能证明你心中无她。”
可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并不曾想那么多,只是随口一说罢了!她却琢磨得那么深远,着实令他震惊!
想着有身孕的女人心细,他一个大男人,不好再争论,遂耐着性子澄清,
“你多虑了,我在乎的只有你,这半个月我一直宿在你这儿,钰娴是我的妻子,我陪她一晚也不可以吗?”
这一声反问,似乎带着一丝不耐,怡珍听着很不舒坦,心间发堵,赌气嗤道:“既想去那便去,你心中已然有了决定,又何必与我商议?你觉得我应该如何?欢欢喜喜的送你过去吗?”
道罢她再不多言,恨瞥他一眼,径直起身,莲步疾匆,掀帘进了里屋。转至屏风后,怡珍停步细听,听到他的脚步声,她先是一喜,以为傅谦进来哄她了,然而这脚步声却不是朝向里屋,而是越来越远,似是出了屋子。
眼见珍姨娘眸间盈忿,面色涨红,小嘴儿紧抿着,心口起伏剧烈,似是强压着一口闷气,采茶忙劝道:
“现在八夫人有身孕,八爷不可能与她亲热,您尽管放心便是,千万别动怒,当心动胎气。”
她在乎的不是傅谦是否和钰娴亲热,而是傅谦对她的态度,以往只要她表现出一丝不满,傅谦肯定会顺从她的意思,今晚她明明生气了,这么明显他都看不出来吗?居然还要去织霞苑?他已经不在乎她的感受,不来哄她了吗?思及此,怡珍心头越发悲凉,只觉自己的处境凄凄惨惨,不由苦笑连连,
“先前信誓旦旦,而今得到了便不再珍惜,男人的情意看似深重,实则浅薄。”
采茶身为旁观者,看得更清楚,比她更理智,好言宽慰道:
“姨娘您不能这么悲观,现在八爷是您唯一的倚仗,您得哄着他才是,您看八夫人,不动声色,故作大度,八爷便对她心软了,所以八爷要去织霞苑时,您最好别拦着,免得八爷为难,甚至觉得您小气,影响你们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