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夫君是傅恒(清穿)(22)
虽说她的到来打乱了东珊的计划,好在东珊对这位姑娘印象不错,蓝瑾也不是扭捏之人,两人倒也能说到一块儿去。
得知蓝瑾还会骑射,也懂些拳脚工夫,东珊甚是敬仰,“我也想学些武艺,还想学骑马,奈何兄长总让我读书习字,只可惜我根本就不爱那些。”
这一点蓝瑾深有同感,因为她大哥也是这么要求她的,“他们都希望姑娘家能知书达理,温婉贤惠,好在我有好几位哥哥,这个不许我学,那个就偷偷教我,我总算是偷学了些武艺,你若想学,得空我教你啊!”
“好啊!我想出去有些困难,你若得空便来约我,我哥不好驳你的颜面,肯定会放我走。”
两人越聊越投机,有她陪着倒也是种乐趣,待雨停歇之际,蓝瑾起身告辞,东珊还有些依依不舍,特地亲自送她到门口话别。
鄂容安在家中等候许久,这茶热了又凉,已然品得没了滋味,他还以为妹妹很快便会归来,哪料晌午也不见人影,他不禁猜想,若是礼没送成,两人话不投机,料想妹妹也不会留下用膳,既然留在那儿,八成已将东西给送了出去。
他设想得倒是美满,然而现实往往令人措手不及,妹妹归来时竟将那方盒子也带了回来。
鄂容安见状心顿沉,“她没收?”
“哥,我可是嘴皮子都磨破了,不遗余力的劝她收下,可人家说那方帕子是还给你的,她不要回礼,一句话把我给堵死,你这说辞有问题,不怪我办事不利啊!”
有问题吗?鄂容安自觉这由头尚算合情合理,“这已是最好的理由,我还能怎么说?”
“说得不够清楚呗!我还以为你们早就坦诚布公了呢!原来你什么都没对她说过,东珊姐姐说得对,无功不受禄,你为何送人家手串?又以什么身份相赠呢?”未等他开口,蓝瑾便先提醒道:
“哎---别再说是回礼,人家不需要。”
“我这是……”思量半晌,他竟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什么身份?他还真的不好定义,迎上妹妹那看好戏的神情,鄂容安只觉她是在故意套话,转过身来到桌前,摩挲着竹叶玉雕镇尺,答得模棱两可,
“你心里明白就好,何必问那么清楚?”
所以哥哥这算是默认了吗?实则蓝瑾早已猜得到,也不是故意让他难堪,只想让他明白一件事,
“谁明白都无用,得东珊姐姐明白才成。我送过去,不清不楚的,人家会收才怪!
你既对人有心思,就得当面直言,由你亲自相赠,这才算郑重,她才能真正领会你的心意。你一个男子汉都不主动表明心迹,难不成还指望姑娘家主动?”
被妹妹这么一说,鄂容安也觉得自己似乎有些失策,“可我总不能去她家找她吧?宁琇怎会让我随便见他的妹妹。”
眨了眨眼,蓝瑾得意一笑,“我可以帮你约她出来啊!就看你是否敢当面说咯!”
妹妹此言带给他一丝希望,但他仍有顾虑,“原本我是想着慢慢相处,等互相了解之后再寻个合适的时机与她表明,倘若现在突然说出来会不会吓到她?万一她没那个心思,那岂不是连朋友都做不成?”
她这个哥哥遇事总是考虑得多,谨慎是好事,但若瞻前顾后,只怕会错失良机,
“你若甘心只是做朋友,那就收起这手串,让它蒙尘去吧!随您的意,我不多管,反正东珊姐姐不愁嫁,想娶她的人多的是,也不差你这一个。”
道罢蓝瑾再不多言,就此转身离去,让他自个儿琢磨,徒留鄂容安坐于桌畔,看着那手串,一时怔然,不知该如何抉择。
有些疑惑一旦在心底生了根,便会开出枝芽,迅速疯长,如枝繁叶茂的藤蔓覆扣人心,缠得人难以喘息。
整整一夜,他都难以安寝,总在想着东珊为何不收礼,是不想欠他人情,还是怪他没有把话说清楚?又或是心里根本没有他的位置?
事实究竟如何,他很想去探究,想起妹妹的话,他不禁反问自己,真的甘愿只与她做朋友吗?
辗转一夜,他终于想通这个问题,次日便抽空去找妹妹,让她帮忙安排。
与此同时,鄂容安又找到傅恒,说是后日想去西郊游玩,邀他同往。
傅恒只道三日后才轮休,让他改改日子,鄂容安却道不能改,
“得依她的时日,不能依你,你找人替换一日,不过一句话的事儿,谁敢不卖你的面子?”
嘿!这话可就怪了,傅恒深感讶异,痛心疾首地望向他质问,“你在将就谁?除了我你还约了谁?我不是你最好的兄弟吗?”
第11章
“当然是了!”论兄弟,那傅恒在鄂容安心中自是第一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