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夫君是傅恒(清穿)(211)
成亲这么久以来,其实傅谦也能感觉到,钰娴对他不是太上心,两人的目光几乎不怎么交汇,更别提什么交流,她看向他的眼中没有爱意,他一清二楚,
“即便你不是为我,也有可能是记恨怡珍,所以你才见不得我们恩爱。”
这样毫无根据的胡乱猜疑惹得钰娴怒火中烧,简直无法理解他的想法,“我若真恨她,又何必答应让她进门,给自己添堵?”
“因为我对她太好,令你失了颜面,加之那日纳妾礼害得你错失与母亲说话的最后机会,你才会痛恨怡珍,心生报复。”
他所谓的理由令人匪夷所思,钰娴震惊的望向他,忽然觉得这个男人好陌生,又或者说,从未熟悉过,
“你请我回来,我本可以拒绝,最后是我自己选择答应。大夫说过,母亲大限将至,我心中早有预料,纵有遗憾,我也很清楚,母亲逝于那日只是巧合,不管有没有纳妾礼她都逃不过那一劫,所以我怎么可能把责任推给怡珍?
难道我在你心里就是这么蛮不讲理,是非不分的女人?纵使你我没感情,我也不可能胡搅蛮缠,怪罪于你和怡珍,你若定要这么认为,那我也无话可说!”
说到后来,钰娴只觉齿寒,止不住的浑身发抖!透心的凉意自七窍流窜至心间,心脏一阵绞痛,却不是为他,而是为自己这无法改写的命运!连带着腹部也开始抽痛,痛极的钰娴不由自主的弯下腰,紧捂着腹部,咬牙强忍着。
起初傅谦还以为她是在装腔作势,直至瞄见她额前的冷汗,他才觉察到异常,忙起身走过去,前去相扶,问她可是腹痛,还说要给她请大夫。
忍痛抬眸,钰娴恨瞥他一眼,毅然挣开手,不许他触碰,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失望至极的她已然看透,甚至连解释的**都没了,凉声下起了逐客令,
“你走吧!只要你别再用脏水泼我,我便不会有事,我不需要你相陪,不想看你脸色。你想去哪儿便去哪儿,我不会干涉,至于太夫人那边,我会想法子解决,往后绝不再让太夫人训诫你,只求你远离我,莫再扰我清净!”
她的唇色明显泛白,情绪也很不稳定,傅谦不免担忧,“可是你面色很差,你还怀着身孕,腹痛非同小可,还是请个大夫瞧瞧安心些。”
“那是被你气的,只要你别在我面前说三道四,我便不会有事。”他不可能关心她,他所在乎的,无非是这个孩子,钰娴心知肚明,当即与他保证道:
“有了孩子,你我才能向太夫人交差,往后你也无需违心的与我圆房。所以你尽管放心,我定会尽力保住这个孩子,至于你,大可去陪她,不必宿在此处。”
却不知她是否真的没事,傅谦思量片刻,最终还是选择留下,
“太夫人肯定派了人监视,我来都来了,若是再离开,明儿个耳根子又要不清净。”
打定主意后,傅谦也就没打算再走,命丫鬟备水洗漱。
钰娴拗不过他,便没再理会。
然而待他更衣归来,却发现钰娴并未在帐中,而是将被子抱至对面的榻上,一个人躺在那边。看这样子,似乎是打算与他分开睡。
如此也好,省得两厢尴尬,傅谦没什么意见,默默入帐,躺在帐中辗转难眠。
她的背影在烛火的映照下越显瘦削,说来他已经很久都没有仔细的看过钰娴,但她最近确实比以往瘦了许多,整个人憔悴不堪,无精打采。
他不禁开始反思,自己方才说的那些话是不是太过小人之心?钰娴好歹也是高门大户养出来的闺秀,她应该不至于存那些歪心思。
自打成亲以来,虽然他一直都在冷落她,但每次太夫人训他的时候,她几乎都在帮忙解围,并未主动闹过事,如她这般知书达理之人,应该不至于刻意报复怡珍而向太夫人告状吧?难不成真的是他误会了她?
锦被上绣着的鸳鸯交颈而栖,缠绵悱恻,而他和钰娴则是同室异梦,明为夫妻,身相远,心疏离,一团乱麻无可剪,理愈乱,却不知这片乌云何时才能拨散见青天。
因着妻妾不睦,是以傅谦特地将怡珍的住处安排得离此甚远。
这一晚,怡珍在帐中等了许久,也没等到傅谦,心下难免不安,让采茶去打探。
采茶提着灯笼出去,问了几个小厮,要么不搭理她,要么说不晓得,不得已的采茶只得往织霞苑那边走,尚未进院,恍然瞧见一名小厮,她又撑着笑意上前,
“请问这位小哥,八爷今晚回府了吗?”
那小厮瞧她笑得那么甜,便顺口回道:“爷他早就回来了。”
这就怪了,“那为何没见八爷回听风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