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夫君是傅恒(清穿)(138)

作者:小香竹

得知真相后,东珊震惊得无以言表,忽觉自己好傻,竟是被他给诓骗了,这澄清非但没能令她消除芥蒂,反倒怒火更盛,委屈满溢,一双杏眸瞬时蓄满水雾,

“傅恒,你不觉得你所谓的理由很可笑吗?你一赌气就歇在书房,也不让人知会一声,可有想过我的感受?我彻夜难眠,一直在担心,你倒好,在书房里睡得安稳!”

昨晚一直不见她露面,他以为东珊根本不在乎他,自个儿还委屈伤感,未料东珊竟说她一夜没睡好,这一句既令傅恒心疼,同时又给他黯淡的心房照进一束光,心下暗喜的他眸光顿亮,

“你担心我什么?”

“我……”意识到口误,但又不能不答,东珊不愿被他取笑,当即改口,“我担心你今日不能准时入宫当值,会被扣月俸。”

这个借口可以说是十分恰当了,傅恒无可反驳,却并不相信她的话,“是吗?那一百两的月俸够作甚?你会稀罕?”

“我不稀罕银子,也不稀罕你,”尤其是看到他面上那似有若无的笑意,东珊愈加悲愤,

“我这一整日心肺皆胀,都快被人气炸了,亏得你还笑得出来,故意耍弄瞒骗,看我笑话,若然夫妻之间还需要耍心机,那这日子过得可真够累的。你不必再试探,我现在就明确的告诉你,我不在乎你,我讨厌你!”

一联想到今日那项坠被人剪断,东珊更觉压抑,终是承受不住,强忍了许久的泪花自眼眶滚落,滚烫下滑,每一颗都滴在她衣襟上,印出一片湿润的痕迹,狠灼着傅恒的眸眼!

现下他仔细回想,这行径的确挺小家子气的,以致于他悔不当初,疼惜的抬指为她拭着面上的泪珠,

“昨儿连喝两场,今晨醒来头还蒙蒙的,不怎么清醒,一时赌气我才这般嘱咐下人,也没思量个对错,倒也不是与你耍心机,就是想知道你对我的态度。怪我考虑不周,害得你未能安寝,为我担忧。”

自知理亏,傅恒握住她垂放在躺椅边上的手,诚恳地向她道错,

“东珊,我知错了,我已明白你是关心我的,往后再不胡乱试探。”

话未说完就被她直接否定,“我都说了不关心你,不在乎你,你莫要自作多情,上回那是被你威胁,被迫承认,并非真心话,你休要自欺欺人。”

“好好,你说不在乎便不在乎,”他心里懂得就成,此时她仍在气头上,他可不敢再与她起争执,顺着她的话音好言哄道:

“你大人大量,原谅我这不成熟的行为吧?”

孰料她竟是抽回了手,别过脸去仍旧不愿理他,倔强地抹了把眼角的泪痕,东珊傲然冷哼,嗤他毫无诚意。

忧虑的傅恒诚恳地商议道:“要不今晚我交三回功课,补偿你?”

那是他占便宜,她才不稀罕,“我可从不期待与你亲热,不需要什么补偿,得惩罚你才是。”

当他得知她所谓的惩罚是罚他三天不许交功课时,傅恒倒吸一口凉气,暗叹夫人心好狠呐!

“这代价也太大了吧?昨晚我忍着没回房,已是极其难捱,你还要罚三日,明摆着折磨我。”

难不成他以为一句轻描淡写的“我错了”便可以抵消所有的罪过?“做错事便得付出代价,谁让你不回来?我失眠一夜,你也甭想好过。”

他的确不好过,那颗心被各种胡思乱想的念头焚烧着,烧得他如置火海,痛楚难当,如今才晓得此乃杞人忧天,

“只要你不再生我的气,想怎么惩罚皆可,我都依你。”

说着傅恒再次覆上她的手,这一回东珊没再反抗,他才终于放下心石,请她到外间用膳,然而东珊仍说没胃口。

傅恒抬手触了触她的额头,并未发烫,既然身子无恙,为何她还不肯用膳?

“还在恼我?我的确有错,但佳肴是无辜的,夫人实不该为我这种人而与佳肴过不去,你若不用,这桌菜便浪费了,你忍心浪费粮食?”

道理她都懂,可她就是窝了一肚子的火,食不下咽,“没恼你,我在心疼我的碧玺。”

傅恒未解其意,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只见妆台上放着一方檀木盒子,走过去打开一看,映入他眼帘的不再是完整的碧玺项坠,而是一颗颗散落破碎的珠子,褐色的线赫然折断,傅恒百思不解,

“穿项坠的绳子大都是找十二三岁的小姑娘们一点点搓出来的,一节绳都得搓半个月,相当结实,怎会被扯断?”

再仔细一看断裂的那端,他才发现问题所在,“这怎么像是被人剪断的?”

“还不是你那个胆大包天的小侄女琇琇……”东珊初来府中,吃了亏也不敢向婆婆告状,傅恒是她的夫君,是她唯一的依靠,她只能与他倾诉满腹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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