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夫君是傅恒(清穿)(129)
月莹一口咬定是东珊不小心弄湿了她的衣袖,东珊压根儿没乱动过,自是不甘被冤枉,两人争执不下之际,还是苏棠发了话,说她看得一清二楚,是月莹自己大意,撞洒了东珊的酒盅。
有苏棠作证,月莹也就没法儿再找东珊的麻烦。也正因为这件事,东珊与苏棠结识,成了闺友。
至于月莹,她一直都看东珊不顺眼,东珊心知肚明,并未与她过多来往,孰料她今日竟自个儿贴过来,八成是看她嫁入富察家,这才一改往日的态度吧!
这所谓的“闺友”,东珊可不认,但也不好当众驳月莹的颜面,但笑不语。
蓝裳妇人一听这话,不由惊呼,“哎吆!九爷的夫人,那可是皇后娘娘的弟妹呐!我们真是有眼不识泰山,来来来,夫人请上座!”说着蓝裳妇人便挪了挪,请她换换位置。
东珊年纪轻轻,可不敢坐什么上座,摆手连连,“这可使不得,多谢这位姐姐好意,我坐这儿即可,那位子还是留给其他的上宾吧!”
几番推脱之后,蓝裳妇人也就没勉强,对她态度极好,周围的人也都不住的与她搭话。
犹记得以往参宴时,几乎没什么人理她,如今一说是傅恒的夫人,周围尽是恭维奉承之声,夸她模样周正,又夸她的碧玺项坠是难得的珍品。
东珊心里清楚,她们卖的不过是富察家的颜面,并没有人在意她究竟是谁,她们在乎的,只是傅恒夫人、皇后弟妹这个身份。
既嫁作人妇,往后这样的应酬少不了,不管东珊是否擅长,她都得学着与人周旋,暗自记清楚这些妇人都是哪位官员的亲眷。
忙着应酬的她来不及与苏棠单独说话,望向苏棠的目光满怀歉意。
苏棠无谓一笑,东珊能有这样的待遇是好事,身为闺友,她自当为其感到骄傲。
宴毕,客人们各自散去,有的则留下品茶,男宾那边还在饮酒,并未结束,东珊还不能走,又不想坐在这儿与这些不相识之人寒暄,便与苏棠一起到院中的六角亭内透透气。
亭边不远处有株合欢花开得正盛,一丝丝盛放的花蕊在日头的照耀下有种带着朦胧光晕的美感。
这会子没外人,东珊才得空问她,与鄂容安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眼看瞒不过,苏棠只好说实话,“以前我只跟你说过我欣赏鄂容安,却不曾告诉你,我为何仰慕他。只因那段经历太窘迫,所以才不好意思提及。”
回想起当时的情形,苏棠至今仍觉懊悔。
犹记得那日她与姐姐一起去街市的铺子中挑首饰,嘴馋的她想吃糖葫芦,便拉着姐姐去街上逛一逛,正好瞧见一位清瘦的白衣姑娘跟在一名男子身后,不住的哀求着,苏棠仔细一听,那姑娘似乎是说,
“公子,从今往后我便是您的人,请您带我回去,不要丢下我!”
然而那位公子却是面露不耐,严词拒绝,“我已经给过你银子,我不欠你什么,请你回家去,好好过日子,别再缠着我成吗?”
苏棠一听这话,顿时脑补出一场大戏,料想这男子定是甜言蜜语哄骗这位姑娘,毁了人家的清白,过后却又不认账,不肯给人家名分,所以才会闹到这个地步。
热心肠的苏棠打抱不平,当即上前训斥此人,将其好一阵痛骂,誓要为这位姑娘讨一个公道,
“果然锦衣郎皆是薄幸人!想占人便宜之时便甜言蜜语,到手之后便不知珍惜,冷言冷语,你这样的男人活该天打雷劈,断子绝孙!”
她本是一番好意,可谁知刚骂完,那白衣姑娘竟然反过来斥责她,“不许你这样骂我的恩人!”
苏棠莫名其妙,“你是不是傻啊!他这样对你,不肯对你负责,你居然还维护他?”
但听白衣姑娘轻声啜泣着,“公子他是好人,我爹暴病而亡,我连副棺材都买不起,无奈只好卖身葬父,公子他给了我银子,让我安葬我爹,那我当然得报答他的恩德,给他当牛做马侍奉他,可是他不肯收我做丫鬟,我才一路跟着他的。”
那位公子无奈摇头,再三申明,“我出银子只是想帮你,并不是要买你为奴。你一个姑娘家,好好过日子,将来也能找个好人家,何苦到我府中为奴为婢?”
至此,苏棠才明白,原来他不是负心汉,只是好心助人,而她居然误会了,还将人给骂了一顿,着实丢人呐!
听到此处,东珊已然明了,“那位被你臭骂的公子就是鄂容安?”
点了点头,苏棠再次回想起来,仍觉难为情,“就是他,当时他很生气,还说我妄下定论,不知所谓!之后他便转身走了。”
“于是你就觉得:哇!这位公子好特别,好有个性,他居然敢训斥我!从来没人敢这么对我,他是第一个!”东珊边猜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