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夫君是傅恒(清穿)(110)
她居然也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还肯服软,实在是难得啊!只这一句软话,足以消弭他心中的委屈,但他又觉得不能就这么轻易的揭过去,得趁机讨些好处才是,遂装腔作势,故作冷淡地轻嗤道:
“毫无诚意!”
她自觉诚意满满,难道他感觉不出来吗?东珊甚感为难,“那要如何才算有诚意?”
“诚意是要发自肺腑的表现出来,只动动嘴皮子谁不会?得用实际行动来证明。”傅恒心道我都提示得这么明显了,你要是还不懂,那可真就是小傻瓜!
纵已猜到他打的什么如意算盘,她也不好拒绝,毕竟他一番好意,为她做这么多事,她还误会了他,说出伤人心的话,的确是她有错在先,她理该赔礼,主动哄哄他才是。
于是东珊默默的往他身边挪了挪,葱白的小手缓缓的自软塌上移过去,移至他手边,抬指在他手背上轻轻滑动着。
骤然被触碰,傅恒手微颤,反手握住她作妖的小手,侧眸便见她一脸娇羞的凝视着他,细声柔语地对他道:
“你且闭上眼睛。”
这个小机灵鬼,又要搞什么名堂?傅恒心下生疑,问她要作甚。她却满目诚恳,笑得纯真,“哄你呀!快闭上眼。”
好的吧!闭上眼的那一刻,傅恒既期待又忐忑,生怕又被她作弄,犹疑不定的他准备眯眼偷看,尚未来得及睁眸,就感觉到面颊一阵温热触感。
这举动着实出乎傅恒的意料!夫人居然能猜到他想要的是什么,方向对了,但位置略偏啊!
且说东珊主动靠近,鼓足了勇气在他面颊轻啄了一口便要退离,冷不防后背一紧,被大手紧箍,抬眸就见他眼中闪动着莹亮的光,灼灼地绞着她,
“这就是你所谓的诚意?”
听他这话音,似乎还不满意,东珊甚感为难,“这已是我能释出的最大诚意,你若再挑刺儿,故意为难我,那我也会生气的。”
“是吗?”傅恒眼尾噙笑,鼻梁轻蹭着她,低哑呢喃,“那不如让我来哄你?顺带教教你,什么才算是真正的诚意。”
语毕,傅恒微偏首,吻住眼前那娇嫩红润的唇瓣,紧紧贴覆!东珊下意识想逃,奈何腰身被他紧搂,后颈也被扣住,他的柔舌攻其不备,趁她惊呼之际顺势侵探,勾住她那香软的小舌,迫使她与之绵吻。
两人离得那样近,近到长睫交错,纠缠着彼此。随着亲吻的加深,东珊越来越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心田开始有阵阵热流涌动,小手紧张地揪扯着他的袍褂,唇间亦有轻吟声流溢而出,她的香唇甜似蜜,惹得傅恒丹田热涨,心猿意马。
感觉呼吸不畅的东珊轻锤着他的匈膛以示抗议,再这样下去,傅恒觉得自己很可能一发不可收拾,仅存的一丝理智提醒他这是在马车上,不可胡来,又深吻片刻,他才依依不舍地松开怀中人。
但见她那原本粉巧的唇已然泛红,越发水润,气息不平稳的她微微发喘,半嗔半怒的目光投向他,使得傅恒心情大好,朗笑提醒,
“记住了,下回犯错哄人就得这般才算真挚。”
他太坏了,分明就是趁机占她便宜。东珊有怨不敢言,谁让她有错在先呢?缓了会子,平复情绪之后,她才小声问,“那你现在不生气了吧?”
已尝到甜头,傅恒当然不会再生气,但他不愿承认,模棱两可道:“看你今晚的表现咯!”
还今晚?方才她已经表现得够乖了吧?娇哼一声,东珊轻嗤道:“你这是蹬鼻子上脸!”
果然男人不能惯着,稍对他好些他便得寸进尺。意识到这一点,东珊懒得再哄他,兀自倒了杯酸梅汤,悠哉悠哉地品着。
傅恒却在回味着方才的那个吻,不由期待着日落月升,繁星当空……
下马车之前,东珊细心的将坠子取下,收进盒中,没敢戴进府内,免得被人瞧见,留下把柄。
傅恒见状,便知她是何意,暗自立誓定要争气些,总有一日,他会让她光明正大的佩戴碧玺!
今日之事,东珊没与其他人提及,但府中早有人向太夫人汇报实情。
当天晚上,傅恒才用罢晚膳,准备带东珊到后院中转悠一圈消消食,宁辉院那边却来了人,说是太夫人请他过去一趟。
东珊心生忧虑,担心婆婆是为银子的事儿而动怒,傅恒无谓一笑,“甭瞎想,额娘才不会管我如何花销,兴许是有旁的事。”
既不能相伴,傅恒便没让她去后园,毕竟是夜里,后园那么大,她一个女人过去不安全,遂嘱咐她在自家小院中歇会儿,而后再去沐浴,
“若是困了便先睡,不必等我。”
叮嘱过罢,傅恒这才去往宁辉院。一进门便见母亲沉着脸质问他流芳斋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