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男二总想杀我/逃离偏执狂[穿书](80)
好像是十五分钟,姿势没变,动作没变,角度也没变。
佟因嘴麻,脖子酸,最后选择离开他的唇,默默地垂头,这好像不叫吻,叫两块肉碰在一起。
“你不是说你会?”她闷闷地问。
“嗯。”
“这是接吻?”
“嗯,”他认真,“我会,我试过一次。”
佟因倏尔抬头,震惊:“你初吻……给谁了?”
她喉咙眼睛、心肝脾肺肾一起发酸,不是说他没恋爱过?却亲过别人了,她想到他从前亲吻的那个人便觉得难过,说不定连这样亲也是那个人教他的。
“初吻?”
“第一次亲吻。”她声音更闷了,像一口闷了一瓶醋,嗓子眼在冒酸气。
“你。”他答。
佟因茫然:“啊?”
什么时候给她了?
在她讶然的目光中,李追玦躲了躲,没再吭声。
但她明白了,那个夜晚,她以为做梦的那个夜晚!
这个男人,居然还会偷亲!
佟因咬了些许嘴唇,压不下笑容,她在笑中替他捡掉头发上掉落的花瓣,道:“你不会亲,我教你。”
她主动扣他的脖子,把唇覆盖上去,学着韩国、中国、日本、欧美的影视作品,笨拙又青涩地探进去。
或许只是那么一瞬,但她好像看见他眼底如划火柴时迸发出的火花,那么盛大地闪耀了一瞬,他一切都懂了。
从主动变成被动,也是这一瞬的事情,佟因被他扣着后脑,被压倒在树桩上,被子把两人笼罩进黑暗里的时候,她还懵着。
“他们在干什么?李庙主在欺负因因吗?”
小白震惊地看着那个方向,四肢一甩就要扑过去,结果颈后的一搓毛被忽然揪着,疼得它干嚎一声,一扭头,是面无表情的夫诸,“你疯了!拽我的毛干什么!”
“你现在过去,庙主会把你的手手脚脚剁下来,剥了皮,晾在太阳底下风干一个月,期间你不会死,给你灵药吊着一条命,一个月后再把你的四肢喂给你自己吃。”
夫诸凶神恶煞地吓唬它。
小白毛炸起来,看看被被子遮盖的两人,又看看夫诸,委屈道:“我总得知道他是不是欺负因因。”
“不是。”夫诸拽着它的毛,往竹楼的方向走。
“那他们在干嘛?你不说我不走!”小白疯狂挣扎。
夫诸烦不胜烦,吼它:“人类互啃不是很常见吗!?你这都不懂?”
小白茫然:“为什么要互啃。”
夫诸十分可怜地看它一眼:“互相喜欢到恨不得吃了对方,所以互啃。”
小白一个激灵:“……”
人类也太恐怖了吧?
佟因也觉得李追玦很恐怖,他的确在啃她,啃了半个晚上,好像不会腻,反反复复复复反反,或许因为他不需要呼吸,所以根本不用换气,若不是她会憋死,大概是没有休息时间的。
但他似乎只会这个,她一开始还觉得很甜,后来除了麻没别的感觉。
“啃够了吗?”她中间问过他。
他会很茫然:“不喜欢?”
佟因:“……”
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木着脸点点头,让他继续啃。
他像个没有感情的接吻机器人,而且设计他的人只给他设计了一个接吻程序,一成不变……
直到半夜,她困得睡着才结束。
她睡得很熟,可还是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很深很深,要把她当作宇宙起源来研究的深远。
隐约中,她听到他茫然、虚无的声音,很低,近乎叹息。
他说:“我……后悔了。”
似乎又陷入矛盾之中,他如飘絮摇摆不定,声音晦涩:“可我不想你出事。”
她从中听到艰难的选择,好像悬崖中走钢丝走到一半,他想回头,但理智告诉他应该继续往前走,他摇摆着,挣扎着,最后想着,干脆掉下悬崖吧,一了百了。
她被这种虚无缥缈、又过分真实的感觉惊醒,第一眼是竹楼的屋顶,她茫然半响,刚刚不是在外面的树桩上吗?
可以肯定,刚刚的事情不是做梦。
佟因连忙下床出了竹楼。
天还没亮,昏昏暗暗的,星星藏了回去,月亮也被云层遮盖,她一眼看见树桩的位置跪伏着上百黑衣人,一眼认出,魔族的人。
“魔子!”他们齐声喊。
李追玦身穿黑斗篷站在他们跟前,似有所觉地回头,与她碰上视线。
佟因连忙走过去:“你要去哪?”
他垂眼:“没事。”
佟因皱眉。
明显有事,他不说。
她也不打算逼他,便拽了拽他斗篷:“什么时候回来?”
“暂时……”剩下两个字似乎难以说出口,他干脆停住。
佟因听懂他的潜台词,心里烦闷:“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