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大人们赶到。

赵珍爱的妈妈十分生气地指责盛夏：“你这个小孩怎么可以这样？抢别人的东西是不对的，你妈妈没有教过你吗？”

小盛夏眼里包着眼泪，眼神倔强地不说话。

陆择的妈妈把小盛夏揽进自己怀里，让她的脸埋在自己的身上。陆妈妈对赵珍爱的妈妈说：“赵太太，小孩子打闹是平常事，过一会儿又会好好一起玩了。”

陆妈妈这样说，赵妈妈一个成年人也就不好再跟一个小孩子发脾气了。

这场闹剧终于结束了。赵珍爱被赵妈妈接回家去安抚了。

同学们也陆陆续续回家了，只有小盛夏不想回家，她赖在陆择家里。

“去呀。”小陆择被身后的妈妈轻推了一下。他这才不情不愿地把一个大大的完整的刚做好的草莓蛋糕放到盛夏面前的桌子上。

陆妈妈在身后说：“小择，你应该说什么？”

小陆择不情不愿地对小盛夏说：“喏，全都给你吃。”

陆妈妈给小盛夏洗脸，给她扎十分复杂但是非常漂亮的辫子。小盛夏乖乖地坐着。陆妈妈一直在夸小盛夏长得漂亮，说她以后一定是大美女。

小陆择在旁边不屑地撇嘴。

陆妈妈问小陆择：“小择，你把自己的玩具收拾好了吗？”

“妈妈，我太累了，今天不想收拾。”小陆择像一个大人一样感慨人生艰难。

陆妈妈说：“不可以哦，今天的事情今天做，你要坚持住。”

小盛夏从椅子上滑下来，对小陆择说：“我来帮你。”

两个人一起收拾玩具的时候，小盛夏忽然幽幽地说：“我要是你们家的就好了。”

小陆择说：“那是不可能的，除非你跟我结婚。”

小陆择不知是从哪个电视剧里学来的知识。

小盛夏：“我……”

小陆择：“不过我才不要跟你结婚。”

“为什么呀？”

“因为你长得丑。”

“你妈妈说我最好看了！”

“我妈妈那是客气话。”

小盛夏哭了。

“哎，你怎么又哭了？快别哭了，等下我妈看见又说我。”

小盛夏揉眼睛：“那你答应长大跟我结婚。”

“好了，答应你了，不要哭了。”小陆择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想着，欸，先骗骗她吧。

此时，眼前的一切开始变得模糊，场景开始转换。画面再次清晰的时候，是成年后的盛夏在跟成年后的陆择说话：“你为什么喜欢白小柔？她长得比我好看吗？”

“这不是谁好看的问题。”

“陆择，你没有遵守承诺，你说过要跟我结婚的。”

“什么时候？我怎么不记得。”

“小时候。你生日的时候。”

“小时候的事情谁还记得。”

盛夏情绪波动，上前一步，以手握拳想锤陆择的胸口，却反被陆择一把攥住手腕。

盛夏的眼泪流下来，精致的妆容花了。

这时候，盛夏忽然醒了。

有点头疼，她捂着脑袋。

自己刚才梦见的，应该是原书中的情节吧？

虽然梦中的她是站在局外人的角度开的上帝视角，但为什么那情景就好像是过去发生过的记忆一样真实呢？

盛夏很不解。

——

晚上朋友组局，盛夏又遇见了陆择。

盛夏主动坐到陆择身边去，这让陆择有些意外。他看向盛夏。

盛夏说：“问你个事儿。”

陆择：“你说。”

盛夏把昨晚梦中小盛夏的事情讲了一遍，然后问陆择：“你还记得这件事吗？”

陆择似是在努力回忆：“好像有点印象，但有点记不清了。”

“那你好好想想，到底有没有发生过？”盛夏想知道梦中的事情到底是真实发生过的，还是只是她梦中的幻象。

“真的记不清了。怎么了？想让我兑现小时候的承诺吗？”陆择开玩笑道。

“那你左边肩上有牙印吗？”盛夏指了指，“大概在这个位置。”

“不确定。这个位置我自己看不清吧？要不你帮我看看。”

“好。”

陆择有点意外，没想到盛夏真的会说好。他问：“怎么了？最近有发生什么吗？”

“没怎么，就是好奇。”

陆择倒了一杯伏特加递给盛夏：“那我不能白给你看，你把这个喝了。”

盛夏接过来一饮而尽。

楼上就有酒店，两人进酒店开了间套房。

陆择背对着盛夏把衬衫脱了，问：“看见了吗？”

盛夏说：“你低一点。”

陆择蹲了下来。

盛夏在陆择的左后肩找到了一个牙印，虽然那痕迹已经很浅，但是依稀能辨认出那是个牙印。

“看见了吗？”

“看见了。我们可以走了。”盛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