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的哭包娇妻(穿书)(25)
他跑到抱住女孩的那个地方,用手掌在地上一寸寸的摸索,感受着手底下的每一处凸起,只为了能够摸到那巴掌大的柔软。
细沙,砾块,混着水的泥土,这些东西一一从祁谌的手掌下流过,却唯独没有他所期待的那件东西。
身上的衣物又湿透了,贴在后背黏腻的很;头发从额际滑下,直触地面;手掌也因摩擦地面而散发出了丝丝的血腥味。
但,祁谌对这些全都视而不见。
终于,不知摸索到了哪里,祁谌用手掌一抓,手下的触感是一如既往的柔软,面料上的纹路也让他熟悉无比,即使看不见他也依然清楚的知道,那是锦鲤的样子。
毕竟,自他拿到它后,他便日日夜夜地抚摸着,只为能多想念一瞬将它绣出来女主人。
远处灯火通明,喊叫声纷至沓来,是来寻找祁谌的士兵们到了。
就在祁谌想要回应的瞬间,倾泻的洪水却先他一步咆哮了出来。
急流的洪水,残枝的树木,沉重的石块,纷纷向着祁谌而来,瞬间便将他席卷。
有硬物撞击他的腰部,湿濡的感觉传至脑海,灵敏的嗅觉告诉它的主人,那是鲜血的味道。
祁谌神智陷入模糊,眼神涣散,恍然间他似乎看见了他心心念念的小姑娘对他笑得无比的甜,如同春日飞莺,夏日流莹,连带着他的疼痛都缓解了些。
京城。
顾绾坐于床榻,手拿一本游记,突然间,她感到一阵心慌,心脏“怦怦”的乱跳,如同脱缰的野马,不受控制。
顾绾放下游记,凝视着窗外的雨,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春华!姑爷说过他什么时候回来么?”没来由的,顾绾骤然就记起了已经走了大半个月的祁谌。
“并未说过,不过赈灾一事向来是少则一月,多则三月。”
春华看着自家小姐,以为她是想姑爷了,为了转移顾绾的注意力,她便拿了箩筐过来,道:“小姐不如再绣只荷包玩玩?”
说到荷包,顾绾就想起被祁谌拿走的那个锦鲤。
想到祁谌每天带着那么个玩意,顾绾就是一阵尴尬,心也不慌了。
“小姐秀个乌龟吧,咋们府里池塘的小乌龟多可爱啊。”春华至今没敢告诉顾绾祁谌让她再绣一个的事,只能这样委婉的说道。
“乌龟?你喜欢?”
春华:“……不,是姑爷喜欢。”
“管他做什么,我才不绣。”顾绾嗔怪了一句,像是真的不在意。
半晌,顾绾看着背对着她打理事物春华,又看了看被搁置在床沿的箩筐,细嫩的小手还是不由自主地摸了过去。
箩筐里针线、布料俱全,顾绾挑挑捡捡了半天,最终拿了块绿色的上好料子。
让你拿我的锦鲤,绣个绿色的王八让你戴在身上,肯定绝配。
想到这个画面,顾绾在心里暗暗偷笑,脸上也露出了蜜汁微笑。
她现在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祁谌戴着它的场景了。
春华将手头的事处理好,回过头准备提醒她家小姐睡觉,谁知,一眼就看到顾绾在那面漏微笑的绣荷包,看那形状,是乌龟无疑
春华摇了摇头,在心里感叹了句某人的口不对心。
时间还早,不如她晚点再提醒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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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两月之后,冀州城外。
宽阔的官道两旁树木挺拔,绿枝随风摇曳,如同二八少女,婀娜多姿。
一名清贵淡雅的白衣男子协同身边亭亭玉立的少女走在路上,不知吸引了多少人的注意。
临近城墙五里之外,一间矗立的茶馆进入两人眼帘,随后他们不约而同的走了进去。
“小二,上壶茶。”冷淡的声音直击店小二的耳膜,有些痒麻。
“好嘞!您稍等。”
小二很快走来,拎着壶茶水给他们面前的杯子装满,随后放下茶壶,招呼其他进来的客人,脸上洋溢着愉快微笑。
“小二哥,听说前两个月江南发了打水,连带着冀州都遭了秧,可有这事?”一名商贾询问道,他当初听了这事,可是连货物都没能来得及出手,全都囤积了起来。
坐在旁边的祁谌耳朵一动,不着痕迹的瞥了眼高谈阔论的商贾,随后静默不语。
坐于旁边的少女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止住了嘴里的话。
“嗨呀!这你可就问对了人,俺就是江南发水后逃到冀州的嘞!”小二哥兴奋的道,总算有了可以发挥的地方。
“那你和我说说,这些赏你了。”商贾财大气粗的扔给店小二一两银子,只为听一些消息。
干他们这行的消息不灵通可不行。
小二拿到银子喜笑颜开,用嘴咬了口,随后有用袖子擦了擦,谄媚的道:“这江南六月发了水患,当时许多人躲避不急,伤情那叫一个严重,最可气的是那时江南知府明知灾情却不上报,导致灾情愈加的难以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