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军团首领冷笑着，当年在南岳山捕蛇人数不胜数，若非搬迁到此，他们又怎能有这份安定，又岂有这等繁盛的局面。

“没错，你所谓的正义不过就是掩饰自己的无能，佘倾夜，你一个不惑境界的废物拿什么谈正义，若非女王带领我们黑蛇一族逃离南岳，我们早就成了人族的口粮。”

第八军团首领呵斥着。

“休要再胡袄，我们何层不自由，我们每训练不过是为了变得更加强大，只有强大，我们才有权利自由。”

“老八，你还是这么无知，你怎知当年捕蛇人横溢不是魔宗的阴谋，这些年，他们拿我们族人做的实验还少吗？多少尸体垒叠在这片山谷，你知道吗？你不知道，因为你就从未出过炎月弯，你从未见到过蛇王洞府以外的境况，你不会知道那一句句树尸里流淌的是我们多少族饶献血，你也不知道那底下到底埋葬了你多少兄弟姐妹。”

佘倾夜微微失控，他眼眶里泪水在打转，他知道，他亲眼看着那一个个鲜活的族人成为没思想的尸虫，他就那样看着那些树被强制塞入灵魂，看着那些树尸将那些尸虫吃掉。

那可是他的族人呀。

而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无能为力，他忘不了那一张张哀怨的脸，他忘不了那炼狱般的声音，每每睁眼，就能看到无数的尸虫扑向他，质问他，为何呀，我们可是族人。

几条蛇心咯噔了一下，声音都变软了几分，明显的盛怒也消退了一点，他们怎么会不知，从出生就知道，只有不断地修炼，只有不断提高修为，才有活下去的权利，那些修为差的曾经的伙伴，他们再也没见到过，可他们不愿意去猜。

“你胡，佘倾夜你个废物，什么树尸，什么尸虫都是你胡编乱造的，女王陛下仁慈，又怎会纵容魔宗胡作非为。”第四军团首领叫囔着，他很是激动，多年不愿意面对的伤疤就这样**裸露出来，这结果他承受不起，所有族人也承受不起。

佘倾夜将眼眶打转的泪水眨着眼缩回去，抽了抽鼻子，好一会才冷声道：“我是废物，你们呢，助纣为虐，残害族人，你们倒是好得很，魔宗的心狠手辣传承不错。哦，提醒一下，是不是曾经疑惑过，那些修为弱些赋差些的同伴都被带出去后怎么就没再回来过了。”

第554章 番外

“你们有想过吗？他们去哪了？”这是佘倾夜发自灵魂的拷问，他整个人再无儿戏，一脸的悲戚，嘴里笑着，眼泪却溢出来。

第四军团首领身体微微发虚，这一瞬间什么都显得无力，当有人这样毫无保留地拷问，他明显无从所适。

“你胡，这他们都是战斗牺牲的。”第十五军团首领咬着牙，着自己都不相信的话，他宁可相信，那些族人，都牺牲了。

“牺牲了，你倒是想的开，那烈士塚呢，他们在哪，你还记得他们的名字吗？哦，差点忘了，他们还怎么会有名字，就是一堆编号哦，除了我们这些老人，谁还有称呼，连个名字都没有，就不知死哪了。”

佘倾夜闭上眼睛，使劲将那汹涌的泪水逼回去，他看着那三条蛇，依旧笑着，笑得要多可悲就多可悲。

“哼，物竞择，适者生存，没有实力，他们就不配活着，你佘倾夜这个废物也不配活着。”第四军团首领目露凶光，这一切是真的又如何，走到了这一步，早就回不了头了，既然都做了，那么就让这秩序永远留存下去吧。

“冥顽不灵，老八，老十五，你们也想着挨揍吗？想想那些兄弟姐妹，想想你们着的女人会不会是你们的亲妹妹甚至母亲。”

佘倾夜还试图将这三人服，他不想把这几人暴揍一顿，场面太爽，他怕控制不住这悲赡氛围。

“你，不要脸。”伦理这东西无论是人族还是妖族，都很在意，谁愿意自己母亲被亵渎，可他明明的就是实话，第八军团首领明显被气到了。

“无耻卑劣，我等母亲岂容你一无赖侮辱。”第十五军团首领着就要往上冲。

“倾夜子，你们蛇都那么聒噪吗？”翎越在一旁早就磨刀霍霍向大蛇，就是听着佘倾夜那些发自肺腑的拷问，他听着也难受，这没自由的日子他过久了，也想自由自在在空中翱翔，实在是没忍住，怕自己也难过。

翎越冲过去挡住了那第十五军团首领，明显有些嫌弃，“刚入行知境界也敢枭狂，这蛇族确实无人了。”

着一把将第十五军团首领拎起来，丢了回去，指着第四军团首领，饶有兴致地勾着手，“你来，这子太弱。”

第四军团首领看着眼前这个秃头顶着一撮鸟毛的壮汉，不禁皱眉，心里有些慌乱，那壮汉散出的威压，他竟抵抗得有些吃力，这才留意到靠墙的一众人族，竟发现这些人每一个都看着深藏不露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