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完病娇后我被献祭了(81)

作者:无话诏曰

“晋国受旱,派使者来借粮?”父王脸上满是讽刺:“寡人还以为他来是专门贺我攻灭蔡国的。太子以为可借否?”

宁酉知道该说否,可是十年前宁国大旱,他作为使者亲自往晋国找外公借粮,当初的情谊犹在,与晋国王室的诸多表兄弟的交往也极为真诚,叫他如何说否?

“刚刚开春,现在说旱有些早。”宁酉艰涩出声:“不若在等一等。”

父王嘲讽一笑,将梁姬的儿子抱过来逗弄:“太子所言有理,此事便由你跟晋使说吧。”

等一等,等多久?能赶上栽种最后一季谷子么?或许父王只是想把粮价再提高一点,好找回些在生丝上的钱财缺口。可是隐隐的,宁酉觉得不是那么简单,但是宁晋两国百年姻亲交好,虽偶有龌龊,但同舟共济的更多,使得他还是愿意相信,父王只是因为长年被晋国坑骗了太多生丝的钱而想拿捏一番。这个想法,晋使也是信的。

只是,宁酉仍旧是被父王的每一个嘲讽的眼神,每一个冰冷的眸光所摄,迟迟不能抛开那一丝恐慌。

忽然车停了,宁酉被打断思路,当即拉了脸:“何事?”

从人回报:“殿下,有个女子求见。”

女子?宁酉简直无语,当即要将这寺人并那名女子一并打杀了,但是转念一想,从前也有过不知死活的女子跑来求宠献媚,但自己的从人从未禀报过,甚至早在出现的瞬间就被侍卫给斩杀了,今日能够通过侍卫、从人报到他这里来,莫非……

“可是位天仙下凡的美人?”宁酉肯定道。

从人脸上一红。

宁酉一瞧,心下有数,只是不知道是何人送来的美人了。

果然待那女子被人引来过来,远远的就看到骨骼玲珑纤细,行动不浮不华,似有大家气度,非低门小户出身。莫非是哪家的女君?宁都何时来了这样的女君?

待人走近了,只见她乌发如云,雪肤红唇,明眸皓齿,皎如玉,明如月,尚未说话便似有无数情意绵绵引得你想与她诉说。

宁酉一怔之后,却是面色僵硬,脸色铁青——这分明是蔡侯奢的三宝之一阉人庆!

这人明明穿着一身男装,这些侍卫、侍从是眼瞎了吗?

“梁侯命你来,有何事?”宁酉忍下恶心,对上梁樾那个白切黑的花招,得打起精神来。

宁纾不答,反问:“敢问殿下,府上可有位名叫喑的巫?”

宁酉眼底闪过一丝诧异,嘴角牵扯:“梁侯果然神通,竟连本殿府上一个伺候汤药的小人物都了若指掌。”

真的在太子哥哥这里,宁纾的心蹭地窜了上去,“敢问,这个喑是否还在府上?”

宁酉哼了一声:“怎么梁侯病了?到我这里来求医?”

宁纾的心被恐惧死死抓住,手心的冷汗全部冒出,胸腹之间似有无尽的火舌在舔舐:“听闻那日庆功筵席,大王提前离席后便延请了医者和巫祝。近几日,各家各府都奉献了巫医药材,敢问,这个喑还在府上么?”

宁酉眯上眼睛:“何意?”

因为这个人进宫后,很快就被父王抓了起来,以巫蛊之名五马分尸,之后梁樾便据此将太子哥哥以弑父弑君的罪名,押送去沥山□□,直到后来让使者带着父王遗命,命太子哥哥自刎。

“他还在府上吗?”宁纾急急地追问:“那个人,究竟是何人荐给殿下的?”

或许是面前这个小儿满目的焦虑和担忧,也或许是漂亮的人总是令人感到似曾相识,宁酉居然发现自己对他有一股若有似无的熟悉感,正是这股熟悉感,让他下意识听进她的话:“尚未。”

还好。宁纾一直悬在空中的心瞬间砸落平底,激得浑身冷汗冒了一身。

“今晚会入宫侍奉。”宁酉补充:“梁侯为何遣你这么问?”

“非是梁侯。”宁纾就地一拜:“是小人感怀太子妇筵席救命的恩德,特来拜谢。小人曾为蔡地上卿,虽是不学无术,但是对于占卜略通一二,那个喑不可送,不然恐有血光之灾。若是送,请殿下另选一人。”

宁酉目光沉沉:“你可知你在跟谁说话?”

“小人不说假话。”宁纾一脸真诚:“殿下曾在为政殿叫小人据实回答。小人往年能够取信蔡侯奢,如今取信梁侯樾,便是不作伪。”

取信梁樾就算了,但是阉人庆确确实实从不作伪,坏的彻头彻尾,蠢得跟他美貌一般明明白白,所以蔡侯奢才会宠他信他,轻视他。

宁酉打量她一会,又吩咐侍从讲了太子妇从宁纠手中救下这个阉人庆的事,倒是对宁纾脸色好了很多,但依旧怀疑:“寸有所短,尺有所长,你既通占卜,我问你,接下来北方的干旱会延续多久,会波及宁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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