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完病娇后我被献祭了(78)

作者:无话诏曰

宁纾也觉得奇怪。明明梁樾在宴席上辱骂了她, 还把她丢给了宁纠,她好不容易逃出来,他看样子也不高兴,干嘛送东西?真是太奇怪了。

她就手拎起衣服, 见是一套绣着鹿纹、拖着长长燕尾的三层红色深衣, 似乎……好像……不对劲?

“阿兄!梁侯竟然用女人衣服侮辱你!” 喜怒发冲冠,鼻子都气歪了。

……梁樾送女人衣服给一个阉人做什么?

宁纾疑惑不解片刻后, 忽然一个念头, 唰地冲进脑子, 只把她冲得面皮通红。

她今天在宴席上, 摔到他身上, 他不仅没有责怪,反倒抓住她,传来的压迫感和眼神,至今想来令人心慌。

看了看天色——很黑。

看了看衣服——很妖。

……不会这么变态吧?

“哎!你快些穿!君侯在等你!”礼不耐烦地催促。

宁纾咽了下口水:“礼, 咱们侯府,这些年,有没有什么姬妾美人的?”按照梁樾这幅对那啥需求很强的样子,即便一辈子不娶妻,也会有姬妾吧?

“你一个阉人问姬妾美人做什……”话没说完,礼的脸色古怪起来,打量着阉人庆的眼神也不对了,不会……吧?君侯确实没有过姬妾,对娶妻也不上心……不会吧?不会吧?!

刚入夜时,还刮的冷风,此刻倒是渐渐暖柔起来,像是春天真要来了,泥腥味都能隐约闻到,突然一个雨点打在地上,湿了一片,接着噼里啪啦的声音打在屋顶、树木、花槛,还有新封的梁侯,他的心上。

一算日子,居然又快到仲春了,雨水渐渐丰沛起来,梁地的人口出息,今年不知道会不会丰产,梁樾想了一堆有的没的,回过神才发现站在窗前,以至于衣衫有些湿糯了,他也不叫人,自行脱了外袍,还没换好,便听门外侍从礼的声音传来:“君侯,庆来了。”

宁纾站在门外,没穿那些女人衣服,倒不是存了性别之见,毕竟她本尊是个女的,而是着实害怕这梁樾变态了……这雨下的很突然,她和侍从礼二人虽然跑得快,但也稍稍捎了些雨水,脸皮痒痒的,配合着毛毛的心理,还挺和衬,她想。

礼冲她使了眼色,催促:“快进去!”

宁纾被这一声给拉回了神,怔了一下:“你不进去么?”

礼坚定摇摇头。

宁纾鼓了股勇气,推开门,走了进去,只见里头挑着的灯很亮,很多,照得房间里如同白昼,而令她惴惴不安的梁樾只着里衣,站在那里,对着灯擦他的剑,剑身雪亮。

她心头一慌,里衣什么意思?擦剑什么意思?

结合宁宫筵席上,他说的她只配在床榻上服侍人,接着回来又送她女人衣服,大半夜孤男寡女、男吧,如果他真对她,不对,对阉人庆有意思,她该怎么办?从了?还是不从?

选择完成任务还是自尊?就不能自尊地完成任务吗?宁纾快哭了……

梁樾见他自进来之后,魂不守舍,脸上变幻莫测,连行礼都忘了,只盯着自己猛看,这才惊觉自己方才脱了糯湿的外袍,只着里衣,这个阉人竟然不知低眉敛目,反倒明目张胆地把眼珠子黏在他身上了!

“衣服,你怎么没穿?”梁樾的话慢条斯理,但是语气却是问罪。

此言一出,宁纾惊呆了,没穿衣服,她还想问他呢,继而看他脸色,顿时想起是在说那些女人衣服。

为什么没穿?当然是太变态了!

宁纾心里都快叫破嗓子了,你要真变态就承认吧,干嘛非要人家穿女装?你究竟还要挣扎到何时?

她终是叹了口气,硬了硬头皮:“小人以为,小人和君侯相识不过几日,这、有些太快了……”越说越尴尬,越说声音越小。

眼前这个不男不女的少年,低着头红着脸,眼神飘忽,梁樾一时莫名,接着明白了,瞬间脸一黑,沉得快滴出水来。

见梁樾不说话,宁纾不自觉有些发抖,尤其是有风从窗外吹进来,吹得她声音都有些抖了:“小人其实,从前是有过些荒唐事,小人其实,也想过娶妻生子……不想以后继续荒唐下去……若是君侯有意,小人也可以……不过蔡侯刚薨,请君侯容我稍缓些时候,可、可以吗?”宁纾感觉心脏都快抖起来了,才把意思表达完,她不信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梁樾还那么禽兽。

可是,事与愿违,她说完话就发现,梁樾的脸彻底黑了,吓得她赶紧低头。

“我曾在宁宫外问过你,是不是认识我。”梁樾的声音如同冷雨刷过剑刃,“也问过你是否认识孟季。”

宁纾浑身一寒,什、什么意思?

梁樾起身,拖着剑,缓步走近、走进,剑尖在地上划出“嗞……”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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