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完病娇后我被献祭了(43)
“因为晋使来了。就读了读,了解一二。万一碰上了,不至于出了差错。”宁纾找补。
梁棠神色莫测:“梁樾在出使晋国之前,也整日读晋语。”
又开始了。
宁纾头大:“殿下这么说,着实叫我无法往下接了。”
梁棠“呵!”地嘲讽一笑,不知道是嘲讽自己还是嘲讽她。
“太子,宗正已经准备好。可以进去祭告了。”梁樾走了过来。
话是对梁棠说的,目光却是放在宁纾身上。
宁纾心底一颤,昨夜在南郊亭子里的吻,如潮水般灌满了心头……她别过脸。实在是心慌意乱。
还有这个梁樾是怎么回事?明目张胆当着梁棠的面看她?
果然她的手被梁棠抓得生疼,一个用力,被车进了宗庙,与梁樾擦身而过。
她吃痛,想抽回手,可是看梁棠一张青灰色的脸,沉得快滴出水来,生怕惹到他爆发点,就只能忍着。
可是,忍,都是有限度的。现在可以忍,那么晚上呢?她回头看向梁樾,却见他冲她安抚式地笑了笑。
????这是什么意思?
梁棠与孟季进了宗庙,少舆君也接了命进宫见梁王后。
进宫时碰上晋使伯宗的车驾。少舆君只当他早早来宫里撒野,为晋王子成的事情做妖,便匆忙让路,让他先行。
瞧见平舆君之子如此识相,伯宗鄙薄一笑,吩咐从人径直进宫,连一句礼节性的道谢都没有留给少舆君。
“少舆君,这晋使也太无礼了!”从人为自家主人忿忿不平。
少舆君刻薄的脸上,也颇为不快:“是人都看得出来,要你说?”然后骂道:“天道有轮回。”
对于梁国人的反应,伯宗向来是不在乎的。
算算日子,王子成差不多快回到军中了。这些人再看他不痛快有什么用?几日后都是俘虏、是死人!
想到这里,伯宗惦记起自己的倒霉破事,他得抓紧时间,免得梁国亡得太快,自己还没找到人!
一敲马车,没有按照约定直接去甘泉宫找梁王后,而是转了弯行到淄台。
露珠繁沉的清晨,淄台的主人又不多事。因此寺人、宫婢大多各行其是。直到伯宗大喇喇进了来,众人才仿佛锅中水沸了一般,早晨的清净完全打破。
殿内伺候的宫婢连滚带爬地进去禀报公主。
王子眼下不在淄台,公主一人如何应对?
她颤声声地磕磕巴巴地说完,果见公主脸色一变,差点站立不稳。
梁姬因为跟梁樾关于孟季的事情,昨夜睡得很不好,此刻刚刚起床,身着居家的衣服,如何能见外臣,甚至是外邦使节。
可是这是晋使伯宗,原本梁宫就不能好好拦住他,甚至让他闯过淄台。如今晋王子成遇刺,生死不知,伯宗越发肆意了!
她该如何是好?
梁姬手忙脚乱地吩咐宫婢给她穿衣。
“公主昨日爽约,本使只得亲自上门了。”伯宗阴测测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梁姬悚然而立,浑身如同被毒虫蛰住,汗毛直竖。手中的衣服瞬间散落在地。
“公主今日脸色怎么这么差?”伯宗一脸关心,一步一步走近:“莫非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没睡好?”
这一步步的声响,都仿佛天上的惊雷砸在梁姬的心尖上。她不由得退后一步,却是不小心踩在了宫婢方才拿过来,未来得及穿的衣服上,眼看就要滑到。
还未及落地的疼痛,她的胳膊就被抓紧,整个人被提了起来。伯宗的脸在她眼前放大。
“多,多谢,上使。”梁姬颤着声,要扯回胳膊,可又不敢用力,这么纠结害怕着,她的心仿佛也被伯宗抓紧一般,快要爆开,满是血浆。
虽是早已知道自己戏耍伯宗,必定会遭到狠狠的报复,但是梁姬当时是拼了个玉石俱焚,孟季死定了,她大不了一命抵一命。可是如今呢?阿樾救了孟季,孟季继续清清白白地跟太子成亲。可是她呢?
她怎么办?
“你我即将成为夫妻,谢就不必了。”伯宗仿佛是个抓到老鼠的猫,在吃它之前,好生玩弄它一番:“不过本使很是好奇。公主哪里来的胆子,哪里来的认知,把本使当做你的裙下之臣,戏弄取乐?”
梁姬觉得自己的胳膊快断了,疼!疼!疼!
这时,门外有侍从禀报声传来:“大夫,王后派人传召你过去。”
梁姬喜出望外。伯宗却道:“叫她等会!”说话间,抓梁姬胳膊的手更加用力。
她苦着脸,额上的冷汗直冒:“我哪里敢戏弄上使?其实,我蒲柳之姿,自惭形秽,小国陋质罢了,所以才临阵退缩。”
伯宗嗤笑一声,狠狠把梁姬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