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完病娇后我被献祭了(28)
却听“咚”一声,晋使伯宗应声倒下,女君挣扎站起,一脚踢开他。虽是衣衫凌乱,却是一脸镇静。
曲目瞪口呆,盯着女君手上的石块,上面暗色的血迹,是晋使伯宗的。
她脸上血色尽退,心头狂跳,就要跳出嗓子眼了。她连滚带爬,脑子一片空白,奔到晋使伯宗跟前,伸出手指放置他的鼻端。
还有气。
曲稍松了一口气,继而冷汗渐出,恐惧再起:“女,女君……你打伤了他。”
宁纾点点头,理了理凌乱的衣衫:“此人死不足惜。”
“可是,可是他是晋使……”曲的声音都抖了,手脚彷如浸在冰潭里:“他醒了,我们就完了。”
“所以,我们快走吧。”宁纾不以为意,扔了那带血的石块。
“女君,你怎么敢打伤他。他……”曲恐惧极了,她腿脚发软地站都站不起来,她见自家女君这幅镇定模样,实在想不通:“晋使不是全然醉酒,他记得我们的模样……”
宁纾想了想:“也是。那就杀了他。”
曲魂飞破散,一把抱住宁纾:“女君不可!不可!王上肯定会彻查!”
“扒了他衣服。”宁纾吩咐。
曲愣住了,继而转念狂喜:“是!”伯宗没了衣服出丑,就算是醒了,也不敢大张旗鼓追查两名宫婢,只会对大王发火有刺客。而众人知道,也只会以为是有人看不惯他□□宫闱,戏弄他。妙计妙计!
两人做好一切,将伯宗拖进树林,扔了他的衣服,正要回去。
却正好碰上宴席结束的人流。
宁纾和曲不敢乱走,怕引起注意,便低头站在路边,好似普通经过的宫婢。
人流繁织,摩肩接踵。
人语交杂。
可是,低着头的宁纾,余光瞥见一人的腿脚,就牢牢地锁住了,看他由远及近,由近及远,由远及近?
?
“你。”他说,低醇的声音直击宁纾心灵深处。
“王子。”宁纾僵硬地行礼,心脏却要从口中跳出。
“你可曾见到我国使臣?”晋成问。
宁纾僵了僵唇角:“未曾。”
晋成“嗯”了一声,转步而去。
宁纾的心也跟着他的步伐远去了,她好想抬头看看他……
一夜之后。
疼痛。
伯宗感觉不仅是宿醉之后熟悉的疼痛,还有隐隐的血腥和陌生的痛感。还有浑身发冷。
这是怎么了?
他睁了睁眼睛,却见稀疏的柳木和微微有些亮的天色。
他怎么睡在外面了?
那些梁国的婢女要好好抽鞭子了,竟然看他宿醉,放任不管?!
特别的疼痛,令他摸了摸后脑勺,借着微亮的天色,一看——是血!
他受伤了!
瞬间昨夜的记忆一起涌上心头,那个宫婢!
可恶!居然敢反抗上国使臣!敢袭击他!
他要找梁王,彻查!
抓住她们,剥皮抽筋!
怒火中烧的伯宗,坐起身,刚要站起,却惊觉——衣服呢?
浑身凉飕飕,是因为衣服被扒了!
赤身裸体,叫他如何见人?!
恐怕要成为笑柄!在梁国丢了晋国的人!
他可以想象,如果被传了出去,这些天对梁国的骄奢淫逸都会瞬间化作笑话的背景,令晋国蒙羞,回去之后必定会被宁国使臣传扬的世人尽知,届时大王如何对待他,可就不好说了。
那两个贱婢!
叫他抓到,定要让她们肠穿肚烂,五马分尸!
只是,现在的问题是如何回馆舍?
最好不能让王子成知道。
伯宗急的连后脑勺的伤都无暇自顾。眼巴巴躲在树林里,等着落单的侍从经过,要半路截衣。
一番折腾和慌乱之后,伯宗终于回到馆舍,却是当门碰上要出去的王子成。
“大夫昨夜何处去了?叫我好找。”晋成一脸戏谑:“为何会着寺人的衣衫?发生了什么事么?”
“哈哈哈,”伯宗干笑两声:“梁宫美妇众多,昨夜荒唐,不值一提。”说着他甩了甩身上不合体的寺人衣衫:“妻不如妾,妾不如偷,情趣,情趣。王子年轻,不懂这个。”
晋成笑笑,便向伯宗告辞,乘车而去。
这个态度,明明很是正常,但是伯宗心里有鬼。
为何,王子成没有多问几句?
为何,他清晨方回一身狼狈,却不见他惊奇?
莫非他知道什么?
不可能,一定不可能,王子成若是看到他赤身裸体在小树林,怎会不管他?不管他,就是不管晋国,不管大王体面!
一定是自己疑邻盗斧!这个王子成平日里总是看他不起,所以他才会疑神疑鬼。
伯宗松了一口气,却仍是七上八下,隐隐有气——那两个贱婢!梁宫的贱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