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完病娇后我被献祭了(160)
第72章 你爱我什么(修)
说完话, 宁绀看向梁樾, 只见他目光静静落在自己身上,似乎陷入了深思, 她不由燃起希望:“宁绀只想求一个留在相国身边的位置, 能够为相国所用的位置。”
可是随着梁樾眉宇轻皱,宁绀的心一点一点往下沉, 她不待梁樾开口,急急地抢着说:“相国可不可以不要现在就回答我?几天后, 不论相国说什么, 宁绀都可以当作相国为我犹豫了几天,考虑了几天,这样就已经很开心了。”
宁绀的眼眶微红,声音里透着浓浓的鼻音, 再没有了之前学宁纾的烂漫气息, 满满的落寞,削瘦的肩微微颤抖似秋天的黄叶。
她不敢再看梁樾的神情, 此刻的宁绀的自尊心已经受不了一点点拒绝了, 她甚至都觉得自己疯了, 好好的公主学个死阉人, 若是梁樾因此不再拒绝她也就算了, 可是他从头至尾对她学阉人庆的态度是反感的……
她几乎可以听得见周围那些寺人宫婢的讥笑!
宁绀匆匆扭身跑了出去。
她一走,喜便哆嗦着膝盖,上前躬身请罪:“小人见公主一片痴心实难拒绝……”
梁樾瞥了他一眼,没有理会, 径直去了遣云宫。
乌泱泱的人群走后,喜独自一人在冷风里擦着汗津津的额头,如同坠入无尽困井的感觉始终消散不去。
自从相国迷上宁纾公主之后,再也没有找他谈论他的阿兄了。
他撺掇宁绀公主化作阿兄来试探相国,相国也没有想起阿兄吗?
以后,他该怎么办?
他兀自站了很久,终是垂着头出了宫。
因为苦涩迷茫的心潮一阵一阵上涌,他也没有乘车,而是直接步行,行至人来人往的大街,念及当年被阿兄遗弃在集市上的场景,不由悲从中来。
隐约听见哭泣的声音,十分地悲切,喜以为自己哭出声了,却不想是个插标卖首的女人坐在路边,哭得不能自已。
这实在是恰好贴合他此刻的心境,喜不由探头望了一眼,这一眼看过去,却是差点吓尿了。
这形容枯槁的女人,正是当初在蔡地伺候他的婢女,即废太子宁酉的人!
她怎么会在这?!
喜拔腿就想跑,不想那女人一把抓住他:“负心汉啊!我寻你这么久,差点活不下去,要卖身,你却飞黄腾达,不认我!”
喜恨不得一脚踹开她,可是这女人力气大得很,他根本脱身不得。
“角商,”喜只得俯身,压低喉咙说:“你我当年分开时说好的,各走各的。你不去晋国找太子,抓着我做什么?如今到处在抓废太子余孽,你快走吧,我念在你我情谊上,不会举报你。”
“废太子欲孽?”角商似是听了个什么笑话,丝毫没有顾虑喜的胆子,“举报我?难道你不是?你兄长可……”
喜一把捂住她的嘴:“你想干什么?!”
角商扒下他的手,挑了眉毛,笑嘻嘻,狠狠给了他一巴掌,“啪!”
喜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晕倒之前还听见一群围观人的熙熙攘攘声中,角商的焦急声音:“孩子爹,你怎么了?!一定是夜夜御女,身子虚得这么厉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冰冷的水激得他睁开了眼睛。
他蜷缩着从冰冷的地面爬起,打量自己的处境——这是个普通的木质屋子,普通到没有一丝特色,就是宁国最普遍的屋舍款式。这是哪儿?
“别猜了。”角商的声音传来。
喜定睛一瞧,只见角商陪在一位身材高大的青年身后,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孩子爹是怎么回事?我明明是……”喜有一丝不好意思说出口。
“明明是阉人。”角商笑嘻嘻地补充完整。
喜察终于察觉了危险的味道,他声音尖利:“你绑架我想干什么?!”
角商却是冲那青年恭敬行礼:“殿下,此人胆小如鼠,废物一个,却是梁国子身边的亲信,可为我们所用。“
遣云宫。
梁樾从为政殿下朝,就来了遣云宫,恰好碰上宫人将赶制的喜服送来。
喜服上用金线绣着的玄凤,振翅欲飞,栩栩如生。
典见梁樾的面色明亮,朝堂上议事后的阴沉一扫而空,不由也为他高兴,于是提示宫人:“喜服赶制得这么急,不知道合身不合身,不如请公主试一试?”
梁樾笑了笑,示意宫人先进去。
似乎时间过得很慢,他在殿外来回踱步,可脉搏偏偏又跳动得厉害,心里像是塞满了棉花,暖和轻柔充盈。
过了一会,梁樾才步履轻盈,跨上台阶,衣摆带风,进入了遣云宫主殿。
见到的却是宁纾跪在几案写字,身上依旧穿着常服。
“相国。”捧着喜服的宫人面带愧色,躬身行礼:“公主说按尺寸做的,就不用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