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完病娇后我被献祭了(152)

作者:无话诏曰

“不用谢……我并不是赐酒。”宁纾觉得她真的和梁樾想法不在一条线上,她明明是敬酒,他倒好,当她赐酒,直接喝她的残酒!!

搞成间接接吻就很尴尬了,还变成她“主动”!

被梁樾喝过,她再接回来,怎么喝?继续间接接吻了不成?

梁樾见她没动,依旧把酒杯递在她面前:“臣知道。”

……

宁纾感觉自己喘气很是困难,他知道她不是赐酒,还拿她杯子喝!

梁樾自然而然的态度,丝毫不掩饰的接触意愿,令宁纾内心抓狂,他在玩猫捉老鼠么?说的话,一口一个臣,行为却是已经把她当做囊中之物了!

可是,如果这时候她计较,他必然不会再喝酒了,宁纾硬了硬心肠,接过酒杯,在梁樾的融融笑意下,再次敬酒:“谢相国助我回宫。”

这回梁樾端起自己的酒杯了,他脸上一丝调笑也无,全然是真心实意:“臣亦谢公主爱臣。”

见他这样认真,宁纾心里头忽然多了一丝莫名来的慌张,似是石子掉落池塘,激起一层涟漪,原本涨涨的脸,此刻有些发烫,她掩饰地饮了手上的酒,味道却不似之前的温和甜腻,反倒有隐隐的苦意。

梁樾饮完又斟满敬她:“臣平日政事繁忙,成婚后亦不能时时陪伴公主左右,公主可会介意?”

喜的脸色都有些变了:“相国……今日饮的有些多了。”

宁纾胸口有些闷闷的,似乎唇齿间残留的苦意渐渐浓郁起来,她想继续饮酒,可是内心的慌张也如同这苦意纠缠不休起来,她一时不能直视梁樾看过来的眼睛,于是瞥向喜,只见他酷似阉人庆的脸上全然是对她的不满和焦虑。

发病会很厉害吗?

是会嗜虐暴戾吗?

喜是怕自己遭殃吧?

可是,如果梁樾不发病,甚至说他发得不严重,她都走不脱……只能对不住了。

“不介意。”宁纾说:“我会做个好妻子的,你放心吧。”

“臣谢公主体谅。”梁樾再次一饮而尽。

喜的脸都绿了:“相国!”

“你们都退下。”梁樾吩咐。

喜脸色明显不愿,但是又不敢违抗,行了一礼,忧心忡忡地带着诸多伺候的侍从退下。

他一走,梁樾再次斟酒敬宁纾:“臣想和公主早日成婚,虽然担心时间仓促让公主受了委屈,可是臣还是遵从私心,定了下个月,公主可会怪臣?”

“下个月!?”宁纾惊了。

梁樾看着她,心神不宁,胃壁似乎像是开了个洞,空气中的一切灰尘抑或是阳光都能敏感地察觉,他等她的回答,像是肆虐万物没有方向的洪流期待入海的通道。

宁纾盯了盯他手上的酒杯,里头暗绿色的液体散发出迷人的色泽。

“不会。”她说完,像是用尽了浑身的力气。

这是怎么了?

又不是她逼他喝的,干嘛负罪感这么重?

又不是她让他有病的,只是劝酒嘛,他就算是发病关她什么事?

再说了,他真有病假有病,还不好讲呢,说不定就是借酒发疯,铲除异己、惩治仆从,就像某些装神弄鬼的邪教头目,装什么鬼上身清理门户,一个手段。

“谢公主。”梁樾道了谢,饮完一杯,“咳咳咳……”

白皙的脸上因为酒意上来,泛出粉色,在夕阳的映照下,比胭脂还要动人。

一阵气血上涌,熟悉的耳鸣和视野模糊出现,梁樾颤抖着感受浑身的炽热与寒冷交织:“臣略感不适……”梁樾拱手行了一礼:“臣告辞。”

他说完,就离开了泮宫,虽然走得很快,但脚步丝毫不乱,背影随着落日渐渐暗沉下去。

喜等人早就候在不远处,提着宫灯迎上了他。

宁纾看着他被众人服侍用药,心砰砰跳的厉害……她跌坐下来,盯着煮酒锅里碧绿色酒液,听“咕噜咕噜”翻滚的声音,浑身出来一层汗……

她在酒中放了朱砂粉。

如果说,梁樾真的有病,真的会暴戾杀人,那么,他服用的药必定是麻痹神经的,而朱砂配酒,是驱鬼清醒的良方……应该会使药无效吧?

术说,可以藏起药,拖延时间。

可是,哪里那么容易触碰他的药,而且拖延能拖延多久?要是没等发病就找到药,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脚?

宁纾来时没有带宫婢,此刻喜等人忙着应付梁樾,对她本就一肚子怒火,自然不会送她回宫,她抚了抚无法平静的胸口,也不敢耽搁,匆匆赶去在湖心亭旧址,一路碰到的人都是惊恐脸白,隐约提起“相国云云”大略都是说梁樾发病的事。

她做成了!

“公主有勇有谋。”术夸赞了一句:“虽然不知道公主怎么做的,不过听说太后派去探病的人回来脸都没了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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