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完病娇后我被献祭了(117)
远远瞧见梁侯和阉……孟季蹲在一块喂狗粮,他皱了眉,抿紧嘴唇,明明是有些炎热的天气,却不自觉身体发凉,等候梁樾接见不过几息,却因为他们在一起,而度日如年。
他已经问过巫,死去的人在其他人身上复活,是存在的,甚至不止一例。有大巫可以让死人随时上自己的身,与死者亲属对话。不知道孟季是遇上的怎样的机缘,能够再次复活……可是殿下,她为何还会和殿下搅在一起?她根本不知道殿下他是……
阉人庆的旧事,季武子也打听过,简直不堪入目,听了都污辱耳朵。妹妹成了这样的人,殿下会怎样待她?当初殿下对妹妹是怎样的宠溺,他也是见过的,可是一旦得知又是怎样的态度嘴脸?现在对阉人庆是好,可不能保证万一想起不愉快的地方,殿下会怎样发作。
见了面,季武子便请罪放走晋成的事。
“无妨。”梁樾开门见山:“是晋成卑劣无耻,挟持无辜之人。”
季武子双手握拳再松开,把腹稿提出:“臣放走晋成,并非是因为家宰庆无辜,也并非是为了殿下对家宰庆的宠信。臣是因为,因为……怀疑他是孟季。”
“荒谬!”梁樾矢口斥责:“巫喑诅咒宁王的事才过去多久?人心惶惶之时,武子说出这种妖妄之言,岂不是落人口舌?你的府上是不是还藏有巫?”
季武子沉默片刻:“是国巫乩,她自梁亡后一直漂泊,如今托庇在我那里。她说,确有死去的人在活人身上复活。臣请她招孟季的魂魄,可是根本找不到,这就说明,孟季已经活了!”
说到这里,季武子双目赤红,无法克制自己的激动,连喘气都不能平稳,说完最后两个字,他终于如释重负,盯着梁樾的脸,企图得到肯定。
“殿下知道的是不是?殿下对庆不一般,就是因为知道的对不对?”
梁樾轻轻笑了笑,唇边划过一丝残忍:“是又如何?武子是想和她相认吗?然后呢?”
真的是!
真的是孟季!
季武子心脏猛地剧烈跳动,浑身止不住地微颤,喉咙发涩:“是。相认,带她回家。”
梁樾仰了头,感受脖颈上血液流淌:“孟季是我妻子,我与她六礼俱全,也有了夫妻之实。”
身体僵直,血液凝固,季武子凝视梁樾:“可是,如今她有了别的身体。难道殿下以后不会再娶妻了吗?届时你让她如何自处?难道孟季此生只能作为娈宠奸佞,受万人唾弃鄙夷地活着吗?”
梁樾面色微僵。
季武子继续道:“孟季死的时候很小,她什么都不懂,她喜欢殿下,此刻能够和殿下一处想来是很开心。可是以后呢?她会长大的,她会不满足只做一个娈宠,她也会想要家庭,想要子孙,想要活在阳光下,届时她年老色衰,殿下觉得呢?”
“不管孟季变成什么样,我都是她的兄长。长兄为父,我要为她计长远。她是女子,我便送她出嫁,她是……阉人,我只当为她立业,为她娶妻,为她收继子孙。”
季武子情绪很是不稳定,说的很多,但是梁樾听进去的很少,最后回到寝居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谷一见他回来,立刻抱着小狗跑了。
梁樾走进去看到她坐在几案上不知在想什么,整个人坐在灯下,却好似溶在浓浓的黑夜里,像风,随时可能抓不住。
他走过去,抱住她,怀中的身体温暖、真实,令他放松了神经,他吻了她的鬓角,“孟季,你爱我么?”
“爱。”回答的很干脆。
梁樾笑笑,他自然清楚,她会长大,她现在只是个贪好美色的小孩子,他夜夜占有她,让她只有他,让她看不了任何其他的人。
将来她想要更多,他也可以给她,他也可以给她妻子,但是,她只能是他的,只能爱他一个人。
他自然清楚,她长大后,一定不会想做娈宠,那么他可以让她做官,只要她想,什么样的官位,他都会为她取下来,哪怕他被万夫唾骂,被史官恶名,都无所谓,他不过是多花些心思,多花些时间,多花些刀,让那些人闭嘴。
何须季武子来提醒?
梁樾见她手边扣着个面具,就是仲春时他们上街戴的,失笑着捡起,遮住宁纾的脸:“真丑。”年老色衰?能有多丑?
宁纾却无心和他玩闹,今日她在花园遛狗的时候,碰到个不起眼的仆从,匆匆塞给她一根竹简。竟然是晋成表哥的字,他说宁王将死,已下旨命王后殉葬,既然阉人庆是太子的人,那么不日会有入宫援救王后之人和她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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