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完病娇后我被献祭了(106)

作者:无话诏曰

他的妻子……

妻子……

到了梁侯府,下马车时扯到力,身体上的不适再次提醒她昨晚的意外荒唐。梁樾的体温、呼吸、触摸似是刻入她的魂识一般,根本就不是她所设想的那样,仅仅是身体上的接触。

她想得太简单了,太简单了!这叫她以后见了晋成表哥,与他成婚后,该如何面对他的接触?

宁纾闷头进了府,走了一路,却听前面喧哗一片。

乌糟糟一群花红柳绿打扮的鲜嫩少年。

这是?

侍从礼瞧见他,撇撇嘴:“跟你一样。”

跟她一样?“阉人?”

“兄长误会了,我等虽也貌美,却是十足的男人。”其中一个搔首弄姿的少年扭着腰过来。

“听闻兄长最得君侯欢心,以后弟弟们都有赖兄长指点了。”

这是?

侍从礼一脸看戏,嫌热闹不够大:“是封地献上的少年郎。庆你年纪也不小了,又伺候过不少人,指点他们一二,别徇私啊。”

“这些都是献给君侯的?”宁纾的声音不自觉有些尖利,不过好在阉人声音都是这样的,众人也未在意。

她想了一天乱糟糟的心情,在此刻终于明朗了——梁樾睡了阉人,阉人怎么睡?为什么她不是女子,梁樾都能睡?而且昨晚……不止一次。

梁樾对这种事情的热衷,宁纾做孟季的时候就知道,现在换了阉人庆的壳子,感受的更加深切了,哪怕阉人庆的身体够历尽千帆,也吃不消,以至于她难受了一整天。

他这些年没有妻妾,难道都是和少年?

宁纾有些恶寒,回房后,重新洗了澡,往被子里一钻,一会想孟季死后大家的古怪行为,一会想太子哥哥如今的处境,一会想梁樾的男女不忌。

不过多时,门被推开,一个人走了进来。

“今夜怎么不来我房间?”是梁樾的声音。

宁纾一惊坐起:“你怎么来了?”

今年的天气反常,热得很早,她刚刚洗过澡就钻进床榻,只穿了很薄的内衫,未束的湿发裹了她的肩腰,勾勒出这具身体纤细的腰身,湿透的薄衫微微透出肉色。

梁樾今日病愈上朝,宗室人人如同苍蝇闻着臭肉,恨不得群起攻之,应付完毕后,回到官署,这些天积下的各类政务也被下属抬搬着,纷至沓来。直到天色将暮,才算处理完毕,惦记起宁纾,他不禁心如春水,唤了从人匆匆回来,却左等右等,不见她来寝居,便自己来找她了。

“同起同卧,只一夜就跑了?”梁樾的目光静静落在她的身上,渐渐幽深。春衫湿薄挡不住皮肤的颜色,春被被她胡乱卷着,也露出了脚,脚趾莹润,脚踝纤细。模糊的记忆里,孟季的脚,他从未见过,不过料来女子的必然只会更纤婀动人。

似是感受到他目光里的灼热,那只脚缩了回去,她抬起脸,湿发黏在脸上,反倒有种迷离的美感。

“我今日有些不舒服。”

“不舒服?”梁樾下意识道:“经期?”

说完,不仅宁纾脸腾地一裂,梁樾也有些发僵。

他咳了一声,走近,往她身边一坐,刚沐浴完的清新味道很是沁人心脾,不知道是头发里的,还是身上,还是……梁樾眸色渐暗,扣了她的腰,让她与自己相贴毫无缝隙,便压了下来。

宁纾手忙脚乱,抵住他的胸膛:“我真的不舒服。疼了一天。“

梁樾这才停下动作,目露关切:“怎么了?叫医者看了么?”

“没有。”宁纾见他一脸迷惑,好似真的不知道她为什么疼,当下来了气:“虽然说同起同卧,但是也不能天天这样吧?”

“为何不能?”梁樾听明白了,又是没病装病,放心地埋首亲她的脸颊、脖颈。

被这样亲吻,阉人庆的身体又软了,微凉的鼻尖蹭到她的耳蜗,激起一阵颤栗,宁纾简直抓狂:“殿下这些年天天都这样吗?”

“昨天是第一次,”梁樾倒是停下了,亲吻她的耳垂,蛊惑道:“的确销魂食魄,如登极乐,以后天天这样,你开心吗?”

第一次?

宁纾有些懵,他竟然是第一次,就跟个阉人?没有和女子有过吗?这么一想,昨夜他不知节制,今天不知道她哪疼,似乎就没那么可恶了。毕竟在做孟季的时候,一直在备嫁,各种婚后的夫妻相处都听了一耳朵。

她试探道:“我把曲送回去了。”

梁樾“嗯”了一声,手摸上了她的脚踝,果然如想象中一般纤细,仿佛一折就能断。

“听说,当年我死了之后,大家很快就忘了我。”宁说继续说。

梁樾放了她的脚踝,盯着她的眼睛示意她继续说。

“我是孟季的事,殿下会让大哥知道吗?”季武子该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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