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萧方说得，你想要的，我帮你实现了。”

“我要的不止这些。”

“但是我也不记得我要全部答应你，杀了他，和我留着他，明显是我的用处更大一些，这个道理你都不懂？”

萧啟气红了眼，手抖在颤抖着，可是现在的他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力，他的这一辈子，永远都是被人牵制着，从来没有自由的时候。

“我，懂。”萧啟是忍下了天大的心气才说出了这句话。

萧方在一边都替萧啟感到牙酸，不过他并不同情这种人，他做过的事情萧方心里也是有数的，但凡他还有一丝善良，萧方也不是这种看起的态度。

刚刚挂了电话，萧啟的手机又响了起来，但是这次明显不是这个号码，萧啟想也没有想的把电话给挂掉了，估计就是传销吧。

萧啟气足了坐在沙发上，眼睛怒瞪着萧方，但是就是没有办法，刚刚没冷静一会，电话又响了起来，又换了一个号码，这年头传销都能这么精确的找到他的电话了，像是想要发泄的样子，萧啟接通了电话。

“你谁。”

“你绑架对象的对象。”熟悉的声音在手机里响起，好在萧方坐得远没有听见，萧啟绝对不能让萧方看出什么异样，更不能起身离开，那个保镖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早知道把萧方绑起来，也不会有这么一遭了。

“我不要保险。”

“....把人放了，他现在对你来说已经没有什么价值了，还是说你想死。”

“分红险也不要，我已经买了。”

“....还是说你想看见自己靠□□上位的实锤一分钟后发到网上？”

“加倍我也不要，我现在也不需要了，就这样。”说着萧啟就把电话挂了。

萧方狐疑的看着萧啟，他能这么心平气和的跟一个买保险的聊？不应该直接把电话挂了吗？一个可怕的猜测涌上心头。

“刚刚不会是费响南打过来的吧？”

看着萧方有些难看的脸色，萧啟就一阵畅快，“是啊，就是他，你本来还能把自己的位置报出去的，呵，只可惜你太蠢了。”萧啟现在对于面子，尊严甚至于命都不在乎了，他只要萧方这个人难受。

萧方脸色顿时变成猪肝色，仿佛错失了一个亿，他怎么忘了，这个弟弟黑化之前也是一个有名的影帝，还是国内最年轻的一个影帝。

萧啟扬起嘴角，一没忍住就笑了出来，就是要这种效果，这可比打萧方一拳要舒畅得多。

费响南这边挂了电话，看着自己这边持续盯着数据的工作人员，“怎么样，查到地方了吗？”

一个人摘下耳机，“查到了，就在xx酒店。”

费响南眉头一动，居然会在那个酒店，萧啟这是打算把自己受的罪全部让萧方受一遍吗？

张远潇一听酒店名字就开始联系那个酒店的朋友，效率高的可怕，来回不过两分钟的时间，简而言之，萧啟这下是白笑了。

***

萧啟这么一笑完，保镖就接了个电话，拉着萧方就往外面走。

萧啟脸色一变，“上前拦住，你们要去哪？”

保镖面无表情的甩开萧啟，“你暴露了位置，那边的人已经开始行动了，我们要转移地点。”

萧啟眼神晃了晃，明显有被吓到，“怎么会，我们通话明明连一分钟都没有超过。”

“你的一分钟已经足够很多人做很多事情了，别把事情想得都这么肤浅。”保镖越过了木掉的萧啟，萧方全程都没有反抗，他知道自己打不过保镖，反抗不过是给自己留下皮肉伤罢了，

萧啟愣了一会就要追过去，结果后面跟上来的保镖一把就拦住了他，“抱歉，你不用跟着来，老板说了，你的价值到此为此，后面的事情也跟你没有关系了。”

这时候还不能明白就是傻子了，简而言之，他已经失去了价值，生死由命了。

萧啟站在原地，像是用尽了所有力气的枯木，只有等烈火烧死的下场了，萧方被拉走之前看着这样的萧啟，留下了最后一句话。

“萧啟，你到底是为世俗活着还是为自己活着？”

萧啟愣了愣，想要去看萧方的时候，萧方已经消失在走廊里，他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他再蠢也知道自己跑不掉了，没有那个人的庇护，他怎么可能逃出费响南的手掌心。

为谁活着？要是之前的自己一定能说出是为了自己活着，可是自从萧方变了以后，他就活在了跟萧方的斗争里，失去了除此以外任何兴趣，所以才会活着很累，被这个世界折磨得很累。

费响南赶过来时不过十五分钟左右，这十五分钟，萧啟也没有再回房间，躲什么躲，躲也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