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瑕/今天也在向白月光求爱+番外(279)
朗禅见后稍稍一愣,旋即半信半疑的穿过后院往偏僻的后门处走去,却见一道红衣身影正坐在门槛上昏昏欲睡。
朗禅上前去,拍了拍闻瑕迩的肩膀,“阿旸。”
闻瑕迩掀开眼帘,看清眼前人后,皱眉道:“你怎么才出来,我快困死了……”
“我也不知你会突然大半夜的跑来找我。”朗禅欲将他从地上拉起来,“是有什么急事吗?去我房里睡。”
“好兄弟。”闻瑕迩贴到朗禅背后,手搭在对方肩上,有气无力的道:“我今日从冥丘到崇天楼,又从崇天楼跑到司野,我是真的不行了。”
朗禅笑了笑,十分上道的将他从地上背起,“那我今日便做一回你的兄长,把你背回去。”
“今日你是兄长,明日我是兄长……”闻瑕迩打着哈欠道:“风水轮流转......”
朗禅听他声音实在困的紧,却还要争论一番谁是兄长,便道:“你且安心睡吧。”
闻瑕迩阖上了眼,仍旧问道:“你屋中几张床榻?”
朗禅道:“自是一张床榻。”
“远来是客。”闻瑕迩毫不客气,“床榻该留给客人......”
“你是真困还是装困?”朗禅啼笑皆非,“怎的还有精力肖想我的床榻?”
闻瑕迩呼吸变轻,“不习惯同......别人一处睡......”
朗禅轻笑道:“我知晓了。”
日光倾泻而入,闻瑕迩睁开双眸,见上方是极为陌生的景象,缓了一会儿方才忆起自己身在何处。
他掀开被子从床榻上坐起,昨夜他喝了酒又折腾了一宿,眼下醒了只觉头浑涨的厉害,他揉着头喊了一声,“阿禅。”
未听得回音,想来是不在房中。闻瑕迩下床穿衣,走至外室,见桌上放着一盅汤,边上还附着一张纸条,写着醒酒二字。
他打开那盅盏喝了两口,苦的他立刻放下再不去碰一下,这时门忽然被推开,朗禅走了进来,见他清醒似乎有些惊讶,“我以为你要睡到正午去。”
“来你家中做客,哪里有睡到午时去的道理。”闻瑕迩随手给自己倒了杯茶,清清口中苦味。
朗禅道:“你当真是来应天长宫做客的?”
闻瑕迩放下茶杯,“怎么?莫非我连来你家做客都不成了?”
“阿旸多想了。”朗禅指间弹出一道明光打向门外,“只是你来的太过突然,让我有些措手不及。”
闻瑕迩摸了一把下颌,叹道:“有些事就是要措手不及才好啊......”
朗禅笑道:“话里有话,意有所指。”
“你也多想了。”闻瑕迩道:“我就是来看看你。”
“平白无故的看我做什么?”
闻瑕迩望向门外,似笑非笑,“看你家朗翊大哥有没有欺负你。”
话音方落,一名应天长宫的弟子便端着一盆清水从屋外走进,先是朝朗禅颔首,再看见他时,面上表情颇为惊讶。
“放过去吧。”朗禅眼神示意,那弟子便将清水放下,问道:“二公子可还有何吩咐?”
朗禅偏头望他,“你头次来,我也不知你要些什么。”
闻瑕迩想了想,摇头道:“不必费心。”
朗禅颔首,这才让弟子退下。
闻瑕迩用清水擦洗一番,方才觉得体内残存的酒气散去,随口道:“我昨日半夜才到了应天长宫,你让我在这儿住了一宿,可会有人在背后说闲话?”
朗禅愣了一下,道:“怎的突然想起来说出这话?”
闻瑕迩放下帕,“适才发觉昨夜我冲动了些,不该这般来找你的。”
“阿旸多虑。”朗禅不以为意,“你我二人关系本就不是辛密,便是你当下从应天长宫正门处进来,也断不会有人敢拦你半分。”
“当真?”闻瑕迩手指屋外,“那不如我眼下就从你们应天长宫门外走一遭,看是否如朗二公子所说无人敢阻拦。”
朗禅作出一个“请”的手势来,“君请便。”
闻瑕迩啧了一声,拍开朗禅的手,“与你说着玩的,我今日便在你家中坐坐,打发时间。”他往屋外走出,“左右你这应天长宫我还未逛过。”
朗禅跟上他,“阿旸错了,这是朗宫主的应天长宫。”
“朗二公子难道分不得一方天地?”
朗禅笑道:“应天长宫,只有一位宫主。”
闻瑕迩亦笑,“那我是不是该前去拜会这位朗宫主?”
朗禅听罢略作思忖,道:“他眼下想来也该得了闲。”
“那便有劳阿禅带路。”闻瑕迩兴致颇高。
朗禅倒也未做推辞,带着他一路穿过石桥长廊,最终来到一方正殿前。朗禅向站在殿外守着的两名弟子点头示意,两名弟子在闻瑕迩面上扫视一番后,其中一名便背身步入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