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到老公是穷光蛋的那几年(60)
江清看着她的卷面直摇头,从携带的教案里拿出一份理综试卷,说:“现在别的作业不要做了,先去把化学卷子重新做一遍,每道题都要写,不会的翻书,明天早上交给我。”
“……”林伶“啊”得一声,听他的语气冷冰冰的,好像是生气了,但她又拿不准,老师的心思太难猜。
“刚才谁说要考一百的?”
“……”
“写完我给你改,少一分,加一张试卷。”
“……”
林伶颤巍巍接过试卷,她还有一大堆试卷没写完。
这也太狠了。
她想如果她刚才没说那句话,会不会就不会这么惨了。
本着亡羊补牢的精神,林伶试探性地问了一句:“老师?完全是因为我题目错多了,才给我的惩罚吗?”
江清合上电脑,拿上教案准备去开会,临走前补了句:“这是你嘴瓢的惩罚。”
“……”
江清走后,林伶懊恼地趴在桌子上,她望着洁白的理综试卷,虽然只要写化学部分,但她必须保证正确率,考题一般资料书上都没有,这意味着要不断地做同类型的题,她才有可能开窍一点点。
都怪周之学!
好好的,问什么有机会吗,让她本就不够用的脑袋瓜子,再一次偏离正常的走向。
直到四点半来临,班级里其他同学开始结伴出去,吃饭太早,很多选择去寝室玩一会儿。
晚上的自习被临时取消了,所以林伶把所有课本资料装在书包里,准备拿回寝室再写。
她几乎写了一下午,还是没法搞出正确答案。
不确定的题目太多了。
匆匆地吃了个晚饭,林伶赶回宿舍,宿舍里只有她一个人留校了,毕竟期中考试考完,大家都熬了很久。
谁也不想待学校里发霉。
宿舍里没有写字桌,只有一个摆放日常用品的柜子,没法写作业。
林伶洗了个澡,爬上床待着,有种头悬梁锥刺股的冲劲,她猜以江清的习惯,真的可能说到做到。
一扑进学习的海洋,时间就过得特别地块,林伶一道题一道题的做,想确保都是正确的,因此她每做一题,都会翻书查资料找相应的知识点,相当于给自己单独进行一次一轮复习。
有时候某一类型的题目做到得心应手的程度,她还是停下来,把这一单元的题全部刷一遍。
也有遇到不会的,比如有机。
简直是一窍不通。
虽说考试的时候她不会选有机,但万一高考其他选修都特别难,她也好有个选择。
而且林伶堵着一口气,尤其是白天出现的那个误会,更让她笃定要学好有机的决心。
晚上十一点,林伶终于把其他题目做完,不保证全对,但至少正确率应该不低。
她打算用一晚上的时间看有机。
林伶伸了个懒腰,不知不觉窗户外面一片黑暗,宿舍里鸦雀无声。
忽然一下,一声哨响贯穿她的耳膜,以及,灯灭了。
“……”
她忍不住朝门外哀嚎:“教官——!放假也熄灯啊——?!”
教官依旧冷漠,屁都不回一个。
林伶独自坐在床上,伸手不见五指,更别提学习了。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突然亮了。
一条垃圾短信,林伶把它删了。
手机没有及时暗下去,在黑夜里发出猛烈的光。
林伶赶紧将它藏到被子里面。
紧接着,她整个人也钻了进去,被子里面呼吸不畅,好在天气转凉,也不是特别不能忍受,林伶把试卷收到被窝里,就着手机里自带手电筒的灯光,继续学习。
半个小时后,她还停留在第二题。
自从思路被熄灯打断后,她就怎么都学不进去。
当然不排除是她本身就不会的缘故。
总之就是,越学越气。
那股披荆斩棘的劲过去后,跟萎了一样。
看一题过一题。
她现在能想起来的,甚至只有江清在课堂上的一句玩笑话——
“苯环上面接羟基,装醇。”
“……”
没了。
一滴都没了。
林伶烦躁地翻个身,但是自尊告诉她,她不能睡。
要学。
要弄懂。
有机会吗?
有机会啊!
要这样的效果。
但是难题就是难题,不是她说明白就能明白的。
林伶再度打开手机,然而现在还没有知识付费,她想花钱找老师都难。
她四处乱点了一会儿,没什么发现,纯属在拖延时间。
不知怎么点到Q.Q,林伶盯着一个黑洞的头像看了许久。
林伶点进聊天框,是今天才加的好友。
还能是谁。
挣扎了几秒后,林伶做足了心理准备,首先,是他找她要的Q,其次,她只是去问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