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艳压群芳(183)
苏氏心里一颤,什么意思。
她听着有些不对劲。
宋氏只笑笑,没有再多解释。
她听明白爷的意思,可不能从她的口中把事情说得太明白。
但愿苏氏能懂。
绿荫轩里,苏氏辗转反侧了一个晚上,隐隐约约猜到宋氏话里的意思。
可她不敢相信。
四爷竟然真的为福晋做到如此地步。
苏氏心有野望,一个晚上都在想,若是换了是自己呢,是不是她也能享受四爷独一无二的偏宠。
没有哪个女人不怀春。
苏氏进四爷府前,心里有编织出无数个同四爷相处的画面。福晋越是得宠,她的欲/望就滋生地越厉害。
只是进府后半年的冷板凳,李氏虽面上公平,可私底下为了能安生过日子,苏氏没少拿出东西贿赂人。
是回去坐冷板凳,还是留在圆明园里呢。
这几乎不用选择。
第二日的天一亮,苏氏的院门就被敲开了。
如同昨日宋氏屋里如出一辙的赏赐,送到了她的手中。
苏氏的目光在院里仅有的几个下人中转了转,忐忑不安地问向来人:“婢妾惶恐,何德何能能得福晋赏赐,不知可否去向福晋谢恩。”
那人只是笑看了苏氏一眼,眼神平静。
但苏氏莫名觉得看到了嘲讽。
她垂下眼,抓紧手中的袖子,终于走到院中间,往九州清宴的方向叩首。
清宁收到消息就看向四爷:“爷就这么直接?”
四爷正翻看粘杆处送来的暗报,闻言头也没抬地说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与其给人希冀,不如早早给人把话说明白。”
没有苏氏,自然有张氏,再不济粘杆处找几个人出来过了明路就是。不过是四爷觉得很不必要去浪费。
“再说不是有宋氏吗?她不算聪明,但知道什么时候该争什么时候不该争。”要是去的是清宁的人,那或许只代表福晋的意思,可这人是四爷派出去……宋氏再不敢信还能如何,她甚至完全认识到,为何府里这么多人,四爷会带上她。
不过是让她以过来人的身份,告诫苏氏。
清宁一想,的确如此。
既然四爷有了安排,就把这事丢到一旁。
在荷花馆里住着也没什么不好,就是进出都在旁人眼里,可只要不是往九州清宴去,也乐意身边有人跟着,这满园的景色,就是日日去观看,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也可以不重复。
宋氏和苏氏就这么住了下来。
许是那日表现好,除了大厨房照旧以他们的身份送来饭菜,每月大厨房那边也会送了新鲜食材的名单过来。
虽是要花点钱银,可在四爷府那里的时候相比,实在不值一提。何况除了在四爷府一样的月银,每月另外的赏银也是不少。
因而除了没能见到四爷,就是福晋也是偶尔会在园子里远远见上一面,但也是连请安都不用,隔着距离福了福身子外,这日子过得着实是舒坦。
只是越是如此,苏氏心口越是难受。
可难受着难受着,日子还得继续过。
三爷府里,三福晋亲自送了梁九功离开,才回到她和三爷的寝居。
屋里,三爷正手拿着一本书册在看。
那闲适的模样,看得三福晋心火蹭蹭蹭就上了头。
她几步窜拉过去,一巴掌把书册拍在地上,低声怒骂:“你倒是还躺得住?这是来了第几回了?先头还只是小内侍,现在梁九功都来了。你给我说说,皇阿玛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你还不够惨吗?怎么着也是亲儿子吧,再不济,还是亲兄弟呢。你……”
“胡咧咧什么。”三爷见她越说越过分,脸一沉,把人一拽,摔倒在床上。
三福晋怔了怔,忽地拍掌哭天喊地地叫了起来。
“我怎么这么倒霉,当初被指给你了。”
这话就更不动听了,三爷黑了脸,心道不给我,还有谁能要你?老四,那是早早就指婚,甚至比他指给当哥哥的更早,轮也轮不上董鄂氏。老五、老七?把董鄂氏指过去,这不得让勇勤公彭春寒心。
虽说雷霆雨露皆是恩,但这种可能会藏下隐患的事情,十几年前揽辔澄清的康熙不会做出来。在直郡王已成婚多年,太子定下太子妃后,董鄂氏只能也只会成为三福晋。
三爷撩了撩眼皮子:“说这些有个什么意义?难不成你还能改弦易辙,另嫁他人?”就是他死了也不能。
三福晋气得面红耳赤,随手就把引枕砸了过去。
三爷轻轻松松地接过,没好气地说道:“闹什么闹,别闹了?还觉得爷不够心烦吗?你真以为爷没事找事,去给人揍啊?”
大哥是什么人?
当年太子还是太子的时候,大哥揍起人也没有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