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艳压群芳(126)
气得清宁,一巴掌拍了上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原本只是干瘦身材的四爷慢慢变成精瘦,虽穿上衣服看起来不明显,但夜夜与他坦诚相见的清宁是知道内里的肌理纹路多么让人动心。
只这一巴掌下去,率先红了的是她的手心。
听得一声“嘶叫”,一抬头,就对上福晋控诉的目光,四爷气笑了,叫了梅香进来,帕子浸在冰水里,拧了半干后,敷在手心上。
如此一来,清宁反而不自在了。
“早就不红了,这不多此一举嘛。”她拍四爷身上的力气能有多大,倒是肌肤被养得越发娇嫩,容易泛红是真的。
在床上的时候,四爷爱得跟什么似的,可现在嘛,哪里舍得,即便敷帕子前,那红已经消去了大半,还是亲手接了过来,想对待珍宝一样,不过几个呼吸,就又拿开帕子,生怕放久了,反而冻红了手心。
苏培盛躲在门外,看得眉眼狠狠跳了一把。
眼看着自家爷只顾得在福晋面前多情,真的忘记了还在书房里等的邬先生后,不得不敲了敲门口。
在四爷和清宁看去的时候,赔笑:“爷,邬先生还在等着呢。”
四爷楞了一下,脸上浮现一抹尴尬。
他轻轻地咳了一声,就站了起来,往门外走去,进过苏培盛的时候,狠狠瞪了一眼。
苏培盛能说什么,朝坐在软塌上偷笑的福晋行了礼,屁颠屁颠地去追已经走出去一段路的四爷。
四爷到的时候,邬思道已经喝上第三盏的茶水。
因着腿脚不便,他饮水向来少。
只是这书房里能进出的人少,也不会有人在这里摆上果点。
实在无所事事的情况下,只能饮水作乐。
水喝多了自然有不便的地方,邬思道一见四爷,忙告饶:“四爷赎罪,小的有三急,不知能否……”
四爷顿了顿,不自在地咳了一声。
苏培盛连忙推着轮椅往门口去,外头的人见了,合力把轮椅抬了出去。
再回来,就见四爷面色严肃地拿着一封信。
邬思道皱眉:“是江南那边的?”
四爷递了过去。
邬思道拿在手里,几乎是一目十行。
邬思道的脸色愈发肃穆,良久后一声长叹:“太子着急了。”
江南多文人,而文人世家特别注重嫡庶,太子是赫舍里皇后生的,是大清名正言顺的嫡系,又是打小封了太子。
因而那边不少人是太子的拥磊。
虽说太子不出皇宫,行动上有许多束缚,但只要他想,同江南那边联系起来,也是便宜的事情。
不过是不像在宫外那般便利。
毓庆宫的唐氏早产血崩,明面上是太子妃动了手脚,实际上是太子顺势而为,借此废了康熙安插在毓庆宫的几条眼线,只是太子把这个眼线钉死到直郡王身上。宫女投井水赴死,身上搜出直郡王府的东西,哪怕康熙明知不是,也得帮着太子从直郡王身上咬出一块肥肉。
近来朝堂上,依附直郡王的几个大臣落马,而换上去的要么是太子的人,或者看不出实际背景但和太子那边也有牵扯关系的臣子。
这对直郡王来说如何能忍,何况他若是什么都不做,底下的人只怕心寒,或是被压着上轿亦或是康熙再推波助澜,哪怕直郡王心知肚明,也得把矛头对向太子。首当其冲的就是十五、十六两个人即将微服过去的江南。
选秀的事情,别看太子仿佛吃了个哑巴亏,仿佛被迫带了绿帽,但直接受到损失的仍旧是直郡王。
他以武起家,早些年跟随索尔图也是南征北战,虽战功到底如何有待商榷,但也是实打实地在马上打出来的,因这份骁勇十分得蒙古郡王得看好。偏无论是八爷、十四,亦或是太子都去做割裂他大本营的事情。
直郡王自然是要反击的,两个小的先被放一放,太子的大本营,就被针对上了。
这也是康熙的意思。
有时候两兄弟针锋相对未必是他们的本心,可要是什么都不做,自然会有人去推他们一把,与其被动,不如主动出手,或许能掌握话语权。
四爷对这点,早已心知肚明。
皇阿玛擅谋,这谋不只是用在朝堂上,也用在自己的几个皇子上。
可对康熙来说,他也是进退不得。
若是什么都不做,哪一日两个儿子势大或是联手先让皇帝换人坐,随后再争长短,这在历史上也不是没有的。
弘晖跟着十五、十六两位皇叔,先从京城坐马车到天津,登上海船,一路往江南行驶。因着有四爷的话,船只停靠的时候,五格每每会带了弘晖下去。
开始的时候,五格什么都买,到了下一站,再挑一些卖出去,等到了算账的时候发现跑腿费都没有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