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许我第一无二(快穿)(269)
若是从前,他也只会怕延昭。
可自延昭救了他,而今日又有提亲一事,他这才看清,延昭是爱着临初念的。
临二爷像是老了不少:“只有这样,我的囡囡才能快乐地生活下去。”
临初念懂得,可……
“没有长安,何来快乐?”
临二爷未曾再劝说,也没有把彩礼退掉。
临初念回神过来时才发现,家中没了大伯和三叔,她这才明白,父亲担忧什么。
她再次给稽长安写了信,言语之间多是延昭的坏话。
可她并未说提亲之事,只是在信末叮嘱稽长安,再过两个月便是她的及笄礼。
临初念急急等待,可稽长安一直未给她回信。
而讨厌的延昭倒是时常出现。
临初念日日避着,丝毫都不愿与他撞上。
延昭去的真不多。
一次是去送的聘书,上次送彩礼竟落下了这个,便也只能再跑一趟。
另一次,就是他将醉酒的临初念送回家。
那天延昭和一群算不得要好的官场朋友一起吃饭喝酒,然后看见了临初念。
他睁开迷离的双眼,紧紧盯着那个人。
“延昭,听说你提亲了,娶的还是临家女。”
“是啊,一心扑在稽长安身上的女人,有什么好的?”
耳边是一群人的嬉笑。
延昭想,大约是最近杀人杀的少,他们便以为他是个能开玩笑的主儿了。
他一个眼神过去。
那些所谓的朋友便撒了酒,掉了筷,良久才恢复。
延昭搂着人就走,哪还有半分醉意。
“我延昭还没死呢,你们便如此唠叨。”
他的话没说完,“就算我死了,也轮不到你们来谈笑。”
此后,当真无人敢说闲话了。
作者有话要说:加更一章。
第1章 临家初念初长成(3)
“……长安。”
临初念站在墓前,看着那一抔黄土,一块石碑。
久久难以再开口。
***
战事起来之时,谁也未曾料到。
京中已有些紧张气氛,临初念在家百般担心,可寄给长安的信件已有十几封,依旧未有回信。
她与稽家皆是各方打听,仍是没有半点讯息。
临初念想起密阁所做之事便是收集情报,因而她虽不喜延昭,依旧去寻了他。
可延昭不在,左等右等也未见到人。
临初念收到稽长安的消息,是在及笄前的一个月。
来的不是稽长安的回信,而是他的死讯。
稽府门前停了马,临初念着急忙慌地出来时,便只看见那人骑马离开。
她走进稽府,便听见吵闹得厉害。
闹声中夹杂着哭声。
临初念停住脚步不敢再进,随后一退再退,转身跑回了自己的屋内。
可到底是躲不过的,她还是被人告知了一切。
“长安他死了。”
延昭特意进了她的闺房告诉他。
临初念已经精神恍惚地坐在床边两天,不吃不喝,也不说话,临家人都不敢再刺激她,只能劝着。
唯有延昭什么都敢说。
彼时临初念正攥着稽长安给她的信件,她记得上头字字句句,他时时都在说要回来。
怎么可能就不回来了呢?
“你胡说。”
这是临初念这两天唯一说的一句话。
她抬头看着延昭,可怜得不行。
临初念双眼无神,可一看便知是哭了太久了,她嘴唇干裂,声音沙哑,已是几日未进米水。
延昭蒙住她的眼睛。
“死了,谁都会死。”
临初念撒了信件,不管不顾地打他踢他骂他,延昭就是不动,也不肯松口。
“死在了边境,连尸骨都被野狼叼走了。”
“啊!”
若延昭说的不是事实,她也不会如此痛苦。
最后妥协的还是临初念。
她低着头,双手拽着延昭的腰带,泪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
延昭心痒得想杀人。
他看着没了容姿的临初念:“长安的东西,我放下了。”
延昭松开了她的手后便离开了。
临初念失了依靠,缓缓坐在了地上,只是抱着稽长安给她的各式好东西,失声痛哭。
稽长安答应的东西回来了。
可他却没有。
***
稽家办的葬礼十分简单,只有亲族方可参加,所以临初念站在门外,未曾进去。
她穿着一身素衣,摘了钗环首饰。
她看着周遭白绫,吊唁之人进进出出,可她没有哭。
“要进便进,站在外头,像什么样子?”
延昭出现在她身边。
临初念很是憔悴,可他却知道,她已经开始进食了。
若然还是不吃,今日也便无法出现在这了。
延昭拉着她的手就进了灵堂。
灵堂中人看着他二人,一时之间,还未反应过来要如何赶人,便听见延昭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