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了圣母病[快穿](177)
松月真似乎还搞不清楚状况,只是看着江快雪的脸,抓着他的手,过了片刻,眼睛里又流出眼泪来,不知是想到了什么。
江快雪有些纳闷,担心他因为失血过多,导致身体机能受损,变成了傻子,又给他诊过脉,确认他身体没什么大问题,至于后遗症还要继续观察。
松月真的身体终于慢慢好了,可他好像真的变成傻子了,也不怎么说话,只总是用一双清凌凌的眼睛盯着江快雪,仿佛是害怕他突然间消失。
江快雪知道,必然是自己突然死亡,给松月真造成了极大的刺激,他到现在都接受不了。
他跟松月真解释:“阿真,我活过来了,不信你摸摸,我是真的,有气,还热乎着。”
松月真握住他的手腕,手指还在不停地发抖。江快雪心中疼惜极了,抱住他:“都怪我,我该跟你说清楚的,唉。”
松月真紧紧地搂着他,摇了摇头,眼泪落在江快雪的脖子里。
“是我不好,我不够好。我成天猜疑你和庄弥,真是小肚鸡肠,气量狭窄!”
江快雪深深叹了口气,跟松月真保证:“我不知道你居然会吃庄弥的醋,其实他一直在算计咱们,他以有心算无心,我们着了道。不过往后不会了,我早就和他形同陌路了。”
松月真有些迟疑:“其实我想明白了,只要你活着,还好好地待在我身边,你要和庄弥在一起我也不介意……”
江快雪大吃一惊,松月真极爱他,所以不能忍受他和别的男人亲近,这他是知道的。可他没想到,松月真居然爱到了愿意放弃底线,只要他活着,便是享受齐人之福他竟然也愿意。
江快雪连忙摇摇头:“我对庄弥当真没有任何情爱!我至始至终都只爱你一个人!我自知道他对我不过是利用,对他便再也没有半分情分了。以后我再也不提他了,好不好?”
松月真点点头,用力抱住他。
两人在星渊海修整了一阵子,待松月真痊愈了,才终于出去。外头果然已经变了个天地,以前的宗门世家彻底没有了,摩尼教把教中诸使分派到各个州开设分教,广收教徒,普通人也可以修行教□□法。
宗门世家的遗老遗少们,归降了的归还田产祖业,作为交换,需得上交独门功法,那些不肯归降的,要么战死了,要么被摩尼教关押了起来。
两人在街上走着,竟觉得这摩尼教把天下治理得还不错,也不知他们之前一直抗击摩尼教究竟是为了什么?只能说,人果然是先选择了立场,再选择对错的。
松月真一直有些担心父母和弟弟,他那天浑浑噩噩,无法思考,抱着江快雪的尸身飞走了,也不知父母和薛丛在接下来的大战中如何了。
他跟江快雪两人赶回了青华州,江家的祖宅还在,两人敲了门,开门的居然是族中的一位叔伯。以往高高在上的族中元老,现在也不过是一看门废人,简直叫人诧异唏嘘。
他见到松月真,十分吃惊,一瘸一拐地进了宅子叫人出来。松月真和江快雪看着他的跛脚,有些不是滋味,不知这脚上是不是在大战中落下的。
松家少了许多人,各房的住处也调整了,都搬到了前院里来。松父松母很快赶来,见到松月真,两人禁不住抱头痛哭,薛丛也跟着站在一边,红着眼圈,有些好奇地打量江快雪。
江快雪朝他问道:“你身体好了么?”
薛丛木讷地点头:“好了。”
接着他又忍不住问道:“嫂子,你究竟是人还是鬼?”
江快雪年纪比松月真小,若论嫁娶,的确是该他嫁给松月真。薛丛叫这一声嫂子也没错,然而江快雪还是打了个哆嗦。
松月真说:“他是人。”
众人都惊疑不定看着江快雪。松父忍不住开口:“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松月真是因为江快雪才擅离职守,以至于让魔教抓住了机会,一举攻下中洲山,结果江快雪居然没事?他难道是魔教派来扰乱松月真心神的卧底么?
松月真一看他们的神色就猜到众人在想什么,把众人带到议事厅里,跟他们解释:“其实我早就生了去意。我在前头带领弟子抗击魔教,后头几位长老掌门和族长们却在商量着要卸磨杀驴,要跟我和阿雪秋后算账,我早就心灰意冷了。那时阿雪也是真的没气了,我当时神志恍惚,什么也来不及安排,抱着他只想找个没人的地方了结此生。说到底也怪我,没有为爹娘和弟弟多多考虑。”
薛丛连忙说:“这事怎么能怪你。原来那些老头子那般卑鄙,一面哄着你为他们卖命,一面又不能原谅你和江医官的事,若换了我,我也只想一走了之。”